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
撕心裂肺的喊声从后面响起。
周瑟瑟立刻转身。
就看到梁牧拎着大包小包的站在距离他们二十米远的地方,看到周瑟瑟的正脸,确定了人之后,梁牧把自己手里的包随手一丢,整个人像只熊一样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周瑟瑟,哇的一声哭了。
周瑟瑟被这突如其来的熊抱搞的目瞪口呆。
这个拥抱只持续了两秒钟。
梁牧被盛西江毫不犹豫的拽开,摔倒在地上,梁牧摔了个屁股墩,屁股要被摔成四瓣了。
周瑟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梁牧爬起来,哭得像姑娘似的,梨花带雨,“我亲弟弟没了,我当成亲兄弟的哥也没了,我不信,所以我不远万里来找你,我就想从你嘴里得到一句实话,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盛西江和周瑟瑟对视一眼,周瑟瑟叹口气,“先来我家吧。”
梁牧吸了吸鼻子,“我在门口做了登记,他们只让我进来两个小时。”
周瑟瑟看了盛西江一眼,“你赶紧和梁牧一起去哨卡说一声,就说是我朋友来了。”
盛西江嗯了一声。
一手提溜着梁牧的胳膊,很快就把人滴溜走了。
周瑟瑟站在原地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耸了耸肩,先回家去泡茶招待客人了。
等到梁牧和盛西江一起回来,老太太扫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带着点点出去玩了。
梁牧的目光随着老太太的身影一直落到门口。
周瑟瑟问道,“怎么了?你认识我家大娘?”
梁牧挠了挠后脑勺,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点眼熟,这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估计是我看错了,姐,你就是我的亲姐,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案子涉及很多机密,所以即便是当事人的家属,也并不是像周瑟瑟他们一样熟悉案子的来龙去脉。
周瑟瑟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叙述开来,从温暖开始设计,一直到盛西江受伤,两人被安全救回,这其中,周瑟瑟并没有隐藏任何的细节,把事情桩桩件件的剖开,把所有最恶劣的人性全部剖析在梁牧面前。
梁牧默默的听着,从刚开始的震惊,不敢置信,到后来的麻木,到最后的义愤填膺,“妈的!傅沉……他怎么敢做这种事啊!这是丧尽天良的!不说现在,就往前推几十年,里边那些为了活命而背叛的叛徒,都为人所不耻!更何况是现在!
周瑟瑟,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怎么想着把我那瘸腿的弟弟发展成下线的?你说我和他那么好,按理说他先发展,不应该发展我吗?第一个不就应该发展我吗?”
盛西江一直在旁边默默的听着。
直到梁牧说出这句话,盛西江终于控制不住,“可能,你没那么聪明,如果发展一个下线会让他们整个团队面临着暴露的风险,这样的下线宁愿不要。”
梁牧:“……”
他再次哇的一声哭出来,简直在这里受到了双重重击。
本来心里就难过的要命。
现在还被说自己笨。
那他现在就是一个蠢笨的孤家寡人了呗。
他的哭声震天响。
盛西江烦躁的皱了皱眉,周瑟瑟轻轻的踢了踢他一脚,“给我收一收,差不多就行了,四九城那边怎么样?”
梁牧擦了擦鼻子眼泪,声音嘶哑的说道,“傅家出了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叛徒,做了那么多坏事,傅伯伯导致这件事情之后就被气病了,我来的时候还没出院,他捐了自己的大部分家产为华国修建希望小学,但是还是难以扭转舆论。
还有你那个干爸,直接趁火打劫嘞,现在整个四九城,他拥有几乎90%的服装厂,在傅家危如累卵之际,他取代了傅家成为f国的外贸合作对象,你那个好姐夫也不遑多让。”
周瑟瑟:“……”
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干爸和莹莹姐他们夫妻两人都知道了自己被绑架的事情,所以给她报仇……
周瑟瑟振振有词的说,“商场上本来就是你退我进,你且别说傅家可能已经拿不出外贸单,就算能做得出来,狭路相逢还是勇者胜咯,在商场上讲究民族谦让的美德,那干脆不要干了。”
梁牧啧啧两声,“我就知道你是帮亲不帮理的!”
周瑟瑟得意的晃了晃脑袋,“因为我亲人也有理,我是帮亲又帮理。”
梁牧重重的哼了一声,“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我弟弟找了一个埋葬的地方,我们家族里的人,都拒绝让我弟弟进祖坟,我能理解他们,找坟墓的时候,我都不敢露面,我担心他们看到我之后,能将我弟弟挫骨扬灰。”
周瑟瑟脸上的轻松和笑容通通消失,“你弟弟,最后悔悟了。”
梁牧双手搓了搓脸,“也怪我不好,他明明年纪小,当年抄家的时候,我没有护着他,让他亲眼见到了那些,后面我也没有多了解他,我不知道他心里的恨那么深呜呜呜,都是我不好……”
周瑟瑟人道主义的拍了拍他的肩,却直接被他扑了个满怀。
盛西江脸色迅速变黑。
一手握着梁牧的肩膀把人拉回来,梁牧却顺着力气直接往后转身,扑进了盛西江的怀里,“哇——”
周瑟瑟:“……”
得!
明白了。
他不是有意要抱自己的,他情绪上来了,谁都能抱。
来者是客。
周瑟瑟从下午开始忙活。
梁牧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一只手撸狗,另一只手撸点点。
阳光从正面洒落,冬日的阳光尤其珍贵,照的他整个人暖意融融,照的似乎这段时间的阴霾都可以忽略不计。
“周瑟瑟,我想吃烤乳猪。”
“我看你长得像猪。”
“我千里迢迢好不容易过来一趟……”
“没错,你还空着手来的。”
“周瑟瑟,你这人就是见钱眼开!”
“我不见钱眼开,我还见你眼开吗?你长得有钱好看?”
“周瑟瑟,我是伤员,你怎么能这样对伤员?”
“你哪受伤了?”
“我的心受伤了。”
“……”
盛西江直接撕了一张软纸,做成两个耳塞塞进周瑟瑟的耳朵里。
聒噪。
怪不得傅沉不带他。
要是当初带了他,估计第二天就要被全员歼灭。
傍晚。
月亮高高悬挂在树上,像个大红灯笼。
点点抬着脑袋看月亮上的嫦娥,“梁叔叔,你看,嫦娥。”
梁牧瞪大眼睛,抬手指了指,“你说哪里……”
话没说完。
那只手就被点点用力的抱下来,点点肉乎乎的小脸,满满的严肃,很正经的告知他,“叔叔,不可以用手指月亮,月亮婆婆会把耳朵割掉的!”
梁牧哈哈大笑,笑着笑着转成了微笑,他抱起点点,“叔叔知道了。”
他只是在这一瞬间,好羡慕好羡慕周瑟瑟家的氛围。
如果当初沉哥和小衡,都是在这种家庭氛围下长大,他们就不会去做那种事情了吧。
希望他们下辈子可以投身到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父母兄弟。
忽然。
梁牧想风就是雨的抱着点点走到厨房的窗前,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夫妻两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周瑟瑟一边用力的搅拌着鸡蛋,是要做蛋卷的,“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梁牧连忙说,“我希望沉哥和小衡,可以托生到你们家。”
听到这话的盛西江脸上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毫不客气地扭头,冷脸对着梁牧,“我们不打算要孩子,你趁早死了那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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