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睡死了,才接电话!”对方劈头盖脸,上来就是一顿臭骂。
把个莫有根骂得一头雾水,冷汗热汗混在一起,哗哗从头顶往下流。
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这位大哥为啥发这么大的火!
“大哥,我睡的正香,哪里知道是您的电话。”莫有根一个劲的解释。
“是搂女人搂的正香吧。告诉你,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你的洗浴中心,我在这里等你,来晚的话,后果自负。”
都不等莫有根回应,直接把手机挂断。
莫有根哪敢怠慢,火速套上内裤。
惹得床上女网红笑的花枝乱颤,白花花的身子上下抖个不停,“你怎么穿我的,你的在那边。”
换做以前,莫有根早就炸裂了,非得冲上去把女网红好好折腾一番不可。
但现在不行,尤其是他的这位大哥发了脾气。
于是顾不得搭理女人,莫有根边穿衣服边往楼下跑。
由于着急,下楼梯差点摔了跟头。
他之所以不管不顾的执行那人要求,他实在太了解那个人的秉性了。
他说到做到,哪怕是晚一分钟,他都不会等。
而且惹恼了他,很长时间,那个人不会搭理自己,而且还要花费很多关系很多金钱才能摆平。
说到底,那人心狠手毒,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但他不敢也不能得罪,还要像拜菩萨那样一直供奉着。
莫有根自己开着百万奔驰,一路狂飙。
凌晨没有红绿灯,街上行人车辆稀少。
不过就算白天,莫有根同样不管不顾,什么闯红灯,什么礼让行人,在他眼里就是废纸。
法规法律,那是给没钱的老百姓设立的。
他有钱,有的是钱。
有钱就能摆平一切,说句过分的话,哪怕杀人放火,只要肯花钱,照样能保住性命。
西吴县的碧水金沙洗浴城是翱翔公司下属企业,也就是他莫有根自己的买卖。
莫有根平日很少来,但却有他的专属办公室。
而且在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装修齐全,宽敞华丽的洗浴房。
包括淋浴、泡澡、桑拿、按摩、健身等一应俱全。
还有不可描述的特殊服务。
反正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这间洗浴房是莫有根专属享用,平日他不在,洗浴房打扫完毕后也是锁上的。
整个西吴县,除了莫有根,就是他亲爹来,也无权使用。
但有个人却是个例外,便是此时躺在按摩床上,由洗浴城头牌技师何优优按脚的莫有根的这位大哥。
那人正眯缝双眼,一口接一口的使劲抽着雪茄烟。
完全忽略何优优火辣的身材,迷人的脸蛋。
何优优名如其人,无论长相身材都是优质的,而且床上水平更是不差,啥样男人都会被她征服榨干。
她是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给这位熟悉不能在熟悉的大人物按脚服务。
尽管这位大人物的双脚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可职业素质极高的何优优还是忍住鼻腔里不时窜进来、犹如屎坏了的刺鼻味道,尽量憋住不吐,还要把自己傲人的事业线使劲展现在那人眼前,寄希望勾引起他的兴趣。
可是她很奇怪,这位今晚是怎么了,为何对她的行为熟视无睹,两眼只看天花板不看她,难道是没兴趣还是她的吸引力减退了?
“大哥,要不要换个节目?”何优优身体往前探着,装作无意识的把自己最壮观、且弹力十足的地方蹭到那人脚尖上面。
奇怪的是,那人对何优优的暗示却毫无反应,还是大口抽着雪茄烟,就好像一个瘾君子许久没抽到烟似的,使劲过着烟瘾。
何优优刚想再次探寻,就要坐在那人身上了,忽听 ,忽听到一阵敲门声,莫有根赔着笑脸,满头是汗的走进来。
“大哥,我到了。”
“嗯。”那人鼻子一哼,看着墙上的电子显示屏,喃喃说道:“提前两分钟,还算守时。”
莫有根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对何优优挥手命令:“这里不用你了,你出去吧。”
何优优巴不得早点离开。好嘛,烟臭味加上那位脚臭味,还有莫有根的一身汗馊味,三味混在一起,有鼻炎的都能给治好了。
她起身冲那人和莫有根点了点头,扭动活滑腰肢,旗袍包裹着鸭梨臀型,徐徐走出去,随手把门关上。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莫有根,还有那位大人物了。
由于房间内粉色灯光偏暗,看不清楚那人脸上的五官轮廓。
正好窗外一道亮白的射灯光直射进来,照到那人脸上,那眉那眼以及冷冰冰的神情,不正是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黄维高么!
的确,黄维高此时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他把抽了半截的雪茄烟放在烟缸边上,问莫有根:“我跟你说找机会把苏芳婉和厉元朗弄到床上那件事,你准备得怎样了?”
莫有根不怀好意的坏笑说:“遵照大哥您的吩咐,我们已经找了个女人,以交朋友的方式接近姓苏那个小妞。她俩现在关系可好了,就等着哪天把姓苏小妞喝酒灌醉,然后让纪委那个内线约姓厉的吃饭,给他酒里加点佐料,这之后嘛……嘿嘿,肯定就成。”
随后,他咬牙切齿发狠道:“这次,非得让姓厉的身败名裂,滚出西吴县不可,那样就没人找咱们的麻烦了。”
“不行,这事暂停执行。”谁知,黄维高一摆手,态度大变,直接下了阻止令。
“大哥,为啥?”莫有根一脸不解。
“为啥?哼!”黄维高冷哼道:“我还是小看厉元朗了,这人能量不小,你赶紧派人查一查,他到底什么来路,我希望……”黄维高看了看时间,“最迟早上八点前,我要看到厉元朗的全部资料。”
莫有根心里一算,顶多还剩六个小时,而且现在正处凌晨,许多人还在梦乡。
有钱能使鬼推磨,老子有钱,睡觉又能怎样?用钱也要把你砸醒,爬起来给老子干活。
莫有根走后,黄维高用拳头轻捶着额头,眯上双眼陷入深思……
厉元朗离开晚宴后,就被倪以正拽进他的车子里,并问他:“元朗,你困不困?”
“还行,反正都这时候了,回去要睡着也得半天。”厉元朗的困劲早就过了,尚有精神头。
“走,咱们去见一个人。”倪以正故作神秘,以为厉元朗一定会问起来。
不成想,厉元朗问都没问,就好像他知道要见的人是谁。
“我说,你怎么也不问问那个人是谁,我都做好回答的准备了。”
厉元朗却笑说:“你要想说就会告诉我,不想说,我问也没用。”
“还真是这个逻辑。”倪以正掏出一支烟递给厉元朗,并且借着抽烟机会,把要去见这个人的身份,简单说了一遍。
这人叫智乾大师,是个得道高僧。
身份倪以正早就调查过了,不是山寨的,绝对的真品实货。
厉元朗不解了,按说党员干部不该信神信鬼,倪以正可是党委专职副书记,怎么会跟和尚有联系?
倪以正似乎看穿他的心思,便说:“别以为我找智乾大师要搞什么占卜算卦,其实是他说的一件事引起我很大的疑问和联想,我不敢肯定是否正确,这才邀请你一起拜访智乾大师,听听你的判断。”
“这么晚了,大师怕是早就睡下,我们不会打搅他吧?”
“没事,大师这几天正在练功,三天三夜不能合眼,我们随时去他随时接待。”
说到这里,倪以正凑过来小声对厉元朗说:“我看刚才在饭桌上,那四个省军区来的人对你们非常客气和尊重。兄弟,给老哥我透露一点消息,他们为什么会那样对你?你难道和省军区的叶政委有关系?”
厉元朗心中一紧,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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