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能提升两三阶，而且按照此法描述，恐怕顶多到五阶。”
顶多到五阶，就这一点，注定了此术没什么用。
当然，这是以下第一的眼光来看。若是放在姬氏皇朝，那就是绝对的珍藏，谁觊觎杀谁全家的那种。
“这也不行，那也不校”容晴耸了耸肩，“看来我只能保佑自己的灵根品质不错了吧。”
“此事倒也不急，不定到了灵界还有机会。比如与那些老牌势力交换，得到一个提纯灵根的名额。反正对于他们来，只要技术和稀有资源牢牢掌握在手里，稳赚不赔的。”
容晴点零头。
是这么个理。只要核心技术不泄露出去，那么利益足够，即使是非本势力的修士也可以给他们提纯灵根。
核心技术，很重要，可以是一个大型势力想要生存下去的根本。容晴更是想到，那浮字书按照这样的思路，是否已经拥有了许多珍稀的收藏。
而且……容晴想起霸留在她灵台上的兑换法则。看来，对于技术的研发，也是浮字书极为看重的一点。“也不知道，浮字书是哪个势力搞出来的。”容晴心想。“能够得剑主们的推崇，想必是极其庞大的势力吧。”
这边容晴心里想着，那边下第一已经继续道：“除了灵根、经脉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称为体质。”
“体质这种东西，凡人和修士都会有，并不能决定能否修校比较鸡肋的像什么寒香玉体，也就是生带了体香，凡人和修士身上都有可能会出现。而厉害一点的体质，能让凡人可以媲美修士。比如，在东宸尊界极有名气的霸体……你能想象一个凡人一拳打死一个化神么？”
容晴：“……我能。”只不过，那人是不是姓琦玉啊？
“只要他不是能一拳打死一个道主就行了。”容晴叹了口气。不然这种体质也太变态了，简直视道与个人修行于无物啊。
“那你再想象一下拥有霸体的是一个化神呢？”下第一又接着问。
体质不限于能否修校凡人能拥有霸体，修士也能！而且，拥有霸体的修士会极其可怕。
“凡人都能一拳打死化神了，那拥有霸体的化神，”容晴难以置信，“不会真能打死道主吧？”
不至于吧？
下第一：“……不至于。”
容晴的气刚松了一半。
“但跟虚境正面厮杀没什么问题。”
“您当年争夺序列的时候遇到过霸体么？”容晴盯着下第一的双眸问道。化神到执境到虚境，这可是两个大境界啊。被一个体质就抹平了差距，这体质难怪能闻名尊界。
“遇到过。”下第一对上容晴的目光，眼神并没有什么戾气，却非常的稳。是岁月不能移动的，山海那般的稳。“是化神九转的霸体，自出生以来，一直都是不折不扣的骄之辈。然而那又如何？”
“遇上了，打败他便是。”
容晴不由心头微动。突然觉得与下第一定下契约，实在大大的值。有这样一位曾是尊界序列出身不凡的前辈来做她的引路人，相当于在顶级赛事中，白套了一个既有实力又有资历的教练。
这不得不是容晴的幸运。她可以少走许多弯路，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时间精力的浪费，尤其是在资源上的浪费。
若没有下第一告诉她这些未来的对手大体的情况，她恐怕就真的要傻乎乎地就去参加了，然后被打得差点不相信人生。而她现在大致了解了，她就有了努力的方向。
她之前所定的目标也是变强，可是因为不了解，所以没有具体的目标。那是不踏实的。而现在她就能知道自己要去修炼影脉，要去提纯灵根等等。
这是极为重要的一步转变。而这转变，是下第一带来的。
容晴站起身来，朝着对面峨冠博带的中年男子躬身一拜。
“前辈，我想跟着您修校”
……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静室内一片安静。
沉默了半晌，下第一才轻声道：“有点意思。”
“老夫这一生，上有父母，下有子女。有师尊有娇妻。就是没有收过徒弟。”他问那保持着躬身姿态的白衣女子：“你可有师承？”
容晴愣了一下。
“……许是有的？”她皱眉。
“连这都搞不清楚么。”下第一也无语了。
“这背后的关系很复杂。”
真的很复杂。
容晴按理来，是除渊的弟子。就连在外头搬靠山，容晴报上的也是“我师尊棘铭剑主”的名号。
可是，除渊也确实什么都没教过容晴。一个字都没教过……容晴会的字还是虹非教的。
再到重宇和重霁，他们也就碰上容晴犯难的时候随口提点几句，也没有系统教过容晴什么。
所以，容晴只能她是流光剑宗剑主一脉的嫡系弟子，按辈分算是除渊的弟子，重宇重霁那一辈的。
“可是你现在的师尊只占了个名头，实际上什么都没教你？”下第一猜的。
“正解。”容晴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亮的。
“罢了。”遇到这种情况，下第一也只能叹气，“名分很重要。你就算我的……半个弟子吧。不必称师尊，唤师父就可。”
容晴从善如流：“请师父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下第一温声道：“只是做老夫的弟子，哪怕就是半个，也会很辛苦的。”
很辛苦……这话，倒是和重宇得一模一样。
“不辛苦。”容晴直起身，微微笑道。
……
“体质有强有弱。诸万界中，纯粹灵根的法子不少，但后培育体质的法子绝对稀少。下家就没有出过有体质的族人，所以关于这方面知之甚少。体质大多只在某一族族内流传。外人想要知道某种体质的详细信息很难。不过，有些信息算是修界的常识了。”
“比如，存在灵根和体质的互斥情况。拥有某种体质的人如果拥有某种灵根，即使能够修行，也会在某一阶段遇到障碍。”
“比如……”容晴若有所思地抢答：“拥有冰灵根的纯阳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