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杨锐拒绝,瞪着杜珍珍,将秦双双拉到自己身后,“你祸害我就行了,别去祸害秦老师。”
听言,秦双双被杨锐的话感动到了。这孩子家住农村,品性淳朴,一直把她看得很重要。
明知杜珍珍不怀好意,还是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祸害?”听出了杨锐语气里的异样,秦双双打量着眼前的杜珍珍,笑容可掬地问,“杜珍珍同学!你是怎么祸害杨锐的?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这么排斥你?”
“没有,我没有祸害他。”
杜珍珍不好意思地笑,黝黑的脸上,每个疙瘩都在冒着油光,有点让人反胃。眼底闪着狡黠,透着心虚。
“我就是看着他很老实,比较容易欺负,就爱欺负他。”
杨锐被她的话说得满脸气愤不已:“我不是老实,我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还有,你别想通过我赖上秦老师。
我从你身边的小姐妹嘴里都知道了,你接近我,就是想认识秦老师。”
秦双双很是意外,难以置信地问杜珍珍:“你为什么要认识我?”
杜珍珍瞪了眼杨锐,否认了他说的话:“没有,没有,我没一定要认识您,就是您跟杨锐认识,我跟杨锐是同学,咱们不就认识了吗?”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根本说不过去。
杨锐冷哼:“别把自己整得那么光明正大,你想认识秦老师,不就是希望她能去给赵明珠老师说好话,帮你住进赵老师家里去吗?”
“啥?”杜珍珍错愕地盯着杨锐,脸色难看,被保存了许久的秘密被人突然揭开,她很难堪,“你听谁说的?”
“这你别管。”杨锐不是个傻子,不可能把自己的消息来源透露出去,“杜珍珍!你想去赵明珠老师家里住,那是你的事,你别把秦老师拉下水。
秦老师不会帮你去跟赵老师提这种无理的要求,你就算扯上我认识了秦老师又怎么样,你的事没人能帮忙。”
老底被揭穿,杜珍珍对着杨锐怒目而视:“好你个杨锐,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秦双双的表情很平静,她的视线在杜珍珍的脸上停留,搞不懂这女孩想干什么。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跟她认识,就会去赵明珠老师家里说她自以为是的那些话?
凭她的脸大吗?
脸虽然够大,那也够不上自己为了她去跟赵老师攀扯什么。
她又不是傻子,被人忽悠几句就跑去管闲事。
再说了,杜珍珍是赵老师的谁?她想去赵老师家住不会自己去说?
要是连她自己说了都没用,凭什么认为她一个外人说了就有用?看来是她的脑子有坑,有大坑。
“你的事我当然知道,从你欺负我的那天起,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杨锐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很客观地说道,“咱们同班的日子不短了,要打听点什么也不是很难。
你是赵老师已故丈夫的外甥女,你们以前从来没来往过,就算你舅舅去世,你们家也没人去看望过一眼,我没说错吧!”
杜珍珍气急败坏地朝杨锐吼:“你懂什么?是我们不去看吗?是我舅舅那会儿被下放了,我们连他下放在哪儿都不知道。”秦双双:“......”
找借口也不是这么找的,要真的关心,不管下放到哪儿都能找到。下放又不是死了,又不是不能通信。
杨锐冷笑:“真心对待一个人,不管他去了哪儿都会千方百计打听消息。我看你们家根本就是不想跟你舅舅来往,才会连人没了都不知道。
来了学校,见到赵明珠老师,又想跟人套近乎。怕人家不理你,就想找个人在中间说合说合。
秦老师是赵老师最喜欢的人,你就想通过我来达到你的目的。杜珍珍!你欺负我可以,但不能祸害我老师。
你的事关秦老师什么事?她凭什么要为了你的事去四处奔波?”
秦双双听得心里一阵欣慰,杨锐这孩子可真纯粹,为了不让杜珍珍找她的麻烦,居然把她的底细查了个仔细明白。
这位杜珍珍原来是赵老师丈夫的外甥女,想去赵老师家里住,又不敢,就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
不敢直接找她,就想跟杨锐混熟,逼着他来找自己说这事。
可真有意思。
杜珍珍的迂回策略还挺隐蔽,要不是杨锐调查了,她都还不知道还有这事呢。估计赵明珠老师也不知道吧?
她要是知道,杜珍珍就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
事情被说穿,杜珍珍半点都不装了,马上期待地看着秦双双。
“秦老师!我知道您是位乐于助人的好老师,您帮帮我吧!帮我去跟我舅妈赵明珠老师说一声,我想替我舅舅照顾她。”
“这事我不好说,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赵老师的家事。”秦双双一口回绝了。
本来,她跟赵明珠老师就不熟悉,凭什么去跟她说这些?
杜珍珍要替舅舅照顾她,自己去好了,把她拉在中间算怎么回事?
她看起来像是没脑子的蠢货?被人三言两语给忽悠得东南西北分不清?
这位杜珍珍同学可真敢说,瞧着人长得也不美,想得倒是挺美。
“不会不好说的,赵老师最喜欢你,应该也最听你的话,只要你帮我说说,她一定会听的。”杜珍珍不断地恳求,甚至还给秦双双弯腰鞠躬,“秦老师!帮帮忙吧!”
杨锐将秦双双拉开,语气很不好:“帮什么忙?你的事你自己不去忙,求秦老师有什么用?你想住进赵老师家里,想享受教师子女的待遇就自己去努力。”
秦双双:“......”
什么?杜珍珍打的是这个主意?住进赵老师家里?那怎么可能?
她家里有娘家侄子侄媳妇住着呢,多一个杜珍珍岂不是要多出许多的麻烦和矛盾?
“杨锐!不许无缘无故污蔑我。”心思被人无情揭开,杜珍珍恼羞成怒,“我没有那么想过,我就想去照顾我舅妈。她很可怜,无儿无女,我想像女儿一样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嘁!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杨锐冷笑,“真这么想,还不赶紧去?不就是怕干了活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吗?你那点心思都快写脸上了,当谁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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