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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策马过璜玶,深夜遇贼劫金银;
雷镇鼓舌说因果,无奈难阻恶煞神。
詹姝救哥太鲁莽,害得兄长计难逞;
草草迎战留遗恨,致使雷镇难脱身。
很快,这些训练有数的匪徒很快就把守住每一个房间的门口,随着头目的一声口哨命令,这些凶神恶煞的匪徒纷纷撞开各自的房间冲进屋子里面。
睡梦中,那些住店的客人被一个个架着刀被押到浥馆的天井里排成队站立好,匪徒头儿开始对这些旅客开始训话:“各位,各位,今夜打扰大家啦。本人自从聚啸山林以来,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从来不索取性命,这是本寨立下的规矩。今夜,托诸位的洪福,只要各位慷慨捐献出各自的财物银两,我可以保证各位的平平安安。不过,我也有话在先,若有人敢不知好歹,执意要与本寨主过意不去?那么,可就休怪本寨主不客气的了。现在,你们有两件事要去做,第一,将各自的马匹交了出来;第二,希望各位尽数将各自的金银财物交付出来,免得本寨主自己动手。凡让弟兄们搜出隐藏的,不守规矩的人,嘿!嘿!那就休怪本寨主不讲情义的了,各位可听明白了没有?”
这些住宿的人里面竟然没有人抗拒,全都唯唯诺诺了起来。
这时,人群中有人朗声说:“绿林好汉朋友,本人是泰安雷府的雷镇,此次送家妹前往陕西始平县,途径贵宝地,雷某虽不曾与好汉相识,但天下所结交朋友亦不在少数,璜玶地方亦有雷某知交,好汉能否听雷某一声劝,今夜放这些店客一马,事后雷某必上门拜谢,不知好汉意下如何?”
那头目高声说:“哦,兄弟原来是泰安雷府的雷公子,失敬,失敬,不过,本人听说今日之雷府早已不是昔日的雷府那么显豁尊贵了,雷公子此刻日子过得恐怕也是捉襟见肘的了吧?雷公子到时拿什么来拜谢本人?”
雷镇听了,笑着说:“好汉爷听着,雷某虽然不比从前富足,但亦不至于穷困潦倒到失信的田地,这点小事还总可兑现的。”
那头目冷笑道:“不是本寨主硬要驳雷爷的面子,雷爷的名声,在过去确实是一块不错的招牌,但时过境迁,人心是会变化的,与其欠着赊账,倒不如现开销来的实在。”
雷镇闻之,知道此贼难缠,于是沉声说:“既然好汉不肯给雷某这份薄面,雷某也无话可说,但好汉可得说话算数,万不可伤人性命,财物我等人的全部可以给你。”
雷镇其实早已知道这伙匪徒今晚上一定会有所行动,那么雷镇又为什么会呆在房间里乖乖束手就范的呢?
原来,雷镇让雷昀提早回房间睡觉,并不告诉他晚上会有匪徒会过来劫财。雷镇此行的目的是安全护送詹姝妹妹到陕西始平,因此,路上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待雷昀睡到子时,他就悄悄摸到雷昀的房间门口敲开雷昀的门,将今晚的意思说了出来。
原来,雷镇是让雷昀这个时候带上詹姝悄悄打开房门出去到城外的小树林等他和冯狄。晚上,雷镇的不寻常举动其实也令詹姝起了疑心,但又不明白雷镇为何这么麻木,按照雷镇平时的行为,今晚上应该愁眉苦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才是本真。
果然,没多久,詹姝的房门也被轻轻敲响了,詹姝站在门口问是谁?雷镇说,是我,你别惊动别人,我进来有话要说。于是,詹姝就将门打开一点点,雷镇闪了进来。
雷镇将自己的一点说了出来,詹姝也说,我正纳闷哥哥今夜举动为何如此反动,原来,哥哥是做做样子给店家的伙计看的,这下妹妹总算明白了。
詹姝按照雷镇吩咐的去做,她整个晚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就一直坐在床边,直到雷昀背着一个包裹过来,两人于是悄悄地打开店门走出去了。
直到二人走出城门,又走了约摸五里路才来到城外的小树林。小树林里冯狄正在等着他们。三人汇集到一起都感到十分高兴。冯狄说:“雷公子吩咐咱们今夜分头行动,他自己留下来殿后,就怕万一这些匪徒追赶过来,他要在浥馆尽量拖延住这些匪徒,让咱们汇合后立即朝西行走不得停留。”
雷昀听了,大惊失色道:“我家公子这要干什么?要留也是我留下来,我一个奴才,就算与他们拼命也是应该的,公子留下来可是凶多吉少,不行,你们先行动,我得回去帮助我家公子去。”一边说,一边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冯狄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这时,詹姝也坚决地说:“冯狄,雷昀与我家哥哥从来都是不会分开走的,今夜这事,家兄肯定凶多吉少,我不能因为自私而不顾自家兄弟的性命逃走,我也过去,生死都与哥哥在一起。”詹姝策马回去,直急得冯狄心急火燎得不行,二人不肯依计而行,自己纵使最有本事又有何用,于是只好紧紧跟随詹姝身后,就怕夫人有个闪失。
这边雷镇正被一伙匪徒围攻,原来,这伙匪徒今晚上的行动主要是奔着雷镇四个人来的。
当雷镇四人前来投宿的时候,就被安插在浥馆的匪徒奸细给盯上了。而这个奸细的那种瞧人的眼神早已被雷镇捕获到,为了不让大家担忧,雷镇于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雷镇是这样考虑的,这小县城的浥馆非常难找,今晚不留宿这里恐怕就要在街上露宿,而睡在街头的风险比住在浥馆里更大。再说,目前的雷昀身体有伤,不让他好好休息一顿,万一双方动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的这一方。
雷镇吃过饭就假装自己太累独自去睡觉,他吩咐雷昀马上去睡也是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综合考虑的。四人当中最重要的是詹姝妹妹,这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和过失,否则,他如何在王猛面前交差。
詹姝自身也有一点点武功,只是长时间守孝,这些功夫早已没有练习了,身上的功夫不锻炼很快就会生疏起来,功夫就会退化。
雷镇也不想詹姝出手,假如到了詹姝亦要出手动武的时候,就是雷镇没有好好照顾好她,会令雷镇无地自容的。
现在,这帮匪徒发现詹姝三人都不见了,而且,连系在马厩当中的三匹马也同时不见了。
匪徒将这事告诉了头领。这个头领当然非常愤怒,知道今晚中了雷镇的‘空城计’,于是就凶相毕露,命令众匪徒围攻雷镇,务必取雷某性命,以解心头之恨。
这时雷昀策马飞奔而来,看见自家主人正被匪徒围攻,立即过来帮忙。
雷镇见是雷昀不听命令,私自返回浥馆帮助自己,知道这事坏了,这雷昀不走,詹姝就有可能同时也不走了,自己的计划就破灭了。他本想一个人且战且退,只要退到浥馆外围,雷镇就有把握自己独自脱身。可惜,雷昀的出现,令他分心不少,雷镇一分心,背上就被匪徒砍上了一刀,虽然匪徒不见有多少功夫,但背上被砍一刀,战斗力马上就被降下来了。
雷昀手起刀落,骑着马连砍带劈杀进包围圈与雷镇汇合在一起。
雷镇一时顾不上与雷昀说话,两人一个马上一个地上进行厮杀。匪徒越围越多。雷昀趁机揪准一个空当儿跳下马,大声对雷镇说:“主人,你快上马,我来断后。”
雷镇急问:“你家小姐呢?”
雷昀大声说:“走了,早走了。”
听到雷昀的话,雷镇心里笑了,只要詹姝走了,自己纵使打不过这帮匪徒,只要能熬到天明,城中官兵就不会坐视不管,自己就有机会脱身。
雷镇跳上马背,挥舞起手中的马刀,一路突围出来,雷昀紧随其后,手中舞动着从匪徒手中夺过来的长枪,舞得滴水不漏。
两人配合默契,拼命杀了出来。雷镇对雷昀大声说:“不可恋战,伺机脱走。”雷昀说声好,长枪舞成一团,匪徒稍稍后退了几步,雷镇和雷昀立即抓住机会,脱离包围圈朝西面奔走。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詹姝和冯狄不知什么时候杀了进来,詹姝手里一柄长剑,而冯狄手里却是一根木棒。
匪徒看见二人,早将二人包围了起来。
冲出包围圈的雷昀发现詹姝和冯狄又重新被匪徒围困了起来,赶紧对雷镇说:“主公,小姐又被围困了。”
“什么?小姐折回来啦,你们是怎么办事情的,赶紧杀回去。”
雷镇一马当先复冲进人群里去。
雷昀这一阵子用力过猛,此刻心刚刚安定了一点点,此时一时用不上全力,脚下的步伐跟不上雷镇,当雷镇杀进包围圈,雷昀却被匪徒阻挡在外围,根本无法与雷镇杀到在一起。
这里面,詹姝与冯狄,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家奴,一个虽然有点功夫,但多年不练,早已将功夫荒废了,只是凭一时的勇力而为;另一个本身没有任何功夫,只是年轻身体强壮,但现在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岂不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二人很快就被这些匪徒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雷镇厮杀进来,这才解了二人燃眉之急。
天色很快就将明亮起来了。匪徒头领马上换了一种战法,只见他口哨一阵阵响起来,这些围攻的匪徒听到口哨声,立时纷纷朝外围退了出来。
雷镇见状,立即让詹姝三人急退,并大声朝三人喊话:“敌人要放箭了,你们听我的话赶紧撤退,不可逗留。”
雷镇自己跳下马,厉声对雷昀说:“上马,马上走,走,走。”
雷昀翻身上马,雷镇在马屁股上用枪杆用力一拍打,那马受惊,立即朝前面二人追了过去。
雷镇几乎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他的手中紧握着长枪,马步挡住在匪徒的前面。匪徒头领恼羞成怒,大声喊道:“放箭,给我放箭,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