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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肿了两天才完全消下去,接下来的好几天我基本上都没有出门。
陆斐他妈这个年纪还能使出如此的力道,除了身体比同龄人好以外更多的是对我的厌恶吧,尤其是现在我跟沈家的关系这么亲密,再加上,沈励天天晃在她眼前,估计是把她心里陈年的积怨都勾了出来。
陆家的事情果然没有出沈流深所料,因为遗产的问题陆家闹的鸡飞狗跳,陆斐的母亲陆夫人根本不承认陆老爷子遗嘱的真实性,而且她怀疑沈励并不是陆老爷子的亲生骨肉,她口口声声质疑沈励接近陆老爷子的目的,还提出做亲子鉴定,说白了她就是在恶心沈心月。
当年沈心月和陆老爷子的事情人尽皆知,不仅让她更让沈家在C城丢尽脸面,现在旧事重提,无疑是把她已经愈合的伤口在挖出来翻看一次。陆夫人的质疑在媒体上闹的沸沸扬扬,她大概以为沈心月会辩解,会回应,但是沈心月看到报纸和媒体上的新闻之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陈年旧事,翻出来未必就是鲜血淋漓,也可能是一包化了脓的脓水,恶心到谁还不一定。况且当事人已经去世,至于遗产不要也罢!”
陆老爷子的葬礼结束后沈励就被沈心月叫了回来,大概是顾忌沈心月和沈流深的感受,他并没有表现的很伤心。但是整个人和从前的沈励判若两人,气质完全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
沈流深说他是长大了……或许如此吧。
倒是陆斐,这两天他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我一直没有接,陆老爷子去世,他心里不好受是肯定的,但我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安慰他的人。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沈流深正在加紧对陆氏的并购,如果我再跟陆斐纠缠不清的话,我们的关系可能真的就要出问题了。
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不会想这么多,可是现在不一样,他的前妻回来了,我不得不承认,在林梦面前,我有些自卑。而林梦可是要比陈欢心机深沉的多!
上午我跟沈心月带着小鱼去打疫苗,小鱼打了疫苗有点发烧,我看着他,结果自己睡着了。
下午的时候,宋瑶来了。她是像个游魂一样飘进来的,进来以后直接坐在沙发上,恍恍惚惚的看了我半天。
我被她看的浑身发毛,“你——中邪了?这么看着我要吓死谁?”
宋瑶眨了眨她那双一惯能迷惑人的大眼睛,对我涩然说了句:“郁姐姐,我很快就没有家了。”
“额……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拿了一个苹果啃了一口。
宋瑶揉了揉头发,很是失落:“我今天去酒店看傅叔,他房间……竟然有个女人!”
我不由得愣了愣,弱弱问宋瑶:“难道他房间里应该有男人?”旋即内心八卦的本性充分被调动起来,傅斯言房间里有女人,多么劲爆啊!
可他不是一直喜欢宋瑶的吗?
“傅斯言是个成年男人,他有女人,这很正常吧,没有才不正常。你抓奸,哦不,你这个样子,是看到他们在干什么了吗?”我有点好奇的看着宋瑶问道。
宋瑶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没有,我听到他们说话我就没有进去。”
“额……”
宋瑶低着头,又说道:“我听到傅叔答应她让她参加傅氏集团的周年庆,还答应送给她一条粉钻项链,好像、好像叫唯一。我一听她都是我傅叔的唯一了我还进去干什么呀,将来傅叔娶了她,生个孩子,我这个大龄养女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郁姐姐……你到时候会收留我的,对吧?”
我没有接她的话,因为我突然想到我有一枚名字叫做“唯一”的粉钻项链。
那还是我刚跟沈流深的时候他带我从拍卖会上拍出来的,价格曾让我咂舌了许久。我是在那场拍卖会上和陆斐重逢的,当时他也是冲着那条项链来的,据说是要送给郁棠的订婚礼物。后来因为陆斐我跟沈流深发生了许多不愉快,那条项链也被我束之高阁。
我很久都没有戴过,甚至都快遗忘了它的存在。
那条项链,和傅斯言会有什么关系?
“郁姐姐……”宋瑶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你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无家可归吧。”
“怎么会无家可归!就算傅斯言娶妻生子了,也不会不管你啊。你现在想这些也太早了吧,你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啊,我问何叔了,就是那个红透了的女明星,叫林梦的。上次我们逛街还遇到她了,漂亮的很。”宋瑶激动的对我说道。
这下我彻底愣了。居然是林梦!
她不是想和沈流深破镜重圆吗,怎么又跟傅斯言搅到了一起呢?傅氏集团如今这种规模,就算她再红,也还不至于到求着她代言的地步,最多只是条件给的优厚一些,她不愿意,比她红的,比她漂亮的,多的是人愿意。
傅斯言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林梦呢?
安慰了宋瑶半天,后来小鱼醒了,我们也就没有再说这个话题。宋瑶跟小鱼玩的很开心,吃了晚饭以后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回到房间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条项链找出来,长久未戴,锦盒上蒙了厚厚的一层灰。打开以后,粉色的钻石折射着灯光绚丽多彩,内部澄明无瑕。
唯一,的确是一颗珍品。
“很久没见你戴过它。”沈流深拿着一摞厚厚的文件放在他窗边的书桌上,顺手打开了电脑。他这两天忙着并购陆氏,有点焦头烂额,有时候半夜还听到他再打电话。
我拿起来放在灯光下看了看,有些惊叹:“我也想戴呀,可是没有机会。这么贵重的东西总不能出门逛街戴着吧。太扎眼了!”
我说的有点幽怨,事实也确实如此,上次小鱼的百岁宴我不就没有参加吗。
沈流深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想戴?”
我点了点头:“当然。”
“下个月傅氏集团的周年庆,是个好日子,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就可以戴着它了。”沈流深对着笔记本屏幕淡淡说了一句。
“好啊。”我从善如流的答道,顿了顿,又开口:“我听说你前妻很喜欢这条项链。”
沈流深明显怔了怔,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你消息倒是很灵通,噢对,宋瑶今天来过,而且下午傅斯言刚问过我这条项链的下落。”
“那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他说完埋头去工作了,我有点郁闷,实话实说……那实话到底该怎么说啊?
洗完澡换了睡衣,我在沈流深面前来回晃了好几圈,然而他太专心工作了,眼皮都没抬起来看我一眼。躺在床上打了几轮游戏,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
这时电话响了,新换的铃声蓝精灵,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陆斐两个字在屏幕上闪个不停,我悄悄看了一眼沈流深,直接按了挂断。但他简直疯了,我刚挂断,他又打过来,我只好把手机静音。
我实在想不通他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明明知道这个时候,我肯定在沈流深的身边,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们之间必须有个了断!
我决定把陆斐拉进黑名单里,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刚刚点了设置,他的信息发了过来,很煽情的一句话:“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三年前我失去的是什么。我要这家业有什么用?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菲菲,回到我身边好不好,这一次,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
这话说的太煽情,我居然有一刹那的伤感,但也只是一刹那而已。这并不影响我准备把他拉黑的决定,但陆斐好像直到我要拉黑他一样,他的信息又发了过来,“菲菲,到窗前来。”
窗前?我有一转念的发懵,从前陆斐最喜欢在我家门外的树下等我,可如今这里不是郁家,这里是沈家的产业,难道……
我吓了一跳,丢下手机就跑到窗前去了,果不其然,远远的就看到院子外面的树下,陆斐的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郁菲小姐,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沈流深的声音在身后想起,转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床前面了,手里正拿着我的手机。
当然,他肯定也看到了那两条信息。
“我……陆斐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我刚才准备把他拉黑来着,结果他给我发了信息。他就在外面。”我指了指窗外,对沈流深说。
沈流深走过来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移回来,落在我身上,带着点高深莫测的味道,“现在倒成了情种了。走,我带你去见见他。”
“我不!”我本能的拒绝。
沈流深凑近我,眉毛扬了扬:“怎么?你心虚?”
“我……”我被他堵的说不出来话来。
“那就走。”他抓起我的手,拉着我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沈流深突然停住脚步,侧着头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一个遍,语气有点严肃:“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