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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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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逍遥八仙”这一掌真正说起来乃是步法而非掌法。

  当年在光明顶上,张无忌神功初成与小昭由密道脱困而出,正好遇上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华山、崆峒六派围攻明教,而明教“光明左使”杨逍,“青翼蝠王”韦一笑,五散人等首脑,又因内讧被“混元霹雳手”成昆所乘,尽皆受伤无力出战,只凭张无忌的外公“白眉鹰王”殷天正独力苦撑,张无忌意欲化解双方恩仇,挺身而出,独斗六大门派,其中便有一战是对昆仑“铁琴先生”何太冲班淑娴夫妇和华山长老高矮二老四人布阵合攻。

  何班二人的“正两仪剑法”和高矮二老的“反两仪刀法”合为一阵,以八卦四象之法将张无忌围在中心,张无忌不明四象阵法的易理阴阳之妙,弄得一时间手忙脚乱,还是因当时犹在峨嵋掌门灭绝师太门下的周芷若出声指点几句,方才大悟,运乾坤大挪移神功以一根梅枝将四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不过那一阵也实令张无忌领教了阵法的威势,隐居之后思及于此,对易理着实花了一番工夫,潜心钻研,细细体味那“正两仪剑法”和“反两仪刀法”中的步法身形,以及其中的阴阳互济之道,终有心得,再辅以张三丰所授的太极圆转的至理,以八卦方位为基,创下了一套简单却极为巧妙的步法,再加上手上掌力牵引变化,终成了这“冰火掌”中的第八掌:“逍遥八仙”。

  这“逍遥八仙”脚下步法以八卦方位为基,却是绝无定式,只是顺外力而行,如本是欲向乾位走的步子,若是乾位外力太大,不欲硬抗,便可依力而转,踏至兑位或是巽位,甚至震位艮位之处,并无一定之规,完全顺势而为,身形飘然若仙,有如神仙自在逍遥之状。

  这实乃出自张三丰所授的太极拳法精义,顺势而为,借力打力,以柔克刚,只不过张无忌将此精义用在了脚下步法之中,不以一定之规,而是借力而行,手上再配以乾坤大挪移的掌力牵引,一阴一阳,一拒一迎,阴阳互转,迎拒相调,不但将对方来势化解于无形,反引得对方身形步法招数露出破绽,再寻隙而攻,乃是集攻守于一体的妙招。

  此时赵福贵受伤之后,如若疯魔,九阴白骨爪有如狂风暴雨般而至,快得连身形都已幻化为淡淡的灰影,脸色也是变得铁青,出手丝丝阴风扑面,令人不寒而栗。

  朱文琅毕竟未练过九阴白骨爪,实是难以以快对快,面对如雨而至的鬼爪,脚踏八卦步,手挥阴阳门,身形滴溜溜转个不停,或挡或避,或迎或闪,或高或低,有时明明脚已向左伸,却是突然一转又到了右边,明明是拍向上边的一掌,居然一下子变成了直攻下盘,变幻莫测,诡异非常,不但将赵福贵的九阴白骨爪一一避过,反而令赵福贵一时间有摸不清朱文琅身形之感。

  赵福贵哪里知道,这“逍遥八仙”的步法不但有中原八卦易理之学,更夹杂了些圣火令中的武功。

  那圣火令本是明教信物,失落百年,后来明教波斯总教的十二宝树王来到中土,张无忌曾在总教的云风月三使手中吃过点亏,便是一时弄不清圣火令武功中“虚七实三,欲左先右”之类的法门,后来小昭挺身而出回波斯当总教教主,总算了结此事。

  但张无忌却也因此悟透了圣火令的武功,故在这招“逍遥八仙”的掌法中也夹杂了些虚实相间的步法身形,但却又是虚实相济,只要有隙,任何一招都随时可能化为实招,至于手上出掌更是奇诡无比,倒颇有当年风云三使时的怪异之风。

  这圣火令武功本源自波斯,连中土武林中人都从未见过,更别说赵福贵这等半路出家的习武之人了,一时间也被弄得头大。

  只不过赵福贵的九阴白骨爪太快,令朱文琅避之不暇,一时间尚无反击之能,才没能让赵福贵真正领教那种极其怪异的圣火令武功了。

  饶是如此,已令赵福贵大吃一惊,只觉朱文琅的武功如何一下子变得如此诡异飘忽,自己如此狂风暴雨般的九阴白骨爪,就算是当日的“如意剑”余庆峰也败在这轮狂攻之下。

  谁知眼前这朱文琅使出这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异步法,虽然前倒后伏似是踉跄错乱,眼看就招架不住,居然也被他一一避过。

  绝非如此凑巧,这分明是一套十分高明的步法,再加上手上的招数,虽比自己的出招慢了不知多少倍,却偏偏又恍出布下一层粘粘的网,令自己的九阴白骨爪也不由自主地渐渐慢了下来,有若缠上了一团蛛丝一般,只觉收发滞涩,远不似原来那般灵动自如。

  凭着朱文琅的性子,哪会死守着听任赵福贵的狂攻而一味招架?只待赵福贵的招数略一缓,朱文琅身形一定,已是变招,脚下连环踢出,右手五指一曲一扣,直扣向赵福贵的肩窝锁骨,正是“冰火掌”第五掌:“飞龙五爪”!

  当年在明教光明顶,中原武林六大门派围攻明教,张无忌挺身而出,欲化解双方恩怨。其间与少林“见闻智性”四大神僧中的空性大师,临阵现学少林绝技“龙爪手”,以“龙爪手”对“龙爪手”,力败空性大师。

  虽说张无忌当时凭的是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两大神功,但事后仔细回想少林龙爪手的武功招数,仍是十分叹服,当日若非现学现卖,以别的武功招式应对,还真不一定应付得了空性大师那浸淫了数十年的少林绝艺,少林武功被誉为天下武功正宗,七十二绝技驰名江湖,实非浪得虚名。

  张无忌创这套”冰火掌”掌法之时,便仔细回忆当日情形,以少林“龙爪手”招式为基,以乾坤大挪移心法搬运内力,方才创下了这招“飞龙五爪”。

  张无忌所创的这套”冰火掌”掌法一共有九招,其中第一招“乾坤一线”,第三招“阳关三叠”、第四招“云天四海”皆以柔劲为主,武当太极精义发挥得淋漓尽致,第二招“二度红梅”,第五招“飞龙五爪”和第六招“荷塘六渡”的则以阳刚为主,掌力刚猛无俦,第七招“屠龙七伤”刚柔相济,第八招“逍遥八仙”步法无双,至于最后一招“九阴九阳”则是两股掌力同时发出,至阴至阳,亦阴亦阳,阴阳交互,已臻最高的武功化境。

  整个一套”冰火掌”掌法,皆以张无忌最为擅长的九阳神功为基,以乾坤大挪移心法随心如意搬运内力,若非朱文琅已是先学会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又是身具“周天养生篇”纯阳内功,内力已是极为浑厚,几乎与“九阳神功”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套“冰火掌”就算张无忌悉心相授也是使不出来的。

  朱文琅使的这招“飞龙五爪”正是阳刚掌力,五指虽曲为龙爪之形,倒和九阴白骨爪有些相似,但却并非以指力伤敌,主要还是以掌力为主,暗运乾坤大挪移心法将浑厚之极的掌力拍出。这一招“飞龙五爪”使出,赵福贵只觉一股炽热的掌力迎面扑来,已是不得不避,若是强自硬抗,自己方才已受内伤,实难招架。

  无奈之下,赵福贵只得止住身形,往旁边跨出两步,让过那股纯阳掌力,却是不甘心地又抢身而上,双手连抓,直攻朱文琅侧身!

  哪知朱文琅似乎早知赵福贵会避开这招“飞龙五爪”,赵福贵身形一闪,朱文琅的招式也是随之一变,这招“飞龙五爪”居然只使出了半招!身形一旋,腰一扭,右手并掌一竖,已变爪为掌,大喝一声,“荷塘六渡”!一股阳刚至极的刚猛掌力直向赵福贵拍来,竟是要和赵福贵实打实地比拼内力!

  朱文琅这招“飞龙五爪”居然是虚招!而这时,真正使出来的竟然是”冰火掌”中的第六招:“荷塘六渡”?!

  就连创下这套”冰火掌”掌法的张无忌,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呕心沥血所创的这九式掌法,居然会被朱文琅当成虚招来使。

  那招“飞龙五爪”原本揉和了少林“龙爪手”,武当“飞云连环腿”以及乾坤大挪移的心法路子,实是威力极大的一招武功,就算张无忌自己谦逊,也认为这招“飞龙五爪”,绝不会输于当年空性大师所使的那套少林龙爪手绝技,算得上是江湖中一等一的武功,今日竟然被朱文琅当成了虚招诱敌?!

  张无忌惊诧之余却也大吃一惊,未料到朱文琅居然如此大胆,竟要和那赵福贵硬碰硬地比拼内力!

  朱文琅修习周天养生篇道家纯阳内功,内力已达一流境界,又练了乾坤大挪移神功,连少林方丈,武当掌门只怕也已不是他对手。但朱文琅毕竟年纪轻轻,而赵福贵已是年过四十,正值盛年。

  尤其对于研修内功的武林中人来说,若是从小修习内力,四十岁便正是巅峰之年,无论是内功的雄厚,又或是内力的精纯,皆会处于最佳的年纪,再往后便会因年纪渐老而体衰力弱。

  而赵福贵正是刚刚年过四十,更何况他的九阴白骨爪内力阴毒非常,难保有什么邪法,而这种内力比拼又来不得丝毫取巧之处,只要差得数分,便有性命之忧,朱文琅如何能如此大胆?

  如此以内力硬碰硬,于朱文琅而言全无半点好处,实是不智之极!

  说时迟那时快,朱文琅先以“飞龙五爪”的虚招将赵福贵逼到侧身,再突化为第六掌“荷塘六渡”,阳刚掌力直追赵福贵的身形。

  赵福贵发觉上当,暗呼不妙,掌力已是及身,再也闪避不及,心知今日已是难免,二十余年的旧恨,数年的筹划尽皆毁在眼前这朱文琅身上,大恨之下,拼了一条命也要把朱文琅毁了。

  念及此处,心下一狠,也将左手九阴白骨爪功力尽数收回,全不设防,右手却是将全身功力凝聚,刹时间连手掌都变得有些泛着暗绿之色,手心微拢,五指有如根根泛绿的瘦骨,透出丝丝冷气,直插朱文琅右掌掌心,分明是要硬拼内力!

  只听“扑”地一声低沉闷响,两人五指一掌已是交在一起,朱文琅掌力有如一团烈火朝赵福贵迎面扑来,而赵福贵的五道尖细阴柔爪力,却也是有如五根钢针般沿着朱文琅的手臂筋脉向上疾行,转眼之间,赵福贵的五爪已由暗绿变得暗红,而朱文琅的右臂外衣上却是凝起了一丝细细的露珠!

  两人接招不过数息,两人又是各大喝一声,突地分开。

  朱文琅脸上泛起一层血色,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突又泛白,蹭蹭蹭蹭后退数步。

  而赵福贵却是站在原地凝神不动,脸上依旧是那股暗青之色,但却神情僵硬,似在强忍着什么,终又忍不住,一声咳,嘴一张,一大口鲜血流了出来,将前襟都沾满了。

  “琅哥!”唐玥大惊,急切地便要往台上奔去。

  却见淡淡灰影一晃,张无忌已是跃上祭天台,一把扶住摇摇欲倒的朱文琅,手上疾点朱文琅数处大穴。

  台下群雄纷纷涌动。

  却见天一盟那边也是掠上来一道身影,一把扶住眼看就要软倒的赵福贵,大叫:“二长老!”

  唐玥疾奔上台,抱着朱文琅便哭。

  张无忌低声道:“玥儿莫哭,文琅只是受力太过,气血上涌,憋住了一口气,略受内伤,并无大碍。”

  原来便在这片刻之间,张无忌已是从朱文琅腕脉之中探清伤势,果不愧天下第一医手之名。

  张无忌握着朱文琅右手,略一运气,一股柔和的内力从朱文琅劳宫穴涌入,沿着手臂经脉缓缓上行,一路化解赵福贵攻入朱文琅手臂的九阴白骨爪阴寒内力。

  果然过不多时,朱文琅脸色已是转红,气息渐起,慢慢睁开眼来。

  “赵福贵呢?”朱文琅睁开眼第一句话便问道。

  众人纷纷回首,这才发现赵福贵已被人扶着下台,回到椅中坐下,正在闭目调息,而站在赵福贵跟前之人,朱文琅已认了出来,正是那任乐山知府的刘世成。

  “刘知府果然是天一盟中人。”自从知道余庆峰的天一盟身份后,朱文琅便开始疑心刘世成,与天一盟副盟主相交甚厚的人,说他与天一盟毫无干系,未免太过牵强,更何况还有重庆知府秦昌德在前,刘世成是天一盟中人,也不会令朱文琅感到意外了。

  “少主公。”台下徐东彬带着咳嗽的声音慢慢沿着石阶走上台来。

  “徐先生。”朱文琅略一运息,觉得虽然略受轻微内伤,但却并无大碍,稍吁一口气,借着旁边唐玥的手,站起身来。

  “恭喜少主公并无大碍。”徐东彬走到台上站定,深深望着朱文琅,淡淡道。

  “多谢徐先生了,却不知二长老伤势如何?”

  “多谢少主公关心,二弟伤势无碍,虽说受伤,想来二弟心里却是十分欣慰的。”

  “哦?这却是为何?”

  “自然是因为少主公武功已然大成,二弟身为老主公贴身护卫,能看到少主公有此成就,哪能不欢欣鼓舞?”

  朱文琅无语。

  其实自上次徐东彬和赵福贵二人在成都上门拜访朱文琅以来,徐东彬与朱文琅之间的关系便已有些奇怪了。

  徐东彬本就是一介书生,当年身负一腔抱负,跟随陈友谅的义军反元,便是想要反抗蒙古鞑子,为汉人百姓争个活路。

  后来陈友谅称帝,建朝大汉,各路义军群雄将蒙古朝廷赶回草原,徐东彬以为自己的人生抱负已然不远,再过不多久,等主公陈友谅平定中原,得了天下,他便可以以立下诸葛武侯那般的惊天伟业之身,再学那功成身退的范蠡一般,退隐朝堂,自由自在天地遨游,那是何等意气风发,又是何等自在潇洒。

  可偏偏鄱阳湖一战,主公陈友谅以六十万对阵朱元璋的二十万,竟然大败亏输,连主公陈友谅自己都死在铁箭之下。

  一切的希望,一切的梦想,皆成泡影。

  自己与一帮兄弟皆曾受主公陈友谅大恩,鄱阳湖泾江口战船之上,徐东彬立誓为老主公报仇,不惜自残潜于宫中,化名陈汉仁,当了一个小小的主事太监,正好主管朱文琅和陈老夫子所住的“茗香院”的事务,可谓是看着朱文琅长大的,两人之间本就十分熟悉。

  后来因谋害魏国公徐达一事,徐东彬逃离皇宫,将一直以来暗中布局的天一盟设在这云梦泽谷之中作为总坛。

  天一盟虽对外说是以朱元璋的皇子为靠山,以永昌侯蓝玉为盟主,但那只是徐东彬为了吸引武林高手加入,扯大旗作虎皮的幌子,真正谋划主事之人,一直便是他这位陈友谅身边最为倚重的贴身军师,而一干老主公陈友谅的旧部,一帮老兄弟,也是因为信任他这位曾经的大汉军“镇军之心”,方才听他号令,聚在一起想要为老主公复仇,其中便以“银刀”冯恨元最为坚决。

  为了复仇,他百般谋划,多方布局。

  在武林之中,天一盟不问善恶,招揽各路好手,连“九曲香”黄金蝶这种淫贼都收入门下,还意图掌控少林、武当、华山、青城等各大门派的力量。

  在朝堂之上,安插内应,冯恨元和刘世成都已居一方知府之位,至于类似于曲阜县令吴光祖一类的也有好几个,为了谋取宫中侍卫统领的位子,还害死了他十分欣赏的“雷霆剑”上官雷。

  在地盘方面,意图谋害西平侯沐英,鼓动土司叛乱,目的是为了云南这个绝佳的“藏兵养兵之所”。

  而为了各方布局,建立总坛,他又纵容“血刀”胡峙带着一大帮青龙杀手,四处做下灭门夺财大案,动辄便是数十口人命不留活口。

  说实话,以徐东彬自己来说,这些年来,做的许多事都违背了自己的性情,非他所愿,但为了复仇大业,又不得不违背着良心去做,哪怕到了大业功成之日,他自尽以谢天下,谢那些因为他而无辜枉死的冤魂。

  只不过上次在成都与朱文琅一席话,对他来说却是震动太大。

  朱文琅乃是老主公陈友谅的遗腹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原本以他想来,朱文琅有这层身份在,朱元璋必不会容他,而他徐东彬这二十余年来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朱文琅的亲爹复仇,自然一说便通,可将朱文琅拉入天一盟,当他们的少主公,带领他们这帮老兄弟们共图大业。

  徐东彬身为陈友谅最为倚重的军师,可谓自来智珠在握,料事如神,万事都脱不出他的盘算,这也是众老兄弟们一直唯他马首是瞻的原因。

  但在朱文琅这里,他却失算了,一来失算朱元璋知晓了朱文琅的身世,居然并不在意,丝毫不理会,没有任何反应,二来失算朱文琅的品性,如此顾念百姓,不愿百姓重遭战乱,哪怕不报父仇,不图荣华富贵。

  这令他徐东彬对于朱文琅,更是爱惜不已,因为朱文琅的选择,是他徐东彬所未能坚持的初衷,未能一贯的本心,在他的内心之中,是赞同的,是欢喜的。

  而他自己,徐东彬已越来越感觉到,因为复仇的执念,自己已失去了当年的本心,迷失了目标与方向。

  只是这一路走来,他已停不下脚步了。

  一方面是有负这些年这些老兄弟们一直的付出,另一方面,便是天一盟这些年来招揽的这些邪魔外道,还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数百人的力量,又能如何安置?

  再心中不愿,也由不得他一步步走下去,一直走到了今天,在这云梦泽谷之中,他所率的天一盟,与少主公朱文琅所率的中原武林各派高手,当面的对决。

  只是这一场场下来,天一盟节节失利,青龙杀手被五毒教教主何兰花一锅端了,胡峙逃走,余庆峰临场反水,和冯恨元双双死于台上,唐延楚被擒回唐门,慕容智遁走,三弟孟平安自废武功,连二弟赵福贵都伤在少主公手中……

  说实话,对于徐东彬来说,心情很是复杂,若是胜了自然好,但哪怕是天一盟败了,在徐东彬居然兴不起失败又或是愤懑之感,甚至……甚至还有一丝丝的……轻松?

  徐东彬一步一步朝台上走,眼睛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下的朱文琅,那个在他心中是如此重要的“少主公”。

  “自然是因为少主公武功已然大成,二弟身为老主公贴身护卫,能看到少主公有此成就,哪能不欢欣鼓舞?”

  这话徐东彬虽说是赵福贵的心情,又何曾不是徐东彬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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