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是把明淮做的事情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了。
不管是韩唯还是明淮,他觉得都好。
一女不能嫁二夫,要嫁就只能嫁最爱的那个人。
当家长的,总不能去左右了孩子一辈子的选择。
“只要明淮愿意给柚子一个家,只要他能担起丈夫这个身份的责任,他能好好待柚子,我觉得家里怎么样也没有什么关系。”
江父劝着江母,“最重要的还是看人。”
江母看了眼他,心里有所动摇,“我不是说他不好,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他不好。就是觉得,这样显得太不正式了。”
“年轻人都不讲究那些了。”江父其实也不是很在意,“孩子嘛,她要是不觉得委屈就好。”
江母有些怨言,“你这是说我阻碍他们在一起了。”
“我是说,咱们不用想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江父拍了一下妻子的肩膀,“各人有各人的命,我们当父母的,有时候也不用管那么多。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
“你这意思是,让柚子去跟她登记结婚?”
“柚子想,就让她去吧。”江父握紧了妻子的手,“前面的路是怎么样的,只有让她自己去走。”
江母这心里总归是不踏实的。
就这么把女儿跟明淮绑在一起,对男方家庭知道的情况是少之又少,她一个当母亲的,又怎么放得了心。
隔了几天,江母给江柚打电话,叫她回家一趟。
江柚回了家,江母把她叫到房间里,拉着她坐下。
“柚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想跟明淮在一起?”
江柚被母亲这认真的样子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很认真地点头,“嗯。”
“我不是不满意明淮。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我的女儿是被婆家笑着迎进家门的。而不是像你希望的那样,就你们俩领个证就好了。”
江柚心里明白,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
江母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明淮是个好孩子,他对你,对我们,都很好。可能是他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吧,我也能理解。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不论什么时候,他可以站在你的角度,多为你着想。”
“你想嫁给他,说明你是真的想和他过一辈子,你也想好了和他在一起会面对的风风雨雨。”江母像是要送出嫁的女儿那般,认认真真地跟她说着心里话,“为人父母,不求孩子能够大富大贵,只希望能够平平安安,幸福美满。”
江柚心里隐隐有了一种猜测,“妈……”
“上次你回来应该是找过户口本的吧。”江母笑了一下,“你动了,但是你又没动。说明你还是知道顾及我和你爸的心情的。”
江柚有些惭愧,那天她确实去动过户口本。
后来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所以又放了回去。
她没想到母亲早就知道,一直没有提过这事。
“妈,对不起。”江柚低下了头。
江母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没办法,侧过身拿起户口本,递给她,“你和明淮谈了那么久,现在你们都想结婚,那就结吧。我跟你爸也商量过,反正都在一座城市里,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回来。我这也不是嫁女儿,就当是放你出去飞。”
“你要是飞得自在,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你要是觉得累,不要怕,爸爸妈妈永远都在。”
江柚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她紧紧抱住母亲,伏在她肩膀上流着泪,“妈,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傻丫头,哭什么?”江母把她推开,看到她流下的眼泪,也忍不住哽咽,“妈不是不支持你,是太担心你了。”
江柚咬着嘴唇,不让情绪崩溃,“我就是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能理解你的心情。妈也是从姑娘过来的,遇到喜欢的人当然想要和他组成家庭,成为他最亲密的人。现在就是不知道明淮的家里人是什么样的,不知道好不好相处。虽然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可总得来往,毕竟那是亲人,不可能不喜欢就不来往。”
“总之啊,你自己既然选择了他当你的丈夫,那就要好好的相处。生活里难免有些摩擦,要互相体谅,包容。结婚和谈恋爱还是有区别的。谈恋爱的时候不想谈了,就能分开。可结婚了,不想过了,可就没有那简单,说散就散了。特别是有了孩子,那轻易是不能说不过了。”
“我知道。我会好好经营我的婚姻。”江柚声音带着哭腔的。
“别哭了。”江母把户口本放在她的手上,“晚上你叫他来家里吃饭,你爸跟他聊几句。”
“嗯。”
江柚拿着户口本,她觉得沉甸甸的。
她给明淮打电话的时候,没有提爸妈已经把户口本给她了。
晚上,明淮就觉得江父江母对他的态度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吃饭的时候,江父给他倒了一杯酒。
明淮有些受宠若惊的站起来,双手接过酒杯。
“柚子很喜欢你,你知道的。”江母先开了口。
“嗯。”明淮坐回去,看了眼江柚,“我也喜欢她。”
江母看着他们,确实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柚子说,你们想要登记结婚。之前我是不怎么同意的,但也知道你俩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各自又有了想组建家庭的意愿,虽然没有那些礼数,但是我女儿既然认准了你,当父母的也不可能阻止。”
明淮心头是很诧异的,他没想到他们会主动提出这件事,神情也不由凝重起来。
“我们什么也不要,彩礼这些,不需要。咱这也不算是把女儿嫁到你们家了,只是你们两个年轻人一起过日子,不分彼此。再者说,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将来哪天我和老头子干不动了,你们还得给我俩养老送终。”
“妈,您怎么说这话了?”江柚听不得这种话。
江母看着她,“这是你们会面对的事情。”
江柚说:“不管我是嫁没嫁人,我都不可能不管你们的。”
“我知道。”江母又继续看着明淮说:“柚子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人儿,我们没别的要求,就求个人对她好,保护她,照顾她。将来,你就是她最亲近,最敢依靠的人了。”
江柚听着母亲说这种话,心里也很难受。
这是真正在托付。
把她交给那个要和她过大半辈子的男人。
江柚突然觉得嫁人也不好,好像从此和这个家不再那么紧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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