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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姑姑说你的证件统统被押在股东那,由他们保管,还说你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我惴惴不安地问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曲折,不然好端端的,董事会没收他的身份证明做什么?
“你这样怎么和我去日本?”我压低了声音问道,至于许姑姑提出的交易条件,我并不打算告诉许昌阳。
“那都是复制品,真正的证件都在我的身上。”话落,许昌阳从风衣地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驾驶证,护照。
原来许昌阳都有备份的。
“不过,他们要你的证件做什么用?”我还是不解,董事们有资格这么做吗?
“是我主动交出的,不然他们不会放过我。”许昌阳重重地呼了口气,“盛昌是我的责任,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
我:“……”
是啊,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承担着各式各样地责任和义务,所以,根本就没有自由的人,人都是被相互牵制,相互约束着的。
“不说这个了,说件高兴的事情,我找到上次救你的陌生人了。”许昌阳扬了扬唇角,他明白我内心的期待,从在这间病房醒来的那一刻,我的心里一直牵挂着那对夫妻,是他们救了我。
“我已经替你谢谢他们的救命之恩,等你身体彻底康复,我们再一同上门感谢他们。”
“嗯。”我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然而,脑袋里很快闪过另外一个念头,是谁将我害成这幅模样的!仇恨地种子已经在心底萌芽……
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在心底暗暗起誓,今生今世,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好过!
……
医院是个神奇的地方,生了病的人盼着想要住进来,因为唯有在这里可以得到最安心最及时的治疗,但是对于稍显无痛无痒的患者来说,住院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我是提前了十天出的院,出院前一天的例行查床,我问过了护士,我是否可以提前出院,护士的回答是肯定的,小产住院时间不宜可以延长,这样反而会引发病患的抵触心理,形成压抑悲观的情绪,适宜回家休养。
我在的执意要求下,许昌阳不再阻拦,答应提前出院。
这天清晨,医院是静谧的。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空气中便迎来了新鲜的朝气,窗外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路两旁的柳树低垂着头,一切是弥漫在夏日的气息中。
迎着朝阳,我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似在和昨天告别。
黑色的路虎行驶在马路上,大约两个小时后,缓缓地停在小区楼下。
“到了。”许昌阳低沉的嗓音,他转眸冲我挤了个笑脸:“林欢好,欢迎回家。”
我勾了勾嘴角,心情百味杂陈。
然而,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时间过的太快了,一晃眼,物是人非。
许昌阳掏出那把熟悉的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眉眼带笑:“欢好,你知道吗,我也很久没有回来住了,在东城的时候,我一直陪着爷爷,加班忙起来的时候,直接睡在公司。”
“是吗。”我强打起精神,伸出手:“昌阳,让我来开吧。”
“给你。”他将金灿灿的钥匙递给我。
我几乎微颤抖着转动锁芯,终于回来了,可是心情却很失落,无以言表的失落。
这里是久违的,东城的家,这处房子承载了我无数的欢乐,而今,客厅的家居陈设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唯一变化的是缺少了曾经居住的人。
希希远在日本,吴妈应该回了乡下老家。
明明只在岭市住了半年的时间,但是我对它却没有存留任何的感情,哪怕是一丝丝的留恋都没有,毫不夸张的说,那栋临山别墅让我感到窒息,不管是许姑姑三番五次的叨扰,还是沈若曦带着她哥哥前来挑衅,都让如今的我涌出了深深的反感,离得越远越好。
我有种隐隐的不安感,也许接下来的日子,并不能如我想象中的安稳,还要发生很多很多令我猝不及防的事……
回到东城的第一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
我倚靠在卧室的露台前,此时夜色微暗,一轮明月湛湛地悬在头顶,随着夜色渐浓,我阖上双目,伸开手臂贪婪地呼吸着窗外沉静的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拂过发梢,目光随着泛起的涟漪落在眼前熟悉而温馨的旧物,摆放在角落里的是希希的遥控游戏汽车,那是刚搬至这里时,许昌阳送给她的礼物。
这一晃神,我好像回到了两年前,原本低落的情绪变得越发失落。
希希,我的孩子,你现在过得好吗?
……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点。
我从浴室出来,对着镜子吹干头发,将空调打到舒适的温度,掀开被子上,床,但是床头灯依然亮着,我裹了裹睡袍,坐在床上翻着希希的从小到大的照片。
当翻到她生日聚会的那页的时候,我终于露了一丝笑意,都说孩子是治愈系的天使,希希正是我的天使,她是我欢乐的源泉。
正准备翻页的指尖一顿,因为房门忽然被推开了,身边的空床位倏地一陷,被某人刺拉拉的占据。
属于男性特有的气息入侵,一双粗壮的手臂已经缠上我的腰间,我僵了僵,颦住眉头。
许昌阳穿了一件V领的白色T恤,敞露出一小半部分的胸膛,他凑近我的肩膀,支着胳膊对我笑的样子,有种说不出来的率性、性感和无法言喻的慵懒。
“我刚结束一个电话会议,你还不睡?”他打了个哈欠,伸出脚趾磨了磨我的小腿,暧昧的意味极浓,他的举动让我想到在医院的时候,他趁着四下无人,放肆地吻我。
我明白他动作里的含义。
我佯装面无表情,继续翻了一页相纸,只掀了一下唇,“我在看希希小时候的照片。”
“那我们一起看吧。”许昌阳挑眉,正了正身子,将我搂在怀里。
当他温热的掌心禁锢我的肩头的那一秒,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过全身,忘了有多久,他没有似这般抱着我了。
我慢慢地合上相册,迎上他的眸心,只见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眸光流转。
“怎么啦,照片不看了吗?”他明知故问。
“你是来和我看照片的吗?”话音刚落,他便反掌扣住我的下巴,电光火石间,强势的吻如暴雨般压了下来,他狠狠封住我的唇,力度激烈到几乎想要吻肿。
我被这激烈而霸道的吻惹得心湖激荡,只得将身子软在他的怀里,勾着他的脖颈用力地回吻着他,迎合着他,以一种压抑而复杂的情绪。
两个人在彼此的唇间索取厮磨,彼此将温热的舌滑入对方的唇齿间,亲昵的爱,抚,尽情的纠缠。
如果,时间能在这一秒静止,那该有多好。
他的手指像快速弹钢琴的乐手,不安分地撩起我的浴袍,滑过我的腰间,游离在我最柔软的身体曲线上,片刻,便停在胸前的丰盈,隔着内衣的抚弄撩逗,并同时饥渴地用自己下身的欲,望磨抚着我的大腿内侧。
其实,我明白他压抑了许久,在床第之间,我感受出他对我身体的渴望,即使欲,望早在身体里掀起骇浪,但我还是试着放慢脚步。
因为,我不由地想起了那个可怕的下午,光头的绑匪是如何一步一步靠近我,如何一步一步地试图强暴我。
那副画面,那副嘴脸,让我觉得恶心和反胃,或者还有刚出院的影响,性,欲顿时下去了一半,我甚至有一把推开许昌阳的冲动。
我抑制住那份作呕的感觉,尽量转移注意力不去回想,内心深处,更是不愿意使得许昌阳失望。
喘息间,他终于离开我的唇,手指轻轻地拨开我额前的发丝,将他它们整齐地别在耳后,我的头发比以前稍长了,看起来五官更加明亮小巧,除了脸色还没有彻底恢复,但还是平添了几分温婉的女人味。
他曾说过,他最喜欢我的,是我的长发,飘逸柔软,令他爱不释手。
他俯下身,薄唇再次轻吻上我的眉毛、眼睫、鼻尖,无数个细碎的轻吻犹如雨滴般,点点滴滴地落在我的脸上,从温柔再到激狂。
在性,爱上,许昌阳熟知我身体的每一寸敏感地带,清楚怎么做能让我更加敏感,与心痒难耐。
他做足了前戏,像每一次的性,爱一样,浅浅地吮着我的脖颈,蜿蜒而下,一一种下属于他的痕迹,又像雄性动物霸道而柔情地宣誓自己的领土。
我明白,这些深浅不一的吻痕,会在第二天醒来后,依旧有魔力使得人脸红心跳。
隔了一会,他的吻,停顿在我的胸口位置,他似乎并不急着脱我的浴袍,只是用舌尖隔着光滑的绸缎布料,一下又一下时而湿舔时而含缠着凸起的丰挺。
身子被挑,逗的越发紧绷,洗完了澡没有穿胸,衣的我,在他如此动情的撩拨之下,丰盈下的那粉红的的凸起,似乎不受控制,迫不及待地期待着他的侵入,呼吸随着体温的上升而变得愈发急喘颤抖。
只是,经历了连续两场的意外,我的身体里仿佛住着两个灵魂。
一个灵魂因为他野性热烈的情挑,而逐渐在唤起久违的女性的本能与渴望,而另一个灵魂,这放肆的纵情,却仿佛象有一条冰冷的毒蛇缠在我的脖子,即使很用力很用力的去呼吸,还是觉得喘不过气。
我明白,这条毒舌正是罪恶的仇恨的衍生。
我还是放不开。
然而,许昌阳并不心急,或者他看穿了我内心的顾及,毕竟,我独自经历了那些磨难,在加上彼此没有碰过对方的身体,长达半年之久,我们都需要一些耐心。
我们都知道,性,有时是个好东西,身体得到彻底释放之后,掩藏在心底的阴霾会暂时得以烟消云散,心情也跟着豁然开朗。
他的脸上含着淡然自若的笑,时不时地抓起我的手腕轻咬起来,惹得我又好气又想笑。
我低眸望着身上遍布的吻痕,一张脸通红窘迫,心里却酥痒难耐,这其中的甜蜜,兴奋和温柔缠绵,只有彼此知道。
冰与火中,房间里的气氛在沸腾,火花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