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江六子迈起怪异的步伐,慢慢逼近林姐。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
“是不是你?!”
江六子一开口,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这绝不是他本人的声音,听上去更苍老,也更具威严!
我暗自心惊,这到底是什么手艺,怎么这么邪门?
江六子肌肉通红,身上的鬼面刺青栩栩如生。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感到畏惧的杀气!
在场所有人里,恐怕只有杨箐表现的较为镇定。
要说这丫头也够邪乎的,她时不时的还跟“空气”打声招呼,可把我给吓得够呛。
面对质问,姓林的用尽力气摇了摇头。
但江六子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不是你?!”
这回,她拼命点头,嘴角边还溢出了黑色的血。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坑了我八百回的女人么?
正想到这儿,我见她眼里噙着泪,居然被吓哭了?
江六子趁机按住她的肩膀,高声道:
“就是你了!哈哈哈!!!”
这笑声,惊得我猛地打了个寒颤。
只见江六子顺手一拍,直接把林姐拍晕。
随后,鬼脸刺青瞬间不动了,他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见他双手在对方身上到处摸索,我小心翼翼地问:
“哥?你…你没事儿了?”
江六子回过头看着我,表情疑惑地反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
“可你刚才……”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不敢明说,怕坏了规矩。
可江六子竟丝毫不在意,摆了摆手解释道:
“不跟你说了么,那都是放屁的,什么跟阴曹地府沟通,全特么糊弄人的,懂了吗?”
我看他这样,好像没在开玩笑。
也就是说,刚才他那些“咿咿呀呀”的,全都是装神弄鬼?!
江六子蹲在林姐身边摸索了好一阵。
我等的有些心急,于是便问他:
“哥,怎么样了?”
“唔,身材不错,够软和……”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但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合着他在那扒拉了半天,是在揩油呢!
我没功夫陪他在这儿丢人,连忙走上前帮着一起寻摸。
很快,我就找到阴尸针和镇尸珠。
林姐就把它们随手揣在裤兜里,这能有多难找?
拿回东西后,我问江六子:
“哥,你刚才那‘咿咿呀呀’的是什么手艺?”
江六子有些失望地看了我一眼。
他什么也没解释,直起身子让我看仔细了。
我盯着他身上的鬼面刺青,下一秒,鬼脸又动了起来!
然而不等我惊讶,鬼脸又不动了。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杨箐忽然拍了拍手说:
“你会用肚皮跳舞!真厉害!”
闻言,我诧异地看向江六子。
江六子穿上衣服,恨铁不成钢地说:
“老弟啊,连个小丫头片子都看出来了,你咋就没看出来?让哥说你啥好?”
“啊?肚皮舞?什么玩意儿!”我惊呼一声,完全不接受这个事实。
可江六子解释说,这就是“鬼进酒”的真面目——肚皮舞。
鬼睁眼,是用特殊颜料刺的刺青,遇到酒精就会变色。
而那个苍老的声音,他说是腹语……
至于用符刀剜下来的肉,还有被刀戳出来的窟窿,都是道具。
说到这儿他甚至还反问我:
“你见过拿刀扎自己不流血的么?”
得,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成傻子了。
紧接着他告诉我,阴倌入门,一唱二跳三叫是基本功。
刚才的“鬼进酒”,说白了就是所谓的“二跳”。
可我还是不服气,又追问道:
“行,二跳就二跳,那杨箐说看见有人进巷子,这你又怎么解释?”
江六子撇了撇嘴,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
“老弟哟,你哥我好歹也是混这碗饭吃的吧?唱段咒要是连个魂都招不来,那还当个屁的阴倌。”
我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彻底无话可说了。
随后,江六子说要把姓林的带走,然后再解她身上的尸毒。
听到这话,我猛地回过神问:
“不是,哥,尸毒你没拔干净?”
江六子耸了耸肩:
“不是没拔干净,是压根就没拔,我手里又没糯米,拔个毛啊。”
好!好!好!
你们都聪明,你们都厉害,反正就我一个人是傻子!
陈酒啊陈酒,连用糯米拔尸毒都不知道,你真是死了也特么活该!
……
江六子开车带我们来到他在城南的一处据点。
这里和上次我们来找吴友时的筒子楼差不多,但相比较下,这儿的环境更好。
他说这地方是自己的私人仓库,里头存放着很多驱邪的东西,正好能派上用场。
我说我想在外面先一个人待会儿。
江六子没有异议,他带着杨箐和昏迷的林姐先进屋拔除尸毒。
我靠在走廊边上,开始反省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的遭遇,往后十年……不,二十年,我都要牢牢记在心里。
江六子的“鬼进酒”,绝对不止他说的这么简单,应该还有点儿别的说法。
首先,倘若只是一段装神弄鬼的肚皮舞,他根本用不着祭出符刀。
而且当时他身上的那股杀气,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总之,这事先到此为止,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跟江六子学这一手。
大约又过了一个钟头,屋子里并没有传出什么异样的动静。
我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便打算进屋先看看情况。
没曾想,刚打开门,我就闻到一股呛鼻的尸臭味。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床上那层黑漆漆的糯米!
林姐坐在床边,手脚都被捆着,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
她脚下也铺了一层糯米,不过这些糯米并没有变黑。
这说明,她体内的尸毒已经拔得差不多了。
我随手关上门对江六子说:
“哥,你这效率有点儿高啊。”说着,我忍不住又扫了一眼床上的糯米。
虽说只要发现得早,拔除尸毒并不是件难事。
可一个钟头,他就能把尸毒拔除干净,还顺带让人恢复气色。
这要是没用上点儿特殊的手段,我绝对不相信。
不过免得被当成傻子,我也懒得去细问了。
江六子带着杨箐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
看他有些疲惫的神态,似乎耗费了不少精力。
他给我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自己处理这事。
我点了点头,盯着姓林的问:
“还是之前那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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