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师。
闻言,郑美怡又是一惊。
她没想到爷爷病这么严重真的是文物害的,更加没想到叶澜本事这么高超,能把爷爷从鬼门关拉回来。
“我先前是不是同你说过,展会举办过程中听你刘叔叔意见的。”郑伯拧眉看着自家孙女。
要不是事先安排,他也不会让刘志雄下来找郑美怡,没想到最后两人还起了争执。
“是,可是……”郑美怡垂着头,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不喜欢叶澜,对她有偏见所以见刘志雄听她吩咐,自己不自觉就心生抵触不想配合。
郑伯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无奈摇了摇头,有些失望。
这是家族里他最看好的后辈,也有意培养她独挑大梁,如今看来还是欠了些火候。
老爷子踏着缓步却坚定的步子上了舞台,拿起话筒一字一句向宾客公开整件事情的真相。
“如大家所见,我这身子骨是叶大师救回来的,如今也是我全权委托她来解决这件麻烦事情。”
“让大家也陷入这危险境地里,是郑某人的不对,在此我先同大家道歉。至于过后诸位想要如何追究赔偿,我郑家都绝无二话。这批文物是我主张接回来的,后果我也会一力承担,等事情解决慈善拍卖会也不会再举行。”
台下,听到这番话的郑美怡急得白了脸色。
“爷爷!”
没人比她这个郑家人清楚这批文物花了多少钱,而如果没有慈善拍卖的话,郑家怕是好十几年都不能翻身,其中更有资金链断裂的危险。
这可关系着所有郑家人的生计。
但老爷子说一不二,看着自己孙女更是满脸严肃,“爷爷老了,教不了你们小辈什么东西,但起码有一个道理你们应该懂得。没有华国,就没有我郑家。没有这些文化,也没有如今的郑家。这是祖辈传下来的意志,我郑某人至死都会坚守。”
郑美怡望着台上铁骨铮铮,满面正义的老人,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至于其他宾客,虽心有不满,可郑家已经做到这份上,又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郑伯下了台就跟叶澜赔罪,“是我那不生性的孙女差点坏了大师的事情,幸好您找到源头,不然这批文物交上去就是我的罪过了。”
叶澜对这样一位老人心存敬意,闻言摇头道:“先把器灵抓住,解了你身上的咒术要紧。”
既是器灵作祟,那老人身上的病症就是言灵的诅咒,需得那东西亲自解开才行。
主导权彻底落到叶澜手中,她当即让人清出一块空地,聚集所有宾客进行排查。
用的依旧是缚神咒的阵法。
每个人依次上前触碰叶澜手中的红线,红线有反应便是被上了身。
乌衡负责牵住红线另一头,弄起来速度也不慢。
可第一遍全部筛查完,却没有发现器灵。
“怎么会有没反应?是不是还有人没来?”乌衡奇怪道。
他自是对叶澜的手段深信不疑,所以只能询问负责人员名单的场馆负责人。
“没有,都,都在这里了,我前后左右都仔细查过。”负责人战战兢兢,还把平板上各个监控角落放出来给他们看。
至此,器灵再次失去踪迹。
叶澜想到了一种糟糕的可能,眉心微蹙。
“我们还能做什么?”萧云霆走到她身前,垂眸低声问道。
他站出来,一是安抚人心,二也是在震慑那些不安分的人闹事。
见他撑腰,有意见的人也只能嘟囔两句便不再出声了。
一般情况下,不确定的事情叶澜鲜少主动透露,可面对萧云霆,她下意识便脱口而出,“我怀疑器灵之前上过别人的身,并且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沾染了人气,也懂得规避咒术了。”
闻言,萧云霆也拧了眉,“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与常人无异,根本分辨不出来?”
“嗯。”叶澜微微颔首,“而且它待在人身上越久,对身体损害越大。”
所以必须尽快将东西找出来。
可是在所有玄学手段都无法施展时,怎么找就成了一个问题。
旁边的乌衡也是毫无头绪。
萧云霆想了想,建议道:“如果是动物应该都有习性,像犬类弱点在背,逞凶好斗。”
闻言,叶澜恍悟过来,知道对方是在类比对付地狱恶犬时的事情,暗道自己一叶障目,太过纠结于玄术用法忘记了这一茬。
当下,她让人打开封闭的展馆,放起交响乐,又让人去取了整套水彩工具。
正当展馆员工各自下去准备时,馆们一开,外头率先涌进了玄门协会的人。
“叶大师,是我请于会长他们过来的,听说你们先前合作过,这次涉及宾客太多,我想您也需要帮手。”郑伯领着人过来解释。
叶澜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人多确实难控制,玄门协会的人可以帮她省去很多麻烦。
不过会长于金明却面露犹豫,“郑伯,你另外还请了内地的门派吗?我刚刚上来时在电梯口碰到了。”
郑伯一怔,“没有啊。”
他否认。
知道修行者大多自傲,尤其玄门有两人不看一户的规矩。
像刘志雄上次召集各路人马一起解决,是一件很无礼的事情。
不过很快,展馆门外又进来一行人,皆身穿长衫布袍,背着一把剑,每个人眉宇间都带着一抹坚毅,身形步伐一看就与普通人不同。
“诶,这不是清宣宗吗?我去,他们怎么也来了!”
有好几个名流认出这个门派,念出名号后大家便都纷纷一脸讶异。
清宣宗。
这个在七年前异军突起的门派,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发展成为了仅次于古武界的大门派,与茅山跟飞天渡三足鼎立,是时下最多修行人士投靠的宗门之一。
其宗主更是个传奇人物,年仅不过二十四岁便已进入玄真体,是公认的修行奇才。
如今看来,样貌还是一等一的好,也难怪女弟子们趋之若鹜的。
为首的青年上前,率先跟郑伯自我介绍:“在下谢辰安,清宣宗门主,冒昧打扰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展会的邀请卡。
既然是正经受邀过来的,郑伯也不好多说什么,笑脸相迎后有些尴尬道:“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我们正在处理一桩棘手的器灵案子,可能没办法继续开展。”
“器灵?”谢辰安闻言愣了下,旋即激动起来,扭头就问叶澜,“有这种好事情你也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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