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自缢于天牢。
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帝都。
一时间,群众热议。
大皇子府邸中。
“丞相大人,太子的手段看来比我们想象中更加厉害啊。”
再次提及周铮名字的时候,周帆的语气中也多了一丝慎重。
这个他曾经从未将其放在眼中的人,如今已经给他一种极强的压迫之感。
“能在天牢中,三言两语就让淑妃自尽,着实让人震惊。”
柳辅苍老的面容上并没有太多紧张得凝重,但言语间对周铮倒是多了几分肯定。
身为百官之首,柳辅知晓的东西,远不是其他人能比拟的。
“不过,大皇子怕了?”
“丞相大人,难道觉得周铮不可怕么?”
周凡反问柳辅,如今举国上下,哪个人敢对周铮小觑?
再加上如今的周铮已经逐渐拥有实权,最重要的是圣上对其态度的变化,更让众皇子惶恐不安,尤其是诸率一事,宛若一根刺,深深地插入周帆心中,如鲠在喉!
“大皇子,多虑了。”
摆摆手,柳辅不紧不慢。
“当淑妃死的那一刻,太子在圣上心中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地位了。”
冷笑中,柳辅倒是有条不紊地分析起来。
“现在的太子,看似逐渐取得陛下的认可,甚至拥有组建诸率之权,这不过是表象罢了。”
“前往北方大元,商议迎娶公主之事,成了便会永远失去登临帝位的机会。”
“若不成,一旦惹怒大元或者无功而归,如此才能岂能堪当大任?”
洞若观火,柳辅的话,让周帆长松一口气。
“也就是无论他能不能迎娶大元公主,都是败局?”
“没错!”
让周铮前往北方大元王朝,本就是柳辅力主,他早已推算了各种可能性。
无论哪种结果,在柳辅看来,都足以让周铮彻底失去争夺大位的机会。
“听说兵部侍郎司马承去找周铮了。”
“区区一个兵部侍郎罢了,就算有些实权又如何?”
“将希望寄托在周铮身上,看来他对甘墨还是不死心啊。”
“若太子真敢接下来倒是好事,越是触怒圣上,他距离死就越近。”
服侍圣上这么多年,柳辅太了解周天的性子了。
如今,他缺的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罢黜太子的理由,周铮越是激怒周天,日后的下场就越是凄惨!
......
“二皇子,三日后周铮就要离开帝都。”
“越是往北,越是人迹罕至……”
余兴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眼眸中更是杀机涌动。
“慌什么?!”
“想要他死的人,很多。”
“我们静静看着就好。”
周霆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柔和笑意。
......
“都安排好了么?”
三皇子府邸中,周乔面色苍白,就在刚才他听到了淑妃自缢的消息,那一刻,周乔对周铮的杀意,已经达到了顶峰!
“三殿下,此时行动,事情只怕不会那么顺利......”
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站在周乔身后,一脸凝重,终究还是出声劝解。
“太子这段时间弄出如此之大动静,甚至想办法让淑妃自缢于天牢中。”
“他并不是不担心可能面临着的疯狂报复,而是因为越是如此嚣张,才越能引起天下人的注意。”
太子前往大元,本就是举国轰动,无数双眼睛在明里暗里关注着。
要想在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手,绝非易事。
一个不慎,若被牵扯进入其中,露出蛛丝马迹,那可是杀身之祸!
“难道淑妃就这样白死?!”
苍白的面容猛地抬起,紧握成拳的手掌狠狠地砸在茶杯上。
嘭!
一时间,精致的瓷器碎裂一地,而锋利的碎片直接划破周乔的肉掌,鲜血横流。
但周乔浑然不在意!
“周铮必须死,无论如何,他都得死!”
这一刻,周铮在周乔心中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四弟,而是不共戴天之仇!
“三殿下,淑妃之死,对殿下而言,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瞧得几近暴走的周乔,老者眉头紧蹙,一个女人,在江山大业面前根本无关紧要。
“淑妃不死,便有变数。”
“难道三皇子,真的不顾这些年的努力,真的愿意事情暴露,成为万夫唾弃之辈,甚至锒铛入狱才甘心!?”
老者的低喝,让沉浸在愤怒中的周乔瞬间清醒了不少。
“不过,这件事情就此不了了之,我不甘心!”
紧咬牙,周乔声音中的杀意根本就藏不住。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对淑妃早已不是政治上的攻守联盟,而是动了真感情!
周乔甚至因为淑妃,再没有碰过第二个女人!
哪怕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当今圣上的女人,是他名义上的母妃!
但这又如何?!
他这些年不断讨好周天,暗中蓄力争夺大位,为的不仅是掌控天下大权,更是为了可以真正将淑妃占为己有!
要不是周铮,他最爱的淑妃,如何会与周乔天人相隔?!
“殿下放心,老奴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周铮的北行,不会那么容易。”
老者有些心疼地瞧得眼前周乔,最后还是松口了。
他很清楚,若真的毫无动静,只怕周乔会因此彻底一蹶不振。
......
皇宫深处。
一道鬼魅一般的黑影,悄无声息站在了周天身后。
“陛下,太子已经动身寻找甘墨了。”
干枯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情感悄然传来。
而这听到这句话,周天方才放下手中的奏折。
“十年了,从没有人敢主张将甘墨救出来,就连几位皇子也避恐不及。”
“没想到最后还是太子么?”
周天喃喃自语,十年了!
世人只知道甘墨犯了必死之罪,只知道皇命和律法要甘墨死。
却没人知道,周天更希望甘墨还可以活下去。
或者说,甘墨还有价值不能死。
“甘墨若出狱,当年的事情......”
黑影欲言又止。
“怎么,你怕了?”
“老奴不怕!”
“既然不怕,让他出来又何妨?”
“朕要得到的东西,必须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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