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抱着明淮不肯松手,明淮的手试探着扶到了江柚的腰,他碰的那一刹那,心猿意马。
他还是很坚定地去推开她。
他越推,江柚就搂得更紧。
“一定要跟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吗?”明淮冷声问她。
江柚现在不管不顾他爱不爱,“是。你知道我对你有上瘾。以前是,以后也是。只要你在,你就是我的。”
明淮闭上眼睛用力的深呼吸,推她的手最终放下来了。
江柚见他不再反抗,她心中总算是有了一丝喜悦。
贪婪地抱了他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
她半蹲在他面前,眼睛里有光,“吃点东西,好不好?”
明淮能够感觉得到出她的情绪变化,她眼里的光也是耀眼的。
“江柚,你会后悔的。”明淮从来不会觉得就算是答应了她,他们就会长长久久。
她这般执着只不过是一时的情怀而已,真要跟一个可能永远站不起来的人生活一辈子,光是想想都知道有多么的艰难。
她还年轻,身边又有很多优秀的男人围绕,凭什么要一辈子和他绑在一起?
她能在他这里得到什么?
等她腻了,终究还是会舍弃的。
江柚紧紧抓着他的手,摇头,“我不会。”
明淮凝视着她,不再说话。
江柚感觉到他不再抗拒她,心中欢喜。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她脸上有笑容。
她热了饭菜端上桌,第一次去推他的轮椅他没有拒绝。
看着桌上的饭菜,面对她期盼的眼神,明淮拿起了筷子。
江柚见他动筷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艳。
明淮吃得不多,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有种照顾她情绪的刻意。
江柚很满意了,他能吃东西就好。
吃完后,江柚收拾了。
江柚问他,“你要不要洗澡?”
她略有几分窘迫地说:“我可以帮你。”
明淮冷眼看着她,“不用你帮。”
江柚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好像她会对他做什么一样。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想着他行动不便,不好洗澡而已。
她从来没有想过别的,思想干干净净的。
“那你自己去吧。”江柚不强求,也懂他的想法,估计是怕她看出他的难堪吧。
明淮推着轮椅去了洗手间。
江柚突然在想要不要重新换套房子,她这里的洗手间不大,怕他不方便。
之前他们一起住的别墅倒是大,就是离学校远了点,要是有什么事她不能立刻回家。
听着里面的水声,江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
又害怕他会摔倒,就在门口守着,随时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想着他进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便去柜子里拿了一套男士睡衣,家里一直都有他的衣服。
听到水声停了。
江柚敲门,“睡衣。”
说着,她推开了门,只是把睡衣递进去,人并没有进去。
她给足了他尊重。
她的手一直拿着衣服,过了好一会儿,手上的衣服才被拿走。
江柚关上了门,靠着外面的墙,等他。
明淮开门,江柚立刻面向他。
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她去拿吹风机过来,要帮他吹头发。
“我自己来。”明淮不需要她帮忙。
江柚也随他了。
明淮接过了吹风机,并没有立刻吹头发,淡淡地看着她,“我睡外面。”
“那怎么行?你去里面床上睡,我睡外面。”
“江柚。”明淮突然喊她。
江柚看到他眼里的冷漠,就知道他不会妥协的。
“行吧。”江柚不想把他逼得太紧,“我去给你拿被子。”
现在这个季节的晚上还是有点冷,她去拿了一床被子放在沙发上。
“那……晚安。”江柚自知他不是很想跟她面对,做完之后便进了房间。
她没有关卧室门,大大敞开。
明淮等她进去后把吹风机放到一旁,推着轮椅去了沙发那里坐着。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好像是没有变化,但是他知道,时间改变了很多。
他坐着迟迟没有睡意,手用力掐了一下大腿,还是没有知觉。
他如今就是一个废人。
真不知道江柚在想什么,非得觉得和他一个废人在一起,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吗?
他妥协,不过就是让她看清楚,她的决定有多么的糟糕,她的耐心极限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明淮没睡。
江柚进了房间就没上床,就站在门口靠墙的位置。
她一直在听外面的动静,知道他坐着的。
她不傻,也不是不懂明淮的心思,他看似妥协了,其实根本就没有完全相信她。
他大概只是不想再这么僵持着,毕竟毫无意义。
他在等她放弃呢。
这一夜,只是隔着一堵墙,两个曾经无比相爱的人,似乎隔着天和地那么宽的距离。
……
闫阙光着上身躺在沙发上,他看了眼端着酒杯晃的陆铭。
这会儿,他倒是惬意得很。
“喝点?”陆铭喝了一口之后回头就看到闫阙正看着他,把酒杯递了过去。
闫阙接过来,一口喝尽。
陆铭又倒了一杯,自己喝着,“你说,今晚淮哥和江柚能不能和平相处?”
“会吧。”闫阙把两条腿搭在茶几上,眼神一直落在陆铭的身上。
他穿着他的短裤,精瘦的腰线倒是挺有料的,要是那些女人看到了一定会惊呼,毕竟陆铭在身材管理这一块也从来没有懈怠过。
平时虽然穿得花里胡哨的,可他长得好看,男性特征又特别明显,穿得再怎么花哨都不会觉得他娘,反而会有一种风流倜傥的气质。
就他这花花公子的形象,没少招女人喜欢。
只不过,他从来没有传出过跟哪个女人的绯闻,反而在圈子里留下了一个人看着花心却没花的好名声。
他不跟女人玩暧昧,顶多就是贫嘴几句,很会把握距离,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认识的女性对他的评价很高。
“找个时间去荷兰吧。”闫阙突然说了一句。
陆铭喝着酒看着他,“啊?有业务吗?”
“荷兰是世界上第一人承认同性婚姻的国家。”闫阙很镇定地说。
陆铭的眼睛瞪圆了。
他放下了酒杯,在消化他刚才说的这句话。
闫阙见他哑口,抿了一下嘴唇,眸光深邃,“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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