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正的报复性目的，雪娜丝毫不感到意外，甚至还点了点头，说道：“很不错呦！”
“啊，你不生气吗？”方正有些诧异。
“为什么要生气？来到这里的人类，都没少受欺负。更何况你遇到的是蒂法娜，我想你肯定恨死她了吧！”雪娜说道。
方正点了点头，“是的，我恨死她了。”
听到这话，蒂法娜神色微变，想要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这很正常，这说明你的思想都还是很健康，思绪是正常的，这非常难得。”雪娜对方正露出赞赏的表情。
“我说我要报复她，难道你不打算处置我吗？”方正问道。
雪娜微微一笑，说道：“需要怎么处置？杀了你，还是洗脑你？”
“呃……”
“其实都不用，我们做了什么，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你们不说，我们也知道你们这些人类都恨我们。可是这又如何，就像是人类饲养畜生，等其成长成熟后将其屠宰。难道人类不知道这样是杀戮吗？难道畜生想死了？
当然不是，在人类的眼中，畜生的想法没有用，因为它们做不了什么，他们只能待在猪圈里，混吃等死罢了。反正你们也是一样，在我们魅魔看来，你们不过也是圈养的畜生，你们的想法我们压根不在乎，因为你们就算是想也没有用。”
雪娜的语气很平淡，但也正因此，却更加能体现出她的傲慢，甚至都不能用傲慢形容，应该说是不在乎。
就如同三体里的那句话，‘主不在乎’。
“原来是这样，那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将人类的魔法书拿走，那不还是害怕我们看到了，学习会了之后会对你们产生威胁，对吗？”方正问道。
雪娜轻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方正的脑袋，说道：“错了，你要明白这里是魅魔学院，而你们是器材，是玩具。魅魔学院里的学生是魅魔，为什么要放置人类的魔法书？”
方正沉默了，对方那温柔而又满不在乎的语气，确实太无敌了。
“不过嘛……图书馆里的书毕竟有上万本，在这其中夹杂着什么，或者有人混入了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你仔细找，花费一些功夫，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说真的，我还是很期待，一个人类在魅魔学院里究竟能成长为怎样的高度。”雪娜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好啦，我们走吧！”蒂法娜走过来拉着方正的手，对着雪娜导师说道：“谢谢雪娜导师的帮助，我先带他过去了。”
“嗯，去吧！”
蒂法娜拉着方正离开前台，来到了书架这边，按着他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太冲动了，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说这些。”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
“因为她表现的实在太淡定了。”
看着方正受挫的样子，蒂法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导师之类的魅魔，他们这些人可是去到过很多地方，能够自如出入人类世界，你的三言两语在她看来自然是不值一提。”
“自由出入人类世界？”方正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她问道：“那你呢，你也能自由出入吗？”
“我当然不行，我现在还只是低年级学生的身份，想要自由出入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一些特殊的试炼之类的，只有高年级学生，或者导师之类的魅魔们，才可以自由出入。”蒂法娜说道。
听到这话，方正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失落。
“怎么，你想去人类世界吗？”蒂法娜问道。
“那当然，那里是我的家，我想回家看看。”方正语气黯淡的说道。
蒂法娜呼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想去看看，整天在网上看到人类世界的繁华，我也想去亲眼见识一下。”
“那得成为高年级学生才行，你现在才只是低年级学生，离得远呢！”方正嘲讽道。
“哼，远吗？别看我是低年级学生，我的实力早就是中年级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升级，那是因为之前的我一直是处女，这不符合升级的标准，再加上我也想一直吃低年级第一的福利，所以才一直没有升级，明白吗？”蒂法娜傲然道。
“哦，那要怎样才能升级？”方正好奇问道。
“每一年末，各年级都会有一场升级考试，在这场考试中合格，就可以升级。”
“考试？那今年是什么时候？”
“嗯……大概还有三个多月，原本我是打算在留级一年的，不过嘛……现如今破处了，而且我已经在低年级第一待了三年了，学院肯定不允许我再这样搞，所以……今年升级吧！”蒂法娜说道。
“那如果你成为高年级学生，有没有机会带我一起去人类世界？”方正期待的问道。
“这个嘛……应该是有的吧，不过要想升级高年级是很难的，恐怕得有个两三年的时间，而且……我也不能保证，学院里似乎没有这样的先例。”
“没有吗？”方正失落的叹了口气，转而走到了书架前，开始查看了起来。
蒂法娜则是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托着香腮看着书架前翻书的方正。
图书馆很大，书籍有十几万，几十万本不止。
方正一天查看的时间也不过一两个小时，有时候免不得被蒂法娜骚扰，这样看的时间更短。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又是一个月，又是半年，又是一年。
不知不觉，方正在学院里待了两年了。
两年多的时间，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很短，但对于身在魅魔学院的方正来说，确实很长的，因为在这里的每一天，他都要被蒂法娜榨取，无限透支着自身的精力。
“两年了，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年了。”
花园里，方正与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两年，对于身在魅魔学院的人来说，太长了。
因为有99%的人，在这里活不过两年。这两年内，方正见到了许多人离世，也见到了许多新的面孔。
而最让他难受的是，莫过于老友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