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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先是一脸笑意地听着,见宋洛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便抬手阻止他,“我要回家了,宋助理,谢谢你。”
这会儿,外面天都快黑了。
宋洛一听,心里急的不行,顾总还没到,陶小姐怎么可以走?
“宋助理,再见。”羚告别,一转身,却撞翻了一个女士手里端着的咖啡杯,满满的一杯咖啡大半都溅到了自己身上。
“啊——这个烫的。”秘书室的王秘书惊叫一声,忙上前拍打着,却是无济于事,眼看着雪纺裙弄脏了。
宋洛正想不出招,见此,忙叫王秘书带羚到总裁办的休息室里处理一下,王秘书自觉有错,不由分说拉着羚往里走。
“陶小姐,我去帮您买套衣服,您就在这儿先等着,二十分钟后,我就回来。”
王秘书催促,“宋特助,你快去,这衣服都脏了。”
羚还来不及说什么,人已经被王秘书拉进了休息室。
“里面好像有浴室,陶小姐,您把衣服脱了,进去洗洗,要不然烫伤了可就不漂亮了。”
羚低头看了眼胸前一大片褐色,刚刚确实一疼,拉开领子朝里瞄了一眼,胸口白皙的皮肤上已经红了一大片,“等下宋助理。”
等了十来分钟,王秘书一个劲地劝她快去用凉水冲冲,盛情难却,再者自己也觉得身上挺不舒服,便进了浴室,褪去衣衫,站在沁凉的水流下。
外面,王秘书刚松了一口气,却忽地看到了从天而降的顾总,吓了一跳,“顾总——”
顾少清抬手,示意她小点声,“她在里面?”
王秘书点了点头,把刚刚不小心烫到她的事说了,顾总眉目一皱,而后挥了挥手,“出去。”
王秘书立刻往外闪,并关上了房门。
幽静的空间内,能听到哗哗的水声,他忍不住走近,再走近,透过毛玻璃朝里看去,一道曲线细致的身躯在里面移动。
心脏,蓦然被揪住。
喉结滚动,体内热流飞窜,热度一阵阵涌下下腹,强迫自己转过身,隐约听到敲门声,走过来拉开门,宋洛把一个手提袋举到他面前,“给陶小姐的衣服,麻烦顾总交给她。”
接过,转过身走回去,却蓦然对上羚的眼睛。
甫一见到顾少清,羚的眼眶骤然一缩,条件反射地后退,谁知被浴室瓷砖上的水滑了一下,整个人狼狈地往后倒去,倏而,腰间一紧,身形止住,惊惶抬眼间,避无可避地对上他墨玉似的深瞳。
“放开我。”扶住边上的玻璃门,慌忙站直身子,她只在胸前围了浴巾,系了个紧紧的扣子,刚刚被他一扯,扣子散开,浴巾直往下坠。
“啊——”春光乍泄,却是他眼明手快地摁住了浴巾,他的手指,每一根都紧贴她的几肤,就在她的腋下,燥热的温度透过凉凉的几肤渗进细胞里,引起一阵莫名的战栗。
本能地想要逃离他,后移,他却不准,眼神紧紧盯着她的胸口,她怒骂:“流氓!”
他却抬眼,淡淡开口:“你误会了,我只是看你有没有烫伤。”
他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手,却并未收回。
“拿开你的爪子。”羚一只手伸过去拍他,一只手紧紧拉着浴巾,看一眼搁在边上的手提袋,开口:“把衣服拿给我。”
顾少清终于是恋恋不舍地移开自己的手,拿出衣服递给羚。
羚一看,俏脸一红,一件雪纺白裙上配了一套粉色内衣,刚好是她的尺寸,拿过来,背过身去,唰的一下拉上了玻璃门,又突然拉开,“你出去,到办公室,不准在这儿。”
“好,那你小心点儿,地上滑。”顾少清平静无波地应,转身出了休息室。
羚在浴室里侧耳聆听,响起开门关门声她才扯下浴巾换衣服,浴室里有一整面镜子,镜子里照出自己傲人的身材,腰间和腿间的痕迹并未减退,情绪,沉入谷底。
换好衣服出来,顾少清立于落地窗前,高大英挺的身影巍峨如山,换做一般女性,早眼放痴光。
羚却是避之而无不及。
仅仅一瞥,连句话都未说,她就要离开,可他却快速地移步挡住房门,“这个给你。”
他的掌心里握着一管药膏,“抹到伤口上,消肿去痛,不会留疤。”
羚伸手拿过,侧身去开门,手却被他握住,她浑身一僵,抽回手,冷漠疏离的问:“顾总,还有什么事吗?”
顾少清没料到她竟如此平静,难道皇觉的话不可信?
在他失神时,她乘机拉开门走了出去。
“砰——”随手把门一关,结果,噗呲一声,空气中想起一道裂帛声,她一愣,回头一看,白皙的脸立刻涨红。
她的裙摆被夹在了门缝里,这会儿,已经撕开了一个好大的口子,她的步子尚若再迈的大一点,她的屁股就要不保了。
该死,面对顾少清深沉的眉眼,光顾着快点逃离,结果不注意出了糗。
双手捂住屁股,正懊恼时,房门开了,顾少清低着头望着她的裙摆走了出来,看了她一眼,“我去拿件外套给你,你等下。”
他转身折回休息室。
羚拍打了下自己的额头,她忘了拿身上换下的脏衣服,跟着顾少清走进去,看到衣服随手搁在了他的床上,忙拿起直接系在了后腰,对于顾少清递给她的衬衫,视而不见。
“陶小姐,这就走了?”她像个鸵鸟似的,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便飞速地奔出办公室往电梯走去。
宋洛看到了,语气很有些遗憾。
“是的,再见。”挥手,急切地等着电梯门合上,谁知顾少清迈着流星大步走了过来,她急的直摁电梯,他却伸进来一只胳膊,即将合上的电梯门瞬间打开,他高大的身子走了进来,就站在她的边上。
“顾总,这不是您的专用电梯。”她出声,指了指旁边那部专用电梯。
他却目不斜视,“没事,一样的。”
羚咬唇,尚若走出去换一部,未免显得太过刻意,沉默地低下头,电梯向下时,引起一阵头晕目眩。
他的手朝她伸来,她往后缩了缩,躲开了。
他僵了许久才收回手。
气氛,尴尬,凝滞。
明明只有一两分钟的时间,却仿佛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到了大堂,她率先走出去,跑到路边打车,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她打了半天居然没等到车,急的沿着人行道走,眼看着顾少清的车追了过来,靠在她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他完美的侧颜,“上车,我送你回家。”
羚只当没听见,不停往前走。
林荫树下,她的身影修长灵动,带着一股子倔,仿佛就是要和他划清界限,离他远远的。
这样的刻意,分明是记得昨晚的事,那么皇觉并没有说谎?
她真的记得?从头到尾?
忍不住,心头居然涌出一股无法遏制的雀跃。
“嘿,羚,我送你回家吧。”羚正埋头走着,一道娇甜的声音蓦然扬起,她诧异地抬头一看,一辆保时捷敞篷跑车里坐着个女的,赫然是陶柔,正与顾少清并驾齐驱,一边笑着跟她打招呼,一边瞥向男人。
羚看了眼川流不息的车辆,满眼的私家车,连辆出租车的影子都没见着,便走到路边,陶柔打了转向灯超了顾少清的车,停在她边上,“羚,上来吧。”
上了车,能够闻到陶柔身上的香水味,随着风,不停地往她鼻子里灌,“咳——”这味道,她不喜欢。
“姐姐,你一点没变,还是对KISS金的味道过敏呢。”
羚静了一瞬,转过脸盯着陶柔细细地看,她的表情很自然,看不出一丝僵硬,娇美清新的脸蛋儿看着不像是整出来的。
“叫我羚。”她纠正,语气冷淡。
刚好到红灯,陶柔冲她笑笑,“有点不习惯。”
说话时,她的视线越过她看向并排的车道上,羚偏首一看,顾少清沉着脸看着她们,“羚,你过来。”
他沉声开口,语气间竟带了丝焦灼。
羚不以为然地收回目光,视线低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后,忽然拐进了一条陌生的道路,羚这才想起来自己没说地址,立即问:“这是哪儿?”
陶柔故意诧异地扬眉,“这儿是景和公寓呀,你以前就住这儿的。”
羚沉默了一下,忽然说:“你能把车篷合起来吗?”
陶柔随手摁了一下,车篷缓缓合上,“羚,有话对我说吗?”面对她,心里有些心虚,语气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你能跟我说说你的姐姐,和顾总,以前是什么关系吗?”
陶柔一愣,万万没想到羚居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你得老实回答,如果骗我,回头我问苏橙,一定会来找你算账的。”羚眉目一皱,冷冷地盯着表情飘忽的陶柔。
陶柔笑笑,歪着头状似认真回想,“羚和顾总,具体怎么认识的,我也不清楚,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结婚了,但好像是契约婚姻,没两个月,顾总就向外发展,和初恋情人秦思思复合,秦思思还有了他的孩子,他便要离婚,羚伤心气愤,选择远走他乡,这一段婚姻就结束了。”
讲起来,不过是几句话的事。
羚仔细听着,双眼,一眨不眨,低着头,白净的脸上掠过迷茫。
那么多人认识自己,她却毫无印象,申综昊和苏橙,绝口不提她以前的事,隐隐约约的,总能感觉到他们在竭力隐藏什么,保护什么。
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里的猜测疯狂地蠢蠢欲动,令她无法接受,无法想象。
可是真相唯有一个,如果不是如此,顾少清又为何反复纠缠她?
“羚和顾总离婚了?”
如果真离婚了,她是不是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也不对,假如他们口中的羚就是现在的自己,那么就算离婚,她也是离异单身女,而申学长还是个黄金单身男。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