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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冷笑了一声,没搭理我这茬儿,然后对他身边那个短小精干的青年,送去了一个眼神,还阴阳怪气道:“腿也给他卸了!”
青年的上身穿了一件皮夹克,但是在脱掉之前,却从兜里摸出了一把军用弹簧刀,看我的眼神十分阴沉,加上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给人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在青年距离我三步的时候,他突然把刀扎了过来。
我也动了,仿佛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将已经抓好石灰粉的那只手,猛地往青年脸上一洒,同时侧身,躲过了对方的弹簧刀,再利用自身高度的优势,将脚后跟狠狠怼在了他脖颈大动脉上,发出“砰”的一声!
这是在回国的轮船上,水瑶教我的一招,当时她让我对着她每天练习五百遍,十几天之后,我就熟能生巧了,再加上以前打架吸取到的经验,令我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青年倒在地上以后,直接晕厥了过去。
不过我没放过他,又跺了他两脚,为了让他醒过来,跺的分别是他的两条胳膊,倒也不是关节处,只是小臂,不过看情形,也够他受得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捡起青年身边的那把弹簧刀看了看,又拿出了自己身上的这把,讥笑道:“和我这把相比,你这把有点儿新,质地也没我的好。”
说完,我一刀扎在了青年的大腿上,用的是青年自己的那把。
南方人短暂的傻眼过后,倒也没怂,笑眯眯的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是在哪里混的?”
我在青年的小腿上擦了擦手,皮笑肉不笑道:“怎么着,想报仇啊?”
南方人笑哼哼道:“不是,只是想交下你这个朋友,别的地方倒是不敢说,到了南京,提到我庄仲伟,你能横着走。”
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南方人,这个时候还敢这么说话,明显身上还有底牌。
虽然我的身上也带着枪,但在东北没有办完自己的事情之前,我也不想招惹是非。
我顿了顿,说道:“东海,李生。”
庄仲伟微微皱了皱眉,看我的眼神复杂了些许,略显诧异道:“东海的江家,你干/死的?”
我挑了挑眉,心里有些震惊庄仲伟的这句话。
不过,我没再说话,而是见好就收,示意脸色已经大变的陈岚先出去,我才退了出去。
站在酒店门口,我又扭头瞥了庄仲伟一眼,我原以为和他的过节,也就这么的随风消散了,没想到的是,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和他们庄家,居然还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庄仲伟,只不过是为了巴结南京庄家,而改名换姓的一个狗腿子。
这件事情的根源,居然是起于周桃。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
陈岚开车,我们离开了友谊酒店,我摸出电话给那个陈三斤打了过去,心里本来还有些内疚,觉得因为在酒店的破事儿,怠慢那孩子了,结果他他妈的比起我怠慢他,他更加怠慢我,电话直接关机了!
我愣愣的看着电话,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关机呢?”
陈岚看了我一眼,有点不愿意相信。
我又打了一个,还是关机。
我将信将疑道:“咱俩被那孩子给耍了?”
陈岚顿了顿,说道:“有可能,有些倒霉孩子有时候就是闲的蛋疼,我小时候家里刚安电话那会儿,还胡乱打过电话呢,月底结算电话费的时候,我爹差点没把我打死!”
我深呼了一口气,指了指街边还没关门的一个小卖部,说道:“停车,我去问问土地庙村怎么走。”
陈岚皱眉道:“就别再犯傻了吧?这不是明摆着事儿么,肯定是个恶作剧!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他能挖到什么上了年月的野山参!”
我笑道:“没事儿,就算那孩子真的耍了我,大不了在村儿里小道上x你一顿呗,也算没有白跑这一趟!”
陈岚无辜道:“关我啥事儿?”
我瞥着陈岚道:“酒店的事儿刚解决完,你就忘啦?就因为你他妈撒了那泡尿,我他娘差点折在那里,你以为那个姓庄的是个银枪蜡头啊,当时他身边还一个人没上场呢,而且,我刚自报家门,人家就直接点到我了,寻常人能跟我来这些?”
陈岚郁闷道:“真不是我不想跟你那什么,实在是我在哈尔滨那边刚谈了个准男友,人家正追我呢,你说我出趟差,就跟你来这事儿,我亏不亏心?人家过节时都送我礼物了!再说了,我是真没打算和你再有什么瓜葛,说好听点,咱俩整完今天这出以后,是异地恋,说难听点,我就是你的一个临时玩具,我有那么贱吗我!”
我一把捏住了陈岚的下巴,眯着眼道:“不配合?”
陈岚撅着个鸡嘴含糊不清道:“你放开我!”
我冷笑了一声,把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前,一点一点的划拉了下去,使得陈岚的嘴角,马上就有晶莹溢了出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只是,待到她脸红如潮的一刻,我又放开了她,冷着脸道:“正追你的那货,是哈尔滨的?”
陈岚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衣领,回答道:“佳木斯的。”
我冷哼了一声,没再问下去,打开车门就朝路边的小卖部走了过去。
我问了问小卖部的老板,对方很热情的就跟我说明了前往土地庙村的路线,小镇往南,路东边的第二条小路,一直走下去,走个十里地就到了!
上车后,我对陈岚重复了一下路线,然后就没再理会她了。
差不多几分钟后,陈岚看了我一眼,咽了咽口水试探道:“要不然,我回哈尔滨把礼给他退回去?”
我没好气道:“关老子什么事儿啊!”
陈岚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道:“我还没开始跟那人处呢,就是刚有了那么一点点苗头,觉得他还算是个过日子的人,但我又很纠结……毕竟我什么德行,我自己也知道,我跟他结婚,肯定不可能的,因为我跟谁结婚,谁就得被我克死,我也不能害了人家不是?你要是生气,我就辞了那边,跟你回东海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我确实也有打算在东海那边开个店,然后山货人参啥的,都从哈尔滨进,那样赚钱也实诚,你觉得呢?”
我叹了口气,说道:“要不人家看香的怎么说你这娘们儿克夫呢,现在看来,你想不克都难!”
陈岚不悦道:“这怎么说话儿呢!”
我伸手拍了两下她胸前的两堆丰硕,一边拍还一边还骂:“就这么荡来荡去!荡来荡去!没有一点主张的荡来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