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赵有金连着摆手,“就听老沈的,你待在车上,哪儿都别去,就是帮了我们。”
李炳叹气:“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看来还真是,到哪儿都被看成弱者。”
“不能这么说。”沈晨鸣安慰他,“我们只是武夫,只会打架。教授您不一样,您是我们国家需要的人才,不能有半点损伤。我们此次北上,就是专门保护您的。”
“人才谈不上。”
李炳自嘲一笑,没再说什么。
既然车上的同志们已经有了好主意,他一个啥都不懂的人还说什么呢。
前边的大解放越开越快,忽然猛地加速,沈晨鸣目不转睛地盯着,不知道这些人要搞什么花样。
估计是想找个比较容易堵住他们的地方,准备动手。
别说,他的猜测十分精准。
大解放开的快,原来是知道前边的路会通过一条狭长的山谷。
车子就停在山谷的入口处,堵住了去路。
这条山谷大约一百多米,两边是山,中间劈出了一条路。在这里设伏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堵住路,他们插翅难飞。
雨势凶猛,倾盆而下,打在车窗户上,发出密集而响亮的哗啦声。
雨滴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形成一片朦胧的水雾。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道路上的积水迅速上涨,四处流淌,形成一条条小溪。
汽车驶过时水花喷射而出,整个峡谷被倾盆大雨笼罩着,宛如一幅水墨画。
大解放就停在那里,没有人下来。
他们似乎在等,等沈晨鸣他们靠近过去。
赵有金,李德发和李炳都看懂了,车上的人就是故意的。
故意挡住他们的去路,故意找他们的麻烦。
“老沈!我先下去看看。”
赵有金拉开车门要走,被沈晨鸣抬手阻止了:“不急,先看看情况再说。”
他将车开到距离大解放约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没有熄火,拿出雨衣穿上。
李德发和赵有金也学他的样子,先把雨衣穿好,一会儿有啥事也不耽误时间。
他们的车停下没多久,大解放的车门打开了,跳下来四个年轻人,跟村民对峙的那四人。
赵有金轻蔑冷哼:“就四个人还想跟我们动手?也太小瞧我们了吧?”
沈晨鸣瞅着那四人,微微摇头:“不一定,说不定车斗上还藏着人呢。”
他的话音刚落,果然,车后斗上的篷布被拉开,下来了好几个。
李炳大惊失色:“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一,二、三、四、五、六、七......天呐,一共十七个,他们想干什么?”
沈晨鸣很肯定地告诉他:“抢劫。”
“什么?开着车抢劫?”这一认知,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抢劫不都是小打小闹的吗?哪儿有开着车跨省抢劫的?”
“这样安全系数比较高。”沈晨鸣根据自己的分析说道,“开车抢劫实在不可能,特别是跨省作案,更难查探。
这些人很聪明,一定是有人指点,还有一定的后台,不然不可能明目张胆开着车出来抢。”
“那我们怎么办?”李炳担忧地看了看车里的箱子,再又看了看车外朝着他们走来的穿着雨衣的十七个人,“能弄得过他们吗?”
“弄不过也得动手。”沈晨鸣看了眼赵有金和李德发,命令,“下车。”
“是!”两人异口同声,同时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砰!砰!砰!”三声,车门顿时关上,李炳坐在后座,睁大眼睛,仔细盯着外头。
他们才六个人,加上自己才七个。
人数悬殊太大,要是一会儿不行了,他必须下车帮忙。
后边车上的人一看前面的下车了,他们也跟着下车。
沈晨鸣下车没有离开车门多远,怕这些人趁机开车门拿走车里的东西。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沈晨鸣穿着雨衣,大半张脸都被帽子挡住了,只剩下冷硬的下颌线和声音不容人忽视。
大解放上下来的人已经将他们和车子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开口回话。
“别管我们是谁,想活命,将值钱的东西留下。”
赵有金大吼:“要是我们不呢?”
那人的声线同样冰冷:“那就把命留下。”
李德发看着那些人,冷厉呵斥:“你们凭什么让我们把命留下?就凭你们人多吗?”
“对,就凭我们人多。”那人说完,转头看着自己的同伴,“操家伙,教教他们规矩。”
“唰!”
雨地里,响起一阵整齐的抽刀声,十七个人,个个手里亮出了一把西瓜刀。
这种刀具,薄而轻巧,他们一直放在雨衣的袖子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雨,如注如泼,无止无休。
天空仿佛裂开了无数口子,无尽的水从这些裂口倾泻而下,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雨滴打在地面,溅起水花,形成一层层的涟漪。整个世界被雨声淹没,仿佛只剩下雨的存在。
大雨磅礴的场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这雨声所淹没。所有的刀在雨幕里亮起,泛着冰冷的光。
沈晨鸣眯起眼眸,他看出来了,这些人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作案团伙。
在这条路上不知道干了多少次才能有这么多人跟随。
说话的人不是刚才在村里跟人吵架的那四位,而是从车斗里下来的。
他个子很高,声音冰冷,根据判断,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这样的人,应该是组织里的头。
坐在车里的冯宇英瞧着外头的一切,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没想到他们会遇上劫匪。
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也不知道部队给的这六个人能不能打赢。
当初说要来六个人,他还嫌多,感觉开车回京都一路上不可能出啥事。
到了这会儿才知道,不是多了,而是少了。
可吉普车,最多也就坐得下这几个人,再多就坐不下了。
“怕了吗?怕了就把你们车里的东西拿下来。”
沈晨鸣冷冷地看了看说话的人,不紧不慢地问:“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人回答:“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你也不需要知道,按照我的话去做,把东西都拿出来就行了。”
赵有金生气:“要是我们不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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