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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小区,看了看天,这个时候应该还赶得上去车站,天黑之前应该还到的了家。以我的性子,应该早就毫不犹豫的走了,可是今天我竟然犹豫了,站在那里,不知道何去何从。
一辆车停在了我的跟前,车玻璃下来之后,我看到了一个好久没有见到的人,我几乎要把他遗忘了——温兆源。
温兆源的笑容和之前一样:“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看着他,确实好久不见了,今天温兆乾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小区,确实也让我很奇怪。
“我只是来云市办点事情,马上就走了。”小区外的一间咖啡厅,我看着杯子里的清水,笑了笑说。温家的人,我真的一个都不想见,因为我真的很像跟过去告别。
“现在过的好吗?”温兆源忽然问。
我愣了愣,点点头:“还好,你——还好吗?”
温兆源笑了笑,让我有些恍惚,在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温兆乾的笑容,他们是兄弟,在那么一瞬间,是有些相像的。
“你是想问我哥吧?”
我慌忙摇头:“当然不是——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温兆源和曲珍珍听说也订婚了,也快三个年头了,却始终没有结婚的意思。难道有钱人家的人都是这样吗?订婚磨几年,结婚再磨几年,没有个八年抗战,都不能修成共枕眠。
“简欣,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哥的情况吗?”温兆源又问了一遍。
我摇摇头:“不想,时间不早了,我要赶车了,再见。”我站起来要走,却被温兆源叫住了。
“简欣,如果你不去,可能真的会后悔的,这个是我哥所在的医院,病房号,去不去,你决定。”温兆源在纸上写好放在我的跟前。我不明白的看着温兆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知道温兆乾有了未婚妻,却还要告诉我这些事情。
温兆源笑了笑,但是我却在他的表情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掩饰的太好。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没有其他的想法。”温兆源看着我说。
温兆源走后,我依旧坐在那里,手里死死的捏着他给我的纸条。医院距离这里,坐车也就几分钟,去还是不去?
“小姐,要加水吗?”服务员走过来问。
我摇摇头,笑了笑:“不用了。”
服务员点点头,又看了看我对面的咖啡杯:“那这杯咖啡有些凉了,我能端走吗?如果您的朋友再来,我再为他换杯热的,行吗?”
我笑了笑:“你端走吧,他不会来了。”
已经凉了的东西,已经走了的人,就算现在再续一杯又怎么能跟之前一样呢?
当即我把纸条放在包里,站了起来,走出咖啡厅,拦了一辆出租车,朝车站出发。
一路上我的心就开始翻江倒海,胸口堵的难受,在快要到车站的时候,我看着前面的司机说:“师傅,掉头回去吧,我们去市立医院。”
我始终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到了医院,天已经黑了。市立医院VIP病房,我看着那个房门紧闭的病房,这个就是温兆源纸条上写的那个病房,温兆乾住的。
走廊上没什么人,vip病房原本就没有什么人住的,除了想温兆乾这样的土豪。我站在那里,始终没有勇气上前一步。
病房门忽然开了,我慌忙躲了起来,走廊上传来明玉的声音:“闵识,我回家换身衣服,顺便买点生活必需品,拿回来,你在这里陪他到那个时候吧。”
“好的,明小姐。”闵识的声音一直没有变,就连一向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也没变。
直到走廊上没有了脚步声,我才缓缓出来,病房门已经重新关上了。一个护士从那个病房里出来了,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拉住她:“护士,那个病房里的病人是怎么了?”
那护士奇怪的看着我。
我勉强笑了笑:“我是他朋友,刚刚得到消息,所以问一下。”
“胃出血,不过刚刚做了手术,现在还没醒。”护士回答道。
我心中一惊:“那——严重吗?怎么会忽然胃出血呢?”
护士叹了口气:“长期酗酒,不这样才怪,这些有钱人真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钱再多有什么用,买不来生命。”
“哦!谢谢!”我呆呆的站在那里。长期酗酒?为什么?他现在是云天集团的董事长,有未婚妻,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不是应该很好吗?又为什么要酗酒呢?
我抬起脚,刚要离开,却看到闵识打开病房门走出来,他显然看见了我。
“简小姐,你是来看温总的吗?”
我慌忙摇头:“不!不是!我只是路过!路过,我,走了。”我没有忘记闵识给我告诫,他应该很不希望在这里看到我,事实上,没有人希望能在这里看到我。
“简小姐,你有时间吗?我们聊聊。”闵识走过来看着我说。
我看着他,点点头:“好。”
“那我们下去吧。”闵识说。
医院楼下的长椅上,我们坐在那里。夏天要到了,很多人已经穿上了短袖,但是依旧还是有些凉的。
“简小姐,也许有些话我不该说。但是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认为如果我再不说,也许云天集团真的会失去一个总裁。”闵识看着我说。
我惊愕的看着闵识,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简小姐,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旁观者,作为总裁秘书,我除了负责总裁的日常行程,还有生活。作为他的秘书,我希望他能把健康放在第一位,现在看来他并没有做到。而这一切都跟你脱不了干系,无论是是离开,还是出现,还是再离开,总裁虽然没有任何异常反常,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的不同,这是外人不知道的,包括你,也可能不知道。总裁住院前一天去过桐城,这个你也不知道吧?”
我手脚冰冷的听着闵识的话,我以为我的离开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是我错了吗?闵识的指控,句句指向我,让我无所适从。前一天就是我决定要来云市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辆车——我以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