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外面突然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贺修远多少是了解晚榆的。
她住的是病房,里面有洗手间,怎么会来这里?
贺修远立即神经紧绷,他猛地推开苏毓儿。
现在离开的话,肯定会跟晚榆碰上。
贺修远躲进隔间前,他替苏毓儿将口罩戴上。
“我太太过来了,你不要再胡作非为!”说罢,他躲进了隔间。
苏毓儿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成拳头。
他心里不是最爱她吗?
为什么还那么在乎晚榆?
晚榆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晚榆走进洗手间,她仔细看了眼洗手台,并没有看到温颜的耳环。
准备离开时,忽然发现站在洗手台前的护士正看着她,她朝护士看去一眼。
是先前那位替她量体温的护士。
护士见晚榆看过来,她收回视线,弯下腰,打开水龙头洗手。
眉眼间带着一丝轻蔑和傲慢。
护士低头的一瞬,晚榆看到她脖颈间戴着的一条红宝石项链露了出来。
晚榆从小家境殷实,自是一眼就看出,那条项链价值不菲。
不过她向来不是物质的人。
贺修远给她送的便宜项链,她也会戴。
只要是他用心送的,她都喜欢。
没有找到温颜的耳环,晚榆又回病房去找。
晚榆离开后,贺修远从隔间出来。
他想要立马离开,但苏毓儿将他抵到墙上。
“毓儿,你别闹,晚榆流产了,她最近身子虚弱,我不想让她受到刺激
虽然苏毓儿对他有种特殊的吸引,但贺修远还坚守着最后的底线。
他并不想跟晚榆闹翻,也不想跟她离婚。
苏毓儿心里满是不爽。
他口口声声说最在乎她,可是却舍不得跟晚榆离婚。
难不成,他心里有晚榆的一席之地?
晚榆那种循规蹈矩,墨守陈规的女人,又闷又无聊,他不是最讨厌那样的人吗?
“哥哥,我晚上要去录制新歌,你帮我去指导指导
贺修远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我答应晚榆今晚在医院陪她——”
话没说完,眼前的女人突然踮起脚尖,像只小野猫般,用力朝他凸起的喉结上,一咬。
他喉结上立即出现一抹暧昧秾丽的咬痕。
贺修远眸色瞬间暗涌翻滚,“你……”
苏毓儿细长的手指抵上他唇间,笑得野性又不羁,“我什么我?这样的话,你晚上就只能陪我咯
她胆大妄为又热情洋溢。
这正是他从小到大缺少的东西,也是他向往和着迷的东西。
晚榆回到病房找了一圈,仍旧没有找到温颜的耳环。
「颜颜,耳环没有找到,等我出院,给你买副新的好吗?」
温颜收到信息后,很快就给晚榆回复了。
「晚榆姐,我正准备跟你说,我找到耳环了。」
「那就好,不过等我出院,还是得送你一套首饰的,最近真是谢谢你了。」
温颜看着晚榆的信息,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晚榆温婉典雅又知书达理的模样。
她在心里疯狂吐槽。
【晦气!贺修远竟然听出晚榆姐脚步声躲过了一劫。】
【苏毓儿贱不贱呐,为了不让贺修远陪晚榆姐,竟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这下不仅今晚,最近几天喉结上痕迹没消失之前,贺修远都不会出现在医院了!】
【一天到晚还哥哥哥哥的叫,怎么着她是只鸡,要下蛋啊?】
听到温颜的心声,司家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们都替晚榆生气着急。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看穿她老公的真面目?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可能管太宽。
司家人还在为晚榆气愤抱不平呢,温颜的心思,又飘到别处了。
【渣男贱女太气人,我鹅毛了。】
【死大白,有木有甜得冒粉泡泡,能及时疏通乳腺的瓜啊。】
大白立马狗腿子的给温颜进行了实时推送。
【哦豁!这甜瓜真热乎,小病娇和小可怜竟然悄悄躲在后花园打啵啵,彼此都是初吻,甜蜜的嘞!】
【不行不行,这么甜的瓜,怎么能少得了我这个猹呢。】
温颜伸了个懒腰后,朝后花园走去。
她刚走,司老爷子带着司家其他人,也跟了过来。
温颜看到后面跟过来的大部队,她嘴角抽了抽。
她想悄悄进行观摩,他们怎么也跟过来了?
“爷爷,你们这是——”
司老爷子摸了摸白胡子,“我们去找老西和小织织,他俩在后花园待很久了
温颜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那你们别出声,我们先去悄悄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司老爷子点头,“正有此意
……
司洛尘为了不被温颜的心声打扰,他将夏织推到了后花园的最角落。
由于距离比较远,他终于听不到温颜心里的吐槽了。
他对别人家的瓜没兴趣,他现在的心思都在夏织身上。
夏织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最近她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她有着一张唇红齿白的俏丽小脸,眼睛水汪汪的,肤白如雪,像是艺术品般精致灵动。
前段时间,她像是失去了生气,黯淡无光,但现在,她脸上灿烂夺目的笑容又回来了。
就像夏日里的暖阳,让司洛尘的心,无比熨帖和温暖。
司洛尘端了盘草莓过来,他喂夏织吃草莓尖,他则是吃剩下的。
夏织吃了几颗后,要喂司洛尘吃草莓尖。
他咬住草莓时,也咬到了她细嫩的指尖。
指尖被他咬进温热的薄唇里,夏织羞得长睫如蝶翅般一颤一颤。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西周静悄悄的,仿若就只有彼此轻浅不一的呼吸声。
夏织看着眼前少年冷白阴柔的俊脸,从轮廓到五官,都像画师笔下精心勾勒出来的一样。
额间碎发,微微遮挡住那双细长的凤眸,琉璃般漆黑的眼珠,像是深邃的大海,幽暗又迷人。
夏织的心口,就像揣了只小兔子。
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司洛尘握住夏织纤瘦的手腕,他眼珠漆黑的盯着她,冷白锋利的喉结微微滚动,“小可怜,我们接个吻,怎么样?”
夏织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俯首朝她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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