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发长见识短?”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头发短见识长?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比我更早就发现温暖给他戴绿帽子了,那你为什么不说?还是说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是你?”
这话差点吓得梁牧跳起来,吓得都结巴了,“你你你,千万千万不要胡说八道,我我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背叛兄弟?你这个人怎么逮谁咬谁?”
周瑟瑟哼唧了一声。
傅沉一把握住了周瑟瑟的胳膊,周瑟瑟迅速扭身,一张漂亮的小脸被月光照亮,可以看到上面写满了防备和即将攻击。
傅沉却只是淡淡的说道,“陪我喝一杯。”
周瑟瑟摇了摇头,“我得回家,我男人还在等我。”
傅沉:“……”
半个小时之后。
三人出现在了路边,一人手里一瓶二锅头,面前还放了用油纸包盛放着的烧鸡,大大的烧鸡已经被梁牧撕成小块。
傅沉拿起二锅头,“先干一口。”
周瑟瑟同他碰了碰,小小的抿了一口,辣的眯了眯眼。
傅沉灌了自己一大口,“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瑟瑟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吃饭的时候温暖都孕吐了,我都已经把答案甩到你的脸上了,结果你岿然不动,还帮温暖否认。”
傅沉转过身,深邃的目光睐着周瑟瑟,“从那时候?”
周瑟瑟点了点头。
很随意的说道,“连我家盛西江都看出来了,你啊,啧啧啧还真的是……蠢到家了,你盘算盘算,到底是谁给你戴的这顶绿光闪闪的大帽子?”
傅沉心里异常的烦躁,“我不知道,我猜不出来。”
周瑟瑟提议,“那就把所有出现在温暖身边的男人,全部盘算一遍好了。”
傅沉两只手摇着酒瓶,酒水在里面晃荡,他抬头望着天上的星子,“在她身边的,除了教练、老师,那就是国家剧团的同事们……”
周瑟瑟抿了抿唇,“你说温暖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陈平的?”
傅沉瞬间怒了。
这股怒气来的莫名其妙。
大概是因为周瑟瑟猜到的这个人,如果是被坐实了,那么他傅沉将会成为整个四九城的笑话。
说句实话。
傅沉宁愿温暖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国家剧团的同事,也不会承认温暖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司机。
周瑟瑟笑了笑,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空灵,“傅沉,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乎你那可怜的一丢丢的自尊?”
傅沉:“……”
周瑟瑟干脆的告诉他,“陈平的死,不一定和温暖没有关系,甚至包括陆文文的死,陆文文的婆婆的死,都和温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你不相信,你尽管可以去调查。”
梁牧瞅着傅沉越来越差的脸色,不停的给周瑟瑟挤眼。
让周瑟瑟不要往下说了。
周瑟瑟好像看不到似的,“傅沉,用一段旅程的时间来看清楚你自己的枕边人,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很可耻的事,你是想现在残忍的看清楚真相,还是想等到你们两个真正的结为伉俪之后,发现身边人原来是杀人狂魔来的更轻松?”
周瑟瑟从油纸包里拿了根鸡腿,随手把二锅头塞在了梁牧的怀里。
一边走向黑暗中,一边抬起右手挥了挥,“姐姐没工夫陪你们喝酒,傅沉,你要是爷们儿,就把所有的事情真相调查清楚,我等你的好消息!”
最终。
两瓶二锅头都被傅沉干进了肚子里。
可怜巴巴的梁牧背着喝醉酒的傅沉,艰难的朝着旅馆,一步一步的挪去。
距离旅馆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梁牧大声喊人,“建业,赶紧来帮忙!”
孙建业跑出来,“怎么喝了这么多?”
梁牧终于把人放下来,松了口气,两人一起架着傅沉往屋里走,梁牧小声说道,“温暖给沉哥戴绿帽子了,我们今天亲眼看到了温暖在打胎。”
孙建业垂了垂眸子,隐藏在眼睛下面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帮忙把傅沉扶进房间里之后,孙建业就出了旅馆。
——
第二天。
周瑟瑟带着卤肉去了矿区,终于碰到了好久没见的高阳。
“姐姐。”
“高阳,好久没见你了。”
高阳怏怏不乐的走过来,“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最近一段时间,我妈没让我出门。”
周瑟瑟看着小姑娘耷拉的小脸,忍不住问道,“方便说说吗?是怎么回事?”
高阳叹了口气,搬着小板凳坐在旁边,“就是我哥,我哥不是这矿上的矿长吗……”
周瑟瑟:“停停停停停!你说你哥是谁?”
高阳指了指身后的偌大的煤矿,“姐姐,我没有和你说过?我哥是煤矿上的矿长。”
周瑟瑟吞了吞口水。
这这这……
这才是家里有矿的千金小姐啊!
她眼拙了。
不好意思。
周瑟瑟让高阳接着说,“然后呢,你哥哥怎么了?”
高阳一只手托着腮,小脸上弥漫着乌云,“前段时间,说是在矿上抓到了一个敌特,还从他的房间翻出来了他利用外语组织密码向国外传递情报的证据,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情就把我哥给牵扯上了。
他们说,敌特是给我哥办事的,我哥收到上面的命令,这段时间不让他来矿上,他呆在家里,矿上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偷偷跑出来,想要问几个工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结果人人都讳莫如深,不肯告诉我。”
周瑟瑟基本上知道小姑娘口中的敌特是谁了,“你哥在家有没有提起过你说的敌特?”
高阳点点头,“我偷偷听我哥和我爸说过一两句,我哥说周工程师是个好人,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还说,周工程师可能是被他给连累了,他一定要把周工程师救出来,我爸说不能轻举妄动,之后他们两人就吵架了。”
周瑟瑟彻底明白了,果然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还记得刚认识周工的时候,周工帮自己去送举报信,后面就和自己提过,煤矿上的矿长和副矿长之间的明争暗斗,还唯恐自己会掺和到其中,所以把举报信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那时候的风起云涌现在终于变成了一场瓢泼大雨淋了下来。
高阳摇了摇头,“当初我爸妈就反对我哥来矿上,因为副矿长已经当了好多年了,我哥一个年轻人突然降临,副矿长心理上肯定受不了,但是我哥执意如此,家里只好同意,没想到这才几年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现在我爸妈最担心的,就是如果副矿长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非让周工程师承认我哥是同伙,到时候我们全家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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