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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李稻抬着的那具尸首一双血盆大口竟也倏地张开,似乎要将李稻整个吞入口中一般。
韩九麟见状连忙对着李稻开口:“你快将手上的东西丢掉!”
“韩兄弟,你当我傻呀,这可是帝天神陵之中的奇珍异宝,我丢了的话岂不是被你捡去白赚便宜?”
李稻捧着手中可怖至极地诡异尸身左看右看,仿佛真的如同得到了一件珍宝一般。
韩九麟见李稻如此糊涂,竟连深陷幻境之中命悬一线都茫然不觉,忍不住开口骂道:“你这憨货,珍宝是吧?你倒是将那珍宝收到你自己怀中啊!”
“收就收,谁怕谁啊?韩兄弟你这就不厚道了,我不就拿了一件宝贝么,大不了下一件宝贝我不跟你抢就是,干嘛还骂我憨货?”
李稻说着说着便将那具张着血盆大口的尸身往自己怀里猛地一塞,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将这宝贝塞入怀中。
如此情况之下,李稻也终于觉察不对,大惊之下脑海之中的幻觉终于解除。
李稻一见到手中捧着的那具正张着血盆大口的诡异尸身便被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将手中的诡异尸身迅速扔到水潭之中。
遭受巨大惊吓的李稻紧接着拼命向着岸边扑腾而来,然而那原本清澈透明的水潭之内却忽然伸出道道血手,将李稻的身子猛地拖拽而住。
“韩兄弟,我错了,我错了!快来救救兄弟我啊!”
韩九麟此刻虽恨不得一棍子敲死李稻,但也委实无法见死不救,于是“神龙诀”立即启动,身化银白气龙眨眼之间便将李稻带回到了河岸之上。
“我的妈呀,可吓死我了,韩兄弟,这回又多亏你出手相救啦!”李稻起身便立即向韩九麟拱手致谢。
然而那水潭之中的血手见自己盯上的猎物被韩九麟救走,自然愤懑难平,眨眼之间,一具具血尸竟各个从水潭之中接连爬起,朝着韩九麟二人狂涌而来。
“妈呀,韩兄弟快跑!这些血尸身上的阴邪煞气极为严重,肯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被它们缠上的话那可就完了!”
李稻说话之间一把跃上石一脊背,立即催促石一赶紧撒丫子跑路。
然而石一身为被灵兽鉴驯服的灵兽,自然不会听从他的指令,正当李稻急得冷汗直流之际,韩九麟也跃至石一背部对其下令,这岩体灵兽于是才立即向前狂奔。
而石一急速奔跑许久之后虽然甩开了一众血尸,但好死不死却又与一群位面空间原住民撞了个正着。
“是光明书院的弟子!”
“帝天神陵之外有长老他们在外看守,这两个家伙是怎么溜进来的?”
“莫管许多,先把这两个小贼拿下再说!”
李稻听闻这话不禁侧过头去向韩九麟感叹道:
“韩兄弟,我们这回算是倒了血霉了,刚甩掉那群血尸尸潮,现在却又碰见了这群遭瘟的家伙,该不会是晦气太重,就连我的玄阳辟邪宝玉都压制不住了吧?”
这五名灵谒族修者皆实力不凡,其中四人修行皆在七转神通境以上,而另外一个领头的灵谒族族人自身修行则已达到了九转神通之境。
“韩兄弟,哥们我伤势还未痊愈,先前又被那群尸潮吓得不轻,这五个家伙不如就由韩兄弟你来对付吧~”李稻对着韩九麟开口,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
韩九麟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便从示意的背脊之上一跃而下,开启“八亟雷体”之后浑身缠绕着银白闪电,冷冷地望着眼前那五名位面空间的原住民。
“一个十几岁的小畜生也敢单独面对我们五人?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那领头的灵谒族族人面容之上一副轻蔑之色,显然并未将韩九麟当做何等威胁。
而韩九麟却正希望这群位面空间的原住民大意轻敌,敌人越轻视自己的话,对自己展开行动便愈发有利。
韩九麟冷笑之下身化一道银色雷霆,瞄准左侧一名灵谒族修者攻袭而去。
只见瞬间逼近那灵谒族修者,紧接着出手之间便已扭断了他的脖颈,这一系列动作只在毫秒之间完成,不仅周遭灵谒族修者皆未曾反应过来,就连此刻被韩九麟杀死的人都不及有任何动作。
而那领头的灵谒族修者见韩九麟的速度竟快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不由得对先前的大意轻敌极为后悔,立即朗声向旁叫道:
“这小子速度太快,立即收拢队形以防他再度乘虚而入!”
韩九麟见这几个家伙背部互相靠拢,只将正面留给自己,显然是对自己的超凡速度畏惧不已。
但即便如此,韩九麟却仍有把握迅速击杀那名七转神通境左右的位面空间原住民。
只见韩九麟身化银白雷霆环绕于四人左右,手指划动之间道道星辰刀气不断攻向那四名灵谒族修者,令四人大为焦躁。
便在四人疲于应对星辰刀气攻势之时,韩九麟抓准时机捕捉到了其中一名灵谒族族人露出的破绽,随后双目之中爆发出一道黑色炎波轰击在那名灵谒族族人身躯之上。
身旁另一名领头的位面空间原住民虽及时从身躯之上延展出灵木抵挡韩九麟的“炼狱炎波”,但却仍然来不及救援自己的族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炼狱炎波”烧成一具焦炭。
几个呼吸之间,韩九麟以接连杀死灵谒族两名七转神通境修者,如此战况自然大大出乎这群位面空间原住民的意料之外。
剩下的三名灵谒族族人除了一名九转神通境的强者之外,还有两位八转神通境的修者。
其中那九转神通境的灵谒族领头之人也跟先前被韩九麟所杀的耄耋老者一般,皆是灵谒族族中长老。
三人的修行虽皆比韩九麟更为强大,年龄更是要比韩九麟大上一轮甚至数轮,但此刻面对韩九麟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之时却忌惮万分。
本以为韩九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应只是光明书院的新生罢了,谁承想居然如此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