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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间,我闭上眼睛,感觉到身体被强而有力的肩膀抱起。
伴随着节奏感的台阶,我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许昌阳替我脱掉拖鞋,又将被子替我盖好,调暗床头柜的台灯,似乎要离开。
“许昌阳。”我低喃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感受到内里似乎有某种欲,望在升腾,我感受到那种感觉,我抗拒不了。
被放上,床的那一刻,我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无论结果是什么,我一定要快点生个宝宝。
许昌阳愣愣的,定定地看了看我,蹙眉不语。
“昌阳,我们试试生个宝宝吧,你的基因那么好。”我似笑非笑,心里明明有无力感,去偏要去勉强,因为,除了我,谁也不能给他生孩子。
想到下飞机送我回来的赵经理,他抵不上许昌阳的一根头发丝。
卧式的光线昏暗,酒精的味道暧昧,散发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不安分的伸出脚丫,在他腿上磨来磨去,几乎要蹭到他腿心了,喝了酒的我,脸蛋像火烧一般。
“说实话……其实,出差的那两晚,我特别想你。”我低吟了一声,似乎为暧,昧加了一把火,我都暗示成这样了,他怎么可能不懂。
“你不是头痛吗?”他反问我。
“太晚了,你早点睡吧!”不容我做出反应,他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就这样结束?
他急着走是去洗碗吗?
看着他转身就走的背影,我呆怔住了,一瞬间就乱了方寸。
卧室门把手被他握住,吧啦一声,下压,拉开。
我情急之下,冲口问:“许昌阳,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想要孩子吗,那个孩子的身体里流淌着我们俩的血液……”
他正准备迈离的腿,顿住了。
许昌阳还是杵在那。
他这是真的为了我的健康着想吗。
“算了算了,我还是乖乖做高龄产妇好了。”我垮了脸,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半边脸,今晚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
悬在心头的石头依然悬着,毕竟,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沉默良久,许昌阳悄然折回。
他那高大健硕的身躯挡住了房间的光线。
“欢好,谢谢你。”话音刚落,他伸手密密抱住我。
下一秒,我只觉唇际一暖,贴吮而来的深吻,柔得我忘了呼吸,被那么突然与热烈的吻着,吻得我脑袋晕眩,鼻息微喘着,我启迷蒙水眸回望他。
“我明天就去找合适的代孕……”不等我说完,温热的唇再次袭来,旋即,我感觉自己身子变软,看着那张靠得很近的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我没有动弹,任由他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我渐渐融入,渐渐融合,任由他吸允这那片柔软,索取着每一个角落,每个角落……
一阵酣畅淋漓,两个人抱得更紧了。
原本气息火热的卧室渐渐安静下来,我清晰地感受到许昌阳的呼吸和心跳。
有些东西彼此心知肚明,却选择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它,因为我们都知道,触碰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于在伤口上撒盐。
需要调整的是,近期出差的频率实在太多,下季度要好好的养好身体,陪伴最亲的人。
“明天还有什么事情吗?”许昌阳低眸问我。
“要开会,华东地区的代理商要见,一个远程电话会议,几分邮件要处理。”我想了想回答道,大概就这么多。
“忙成这样,脑袋里却想着给我生孩子。”许昌阳虽然是责备的口吻,手臂反而将我箍得更紧,语气中透出不易察觉的心疼。
我没有反驳,虽然每天忙得像只陀螺,但我内心真的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个念头扎了心,越来越强烈,像是在心里生了根。
“兰总找过你吗?”他忽然来了一句。
“……没有。”我淡定地说,没有一点心虚,“我决定放弃和鑫利来的合作,以丽人目前的资格,还不适合与大出版商合作,多沉淀几年再说吧。”
许昌阳对我回答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的无态度反而使得我有些意外,毕竟,他是和兰总接触过的人,为了让这个话题翻篇,我唯有缄口不语。
在这深夜想起他那莫名其妙的理由,心里堵得慌。
窗外掠过秋风瑟瑟的声音,惹得树枝沙沙作响,奏得一首催眠曲。
“国庆节,姑姑和姑父会回国。”半睡半醒间,许昌阳淡声说道,“距离国庆没几天了。”
“不是说让你带爷爷去澳洲的吗?”睡意突然被他打乱了一半,我不解地问,“怎么临时改变主意了?”
“爷爷身体不太好,入秋后一直在咳嗽,老毛病又犯了。”许昌阳沉声道,“也正因为这点,所以姑姑才坚持回来。”
我明白,原先许姑姑是准备让许昌阳带爷爷去澳洲,爷爷已经很多年没有出国了,澳洲的医疗水平普遍比国内高。
“这两天我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嗯。”许昌阳拍了怕我的后背,“睡吧。”
秋夜的寒意促使着我往他的怀里钻了钻,爷爷身体不好,我该去看看他。
一夜过来,朦朦胧胧间,天已经大亮。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被秋夜洗涤过的城市,喧嚣和芜杂蒸发的无影无踪,人的心境格外安宁,万物都沉浸在清晨的清爽里,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妈妈——妈妈——妈妈——”希希摇醒了我。
“宝贝,你醒了。”我揉了揉她的头发。
“妈妈,昨晚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一大早,希希嘟起了嘴巴,“你不是答应我要陪我一起吹蜡烛的吗?”
“嘘——”我对她做了个手势,旋即下床将她抱出了卧室,她的超人叔叔还在睡觉。
“对不起宝贝,飞机延误了,延误了整整五个小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双手合十,很真诚地向她表示歉意。
“妈妈老是说话不算话。”希希似乎并不买账,腮帮子嘟得鼓鼓的。
我端详着她的小脸,这才几天没见,我发觉她胖了些,脸上更显圆润,嘴唇也很干涩。
看来这几天都是吃的垃圾食品。
以后真要减少去外地出差,尽可能的待在她的身边,六岁是女孩子发育的一个分水岭,是青春期健康养成的重要的临界点。
“妈妈给你带了礼物。”我来开行李箱,拿出最新款的芭比娃娃,还有飞机上临时买的飞机模型,在她眼前晃了晃,“喜欢吗?”
以往,在她生气或者情绪低落的时候,唯有礼物能让她迅速恢复心情。
可是,这次却明显不管用。
“妈妈。”希希的声音淡了下去,“我已经长大了,不想要礼物,只想要妈妈陪在我的身边。”
我闻言微怔。
这还是那个调皮任性的希希吗。
“怎么了,我的宝贝,你是真的不喜欢妈妈送给你的礼物吗?”我不确定地问道,这套带厨房的芭比娃娃的,希希可是心心念念了很久。
希希眼巴巴地望着我,沉吟片刻又叹了口气,“妈妈,如果你真的想要送我礼物的话,我只是想要小弟,弟。”
我一下子明白了。
希希的心里始终想着小弟,弟。
“希希,”我捋了捋她的头发,语气认真:“你真的很想做姐姐吗?你确定你能做一个好姐姐吗?”
“当然能!”希希回答得很干脆利索。
“希希,妈妈告诉你噢,我和超人叔叔已经决定尝试着生小弟,弟,但是结果是怎么样,只有听天由命。”我弯了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什么叫听天由命?听天由命是什么意思?”希希歪着小脑袋问我。
“听从,随顺,听任事态自然发展变化,不做主观努力,命运由老天爷安排,命中有,终归有,命中无,莫强求,顺其自然。”我承认我讲得比较隐晦,也许,等她长大后就能明白吧。
谁知,希希居然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真的很想要小弟,弟。
送她去学校的路上,她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比往日安静了许多,小孩子的心思总是多变的。
想到还有几天就是国庆了,许姑姑回国的事情,我要提前跟她打声招呼。
“希希,下周就是国庆节了,你有什么计划吗?”我试探性地问,“有没有想做的事情,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老妈,国庆节人这么多,我才不想去凑热闹呢。”希希说的大实话,国庆确实人山人海。
“那妈妈带你去见太爷爷,好吗?”对于许昌阳的爷爷,希希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之前有好几次机会,可惜都错过了,其实,我内心深处是想单独带希希去见爷爷一次。
“超人叔叔已经带我看望过太爷爷了。”希希脱口而出,“你出差的时候,我陪他去了一次医院,太爷爷身边躺在床上,生了重病。”
“你说什么?”我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到路边得绿化带。
爷爷生病了?还是我在出差的时候?
“噢——”希希突然心虚地望了我一眼,声音也小了下去,“妈妈你可不能告诉超人叔叔是我说的,我答应过他,不把太爷爷生病的事情告诉你的。”
“这是我和超人叔叔之间的秘密。”希希恳求道,“妈妈,你可千万不要告诉超人叔叔。”
爷爷生病了,为何许昌阳却不告诉我?
定了定心,我镇定地说:“妈妈不会告诉超人叔叔的,你放心吧。”
到了学校门口,我把车挺稳,希希伸出了小手指,“妈妈,我们拉钩。”
我勉强地干笑两声:“拉钩。”
小手指相勾的那一瞬间,希希喜笑颜开,放心的和我拜拜。
我目送着希希进教室,这才心事重重的回到车内,心想要不要给许昌阳打个电话,为什么爷爷生病住院这么大的事情却不告诉我。
正在这时,许昌阳的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