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乐恩在医院里很配合医生的治疗,她该吃药吃药,该检查检查。
最后,医院也打电话叫明淮去给闵乐恩办出院手续。
因为闵乐恩已经很正常了。
明淮去接的闵乐恩。
“淮哥哥。”闵乐恩看到明淮,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对不起,给你和姐姐添麻烦了。”
明淮对闵乐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碍于欠了她哥一条命,又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怀疑是成立的情况下,他不能不管她。
“回家好好的。”明淮说了一句。
“嗯。”闵乐恩问他,“姐姐呢?”
“她在上班。”
“那我能不能请她吃饭?她一定很担心我。”闵乐恩是在征求明淮的同意。
明淮说:“要问她的时间。”
“那我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好不好?”闵乐恩的傻气看起来很单纯,就像几岁小孩子那样。
她正常的时候,就是个小姑娘。
明淮点头,“好。”
闵乐恩立刻乐开了花,她赶紧用她的手机给江柚拨了个电话过去。
……
中午,江柚专门出来陪闵乐恩吃饭。
闵乐恩说医院的饭很难吃,以后再也不要去医院了。
江柚笑了一下,“那你要乖乖的,以后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好不好?”
闵乐恩看了眼左手腕,那里的疤痕还在,她咽掉嘴里的东西,望着江柚和明淮,“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就……很难过。”
说着,她低下了头。
江柚蹙眉看向明淮,明淮给她夹菜。
“你要是难过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别伤害自己。”江柚不知道闵乐恩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精神折磨和摧残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要是她好好的,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很美好吧。
“嗯。”闵乐恩冲江柚笑。
她的笑容还是那样的干净,无害。
吃了饭后,明淮先送江柚回了学校,然后才送闵乐恩回之前给她租的那套房子。
依旧是之前请的那个保姆。
保姆原本是不太想接这单生意的,但是雇主给的实在是多,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最重要的是雇主说过了,只要照顾好闵乐恩的起居,一日三餐就行了。要是再发生那天类似的事情,不用害怕,只管给他打电话。
保姆战战兢兢地干了几天活之后,发现闵乐恩一切都很正常,还能和她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呢。
闵乐恩的所有行动保姆都会在晚上报备给明淮。
“她正常了就好。”江柚听完保姆的汇报之后,也松了一口气,“我想着她要是再犯病,就还是接到家里来。她好像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和我了。”
明淮放下手机,“你别对她太上心了。”
江柚靠在他的怀里,“总觉得亏欠她,忍不住心疼她。”
“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找到我们?”明淮终究还是引导了江柚。
江柚愣了一下,有点诧异地看着明淮。
明淮知道她是个聪明人,一定能想到这件事情里透露出来的诡异。
“你之前太担心她了,所以忘记了去思考这个问题。”明淮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靠着沙发,“她能从那个地方跑出来,乘坐长途飞机,还能找到我的公司。这不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能做到的事。”
江柚闻言细思极恐,不敢相信,“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发病,所以才清楚的知道呢?”
“会这么巧吗?”明淮抚摸着她的肩头,“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别说乘坐长途飞机,就算是要找到去机场的路,也不见得会很顺利吧。”
“那你的意思是……”江柚不知道东南亚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不敢深入地去思考这个问题。
明淮声音很轻,“要么她精神没问题,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
江柚忍不住头皮发麻,她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向明淮,“在东南亚,你们到底遇上了一群什么样的人?”
明淮见她终于问起,他也在考虑要怎么跟她说。
有些事情,可说。
有些……不可说。
“不用细说也能从网上知道那个地方有多乱,多烂。裴应章之前在那边做过生意,所以结识了一些当地的势力,认识了一些朋友,自然也得罪了一些人。”
江柚在他讲述开始就不受控制地绷紧了身心,突然就很紧张。
明淮继续说:“现在裴应章想要退出来,不打算在那边发展了。以前得罪的人可不会轻易让他离开,甚至会想要留下他的命。蛇头就是其中之一。”
江柚紧蹙眉头,没有打断他的话。
“段凌辰的女朋友被骗到了蛇头的地盘,你又正好找到我,我就让裴应章帮忙,借着这个机会,裴应章就顺势去捣了蛇头的窝。消灭一个人,就等同于给了自己一份生的希望。”
江柚听得心惊胆战,“那跟闵乐恩有什么关系?”
“闵乐恩之前是蛇头的女人。”明淮抓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紧张,握紧。
“可是,闵乐恩也算是受害人吧。还有,闵乐恩的哥哥不是还救了你吗?”江柚有些懵了。
明淮点头,“你要这么说也没有错。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闵乐恩不是受害人,而是蛇头的人。她哥救我,或许只是一种计谋。闵乐恩并不是真的傻,而是装出来迷惑我们的。”
江柚光是听着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现实吗?
她觉得她像是在看一部电视剧,而她不是观众,是实实在在被拉进剧情里的某一个角色。
至于这个角色是打酱油还是戏份很多,她还不知道。唯一感觉得到的就是危险。
“所以你之前一直不让我去单独见闵乐恩,就是害怕她是装出来的,会伤害我,对不对?”
“嗯。”
江柚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那现在怎么办?既然你们都在怀疑了,那留闵乐恩在这里,是不是太危险了?”
江柚这会儿对闵乐恩可没有什么心疼了。
她自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既然他们都在怀疑闵乐恩的出现有些不合理,她自然不会一意孤行地认为闵乐恩是单纯干净的。
更何况,明淮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完全有可能的。
她相信,明淮对闵乐恩比她更了解。
再者能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人,本身就不简单。
越想,越觉得闵乐恩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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