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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好,兰总毕竟是贵客,贵客上门哪有不招待的道理。”许昌阳一把搭上我的肩膀,似乎在刻意掩饰不爽的情绪,又像是在宣示主权,唇角似笑非笑。
他的态度忽然转变了。
大概是要让这位兰总知道,什么叫一家三口,什么叫知难而退。
兰总颦眉沉默了几秒。
我不禁冷然,没有再出声挽留,缄口一声不发。
这下真是越发尴尬了。
“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品尝林小姐的厨艺,今晚确实比较唐突。”兰总挑眉拉过锐锐,低声提示道:“和林阿姨还有许叔叔说再见。”
“抱歉希希妹妹,我们下次再见吧。”锐锐礼貌性地和希希挥手,“林阿姨,许叔叔再见!”他比希希要听话的多。
“那就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吧。”许昌阳干脆利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兰总再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递给我一个眼神便带着锐锐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希希失落地做回沙发,漫不经心地按着遥控器。
今晚这饭还能好好吃吗。
“对不起啊,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我把海鲜放进厨房,带着歉意对他说道。
“你不应该把兰总带回家。”许昌阳的声音深沉内敛,眸心没有一丝起伏。
“事出突然,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一年逛不了几次超市的人,谁知偶尔逛一次莫名其妙的遇见兰总,再加上希希的一阵胡闹……我也无奈啊,被缠得没办法。
许昌阳眉心攒聚,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冷峻的侧脸散发着一股寒气。
“你没看出兰总看你的眼神很不同吗?”良久,他缓缓开口。
不同?
我没觉得不同。
虽然兰总有些奇怪,提出的要求也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我没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什么不同,生意场上的人,情绪都是藏在心底里,外人不轻易察觉。
当然,今天是我理亏,我没有反驳的理由,我默默地垂下眼帘没再说话。
“我来做饭吧。”不知过了多久,许昌阳收了收情绪,不再纠结关于眼神的话题。
“我们一起做。”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把头发捋到耳后,买了这么多海鲜,今晚要吃海鲜宴了。
小插曲过后,我和许昌阳心知肚明对兰总的闭口不谈。
两个人分工明确,我洗菜他下锅炒,海鲜最方便,清蒸就行了,很快海鲜大餐便上了桌,不过两人全程都没有眼神交流。
我知道他现在很不高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他。
“以后不要再和兰总有过多的来往。”餐桌上,他将一只螃蟹放到我的盘子里,冷冷地说。
呃……
我愣了一瞬,终于明白了。
许昌阳他……原来吃醋了。
是我太疏忽大意了,许昌阳的占有欲这么强,他的霸道程度可不是一般的高,我却将兰总带回家,其实,我也还是有私心的,我是想让兰总知道我有未婚夫,而且感情很好。
明白他的心意,我的心里暖暖的。
“昌阳,我已经决定做试管婴儿了。”这个消息才是我最想告诉他的,却不想被兰总打岔,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他拿着筷子的手突然一顿。
他的反应正是我意料之中,他以为那晚我是趁着酒精乱说的吗。
也许今晚谈论这个话题并不合适,许昌阳在很多事情上都显现出豁达慷慨的姿态,唯独在私人感情上表现出心眼小的毛病,虽然我也从未让他担心过。
男人生气的时候,女人要学会缄口不语。
在他眼里,兰总和一般的客户一样,对女性只有利益,没有尊重,毕竟在生意场上,女人在男人堆里总是吃亏的,坦白讲,我也在懊恼,在超市的时候,应该直截了当的拒绝。
我不该对希希纵容过度。
客厅变得悄然无声,新鲜美味的海鲜,在此刻味同嚼蜡,坐在旁边的希希比以往老实数倍,因为锐锐哥哥走了,心情低落,除了闷头吃饭一句话也没有。
关于代孕的话题,只好暂时放在了一边。
……
入夜,我哄希希睡着,踏入隔壁的卧室,抬眸望向床头柜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耳畔传来哗啦啦啦的水流声,他在洗澡。
我熄了灯,躺好在床上,等他,今晚的他很不高兴。
一室的漆黑。
裸着浴巾的健硕轮廓从浴室出来,他刚想点灯,我便主动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
“昌阳——”我低声唤道,像只更待救赎的小猫咪。
黑暗里,他也不回头,只是自顾自的擦干身体的水渍,挑高了帅气的眉头:“欢好,你不困吗?”
困?
我不禁扬了扬唇,察觉出他的气已经消了一半。
他继续擦拭着身体,小麦色的皮肤在黑暗中,泛着紧致的光泽,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是像是艺术家笔下精心雕刻的线条,我想,任何女人只要看上一眼,视线就无法移开。
“你气消了,我才能睡得下。”我学着他,挑高眉毛,他明显吃醋了却装作嘴硬。
他又气又想笑,弯了弯嘴角,“你做错什么了?我要生气?”语气轻佻得令人抓狂。
好啊。
反将一军。
我咬住下唇,定定地望着他,已经暗示到这个份上的,他怎么会不明白,我裹紧身上的被单,只是定定地望着他,所有未尽的语言全部融入在彼此眸光里。
眼神交汇的那一霎那,许昌阳干脆一把环过了我,不待我做出任何反应,粗暴的吻上落上我的纤脖,旋即压倒。
我承受般地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心头很怒,这一次他的施与和力度,少了以往的一贯的温存。
粗暴,激烈,强势前所未有的体验。
甚至迫不及待。
房间暧昧的气氛被瞬间点燃,寂静的卧室里,由黑色变得昏暗,两局缠绵的躯体就好似蚂蚁一般繁衍、蔓延。
洗完了澡,我并没有穿胸,衣,除了一条若隐若现的蕾,丝吊带,身上几乎就一丝不挂,心机的为了许昌阳要脱起来方便……就在刚才还在赌气冷脸的男人,此时,双眸紧闭,鼻息撩人而悠长,专心投入到迷离。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交纵在一起,分不清那个是他的,那个是我的。
“昌阳——”情到深处的时候,喉间自然而然的吐出他的名字。
“嗯?”他直接将蕾,丝吊带睡衣往地上一甩,加重了双臂的力道,一下子将我压得更深。
“你想说什么?”性感撩人的声线堵住了我所有想说的话。
此刻,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
我顺势勾住他的双臂,为了迎合着他的力度和频率,很快,一股顶入小腹的疼痛席卷全身,随后是阵阵蚀骨般的电流涌入四肢百脉。
“好疼……”我忍不住低吟,眉头紧紧地聚在一起。
然而,这远远不够!
许昌阳如火般的欲,望逐渐超越了理智。
或者正是我这样的表情,不多不少,刚好激发了他的征服欲。
他低哼一声,一把翻过我,抬高我的双腿,瞬间托起我的后背,让我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趴跪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迟疑,他直接而凶猛,像一头年轻的壮兽,刚强地再次入侵我的体内。
这样的姿势使得我不禁冷抽了一声,疼痛让我颤了一下肩头,但我还是倔强地继续背对着他,握紧住床单,忍住钻心的深入和别样的疼痛。
许昌阳的力气一向很大,床第之间,向来对我温柔,体贴,绵长,而今夜,他几近失去冷静。
我明白这份不冷静的源头出处,如果这样能让他得到满足,我愿意,这个念头的一起,下腹的火热,在体内燃烧得更猛烈了,粗鲁纵情,疯狂纠缠,让我有了被征服的快,感。
激,情方歇,两个人都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好累,散架的累。
许昌阳的汗滴落在我的后颈,他的汗是冰凉的,触碰刺激着火热的感官,这种疯狂纠缠让(快)感又猛又烈,令彼此的脑海一阵晕眩。
他翻身平躺,平息着呼吸,即便很累,也不忘将我搂紧怀里。
我也一样,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还有他的爱意。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轻轻浅浅道,“饿吗?”
咦。
他怎么知道我饿了?
晚饭吃的少,这会子确实有些饿了。
“饿得话,去吃点粥,别空着肚子睡觉。”他拍了拍我的肩头。
再等会,我现在没有力气起床,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许昌阳似乎察觉出了,他起身裹上浴衣,旋即,耳畔传来门把手开关的声音。
一会儿,我撑着床沿坐起,跨部像是被折碎重组般,捡起扔在地上的浴袍套上,颤颤巍巍的开门。
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许昌阳在厨房盛了一碗粥,正准备端出来时,发现立在玻璃门前的我。
“你起来了?”他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是成年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我诺诺地说,从黑暗突然走到光明,眼睛还有些模糊。
接过他手里的碗,我呼啦呼啦地喝完了。
“你慢点——”他蹙了蹙眉。
“明天我要去健身了。”我将空碗放进水槽,打开水龙头洗碗:“而且我预约了医生,半个月后体检,你也要去。”
许昌阳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你想好了?”他加重了语气。
“想好了。”既然决定了,当然要付出行动。
许昌阳颦眉不语,良久,他沉了沉语气问道,“欢好,你预约的是那家医院?”
我闻言微怔。
哪家医院?许昌阳的关注点似乎与我期待的大相径庭,重点不该是我去医院体检的时候,他也要配合我的工作,一块去体检吗?
卵子的质量很重要,精,子也是啊。
见我不说话,他放轻了语气,“我的意思是我有熟悉的医生,可以介绍给你。”
“体检不挑医生的。”我随后回应,“只是体检而已。”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嗯。”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