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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抵了抵额头,双肩环抱,哭笑不得的望着他。
此时的许昌阳如果有尾巴的话,一定高高的摇了起来……
“儿科专家说了,希希最近不能吃油腻的食物,烤鸭还有股膻味……”
没容我说完,许昌阳马上一脸嫌弃地将烤鸭丢进厨房的垃圾箱,嘴里念念有词,“原来是这样啊,幸亏你提醒我,那就直接丢掉好了,免得你不开心。”
我:“……”
我呆呆地望着垃圾箱里的烤鸭,内心不禁一软。
许昌阳搞知烤鸭回来,是以为我不爱吃那些清淡的啊,而且也是,让我欢心。
我突然觉得,早上那堪比国宴的早餐,好像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惹人厌烦了,其实,他不就是为了能让我吃好喝好么,只不过用错了方法而已。
想到早餐,我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因为女仆们在收拾餐碟的时候,桌上的杂志无意中落倒了脚凳处。
我那时候捡起来随手翻了翻,竟然发现这是一本发行量遍布全世界的「环球人物周刊」
令我惊讶的是,封面上赫然印着许昌阳的脸部特写,标题则称「许司令唯一嫡孙许昌阳评选为GQ2017年度最具影响力企业家」,不过这一册是9月刊,还没有正式出售。
我回想许昌阳在餐桌前和身穿便装的男人一起讨论些什么,想必可能是在说这本杂志的内容。
“吃点粥吧。”我理了理刘海,换了个话题。
许昌阳的身份越是显赫,就印得我越是卑微,他对我越好,越把好的都赠予我,我便越是不自在。
因为在我看来,这些总归都不是我的。
我没有观察他的面部表情,背过身去拿碗盛粥,许昌阳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
希希被我安置在餐椅上,我把粥吹凉后,一口口地喂给她吃,医生说,山药有益气补血的作用,对梳理脾胃有很好的作用。
“好吃,真好吃!”许昌阳砸吧着嘴巴,米粒黏在了他的嘴角,我看着觉得滑稽,想了想就伸手帮他擦掉。
“你慢点吃,都粘上了!”
忽地,许昌阳涨红了脸,嚷嚷道:“林欢好,你在干嘛,你是在勾,引我!”
“……”
勾……勾,引?!
他直勾勾的抓住我的手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给他擦米粒的行为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倒像是一对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般。
不过,这算哪门子勾,引?
而且,他怎么就脸红了?
难不成是我眼花了?
我慌乱地低下了头,舀了一匙粥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可是,不晓得是因为烫还是因为吃得急,猛地被呛到了。
“咳咳咳——”
我倏地涨红了脸,鼻子好像也被堵住了,瞬间喘不上气来。
“我开玩笑的,你没事吧?”许昌阳干咳的凑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后,手里还拿着纸巾,“别这样啊,吃东西得慢点,喝粥呛到一个不小心会呛到气管的!”
“我是不小心……”
“我知道你是不小心,所以你得慢慢喝啊!”许昌阳说到这里,突然勾着一脸的坏笑望着我,“要不我喂你?跟你喂希希那样?”
“懒得理你!”我顺手接过纸巾,白了他一眼,连忙去卫生间洗漱一番。
对着镜子,我摸了摸自己的骤热的脸颊。
这会,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真的被呛到而脸红的,还是因为许昌阳的那些话。
“你在勾,引我”“要不我喂你?”
停,打住!
我连垂了好几下脑袋,试图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我现在对他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说不清道不明……
拢了拢情绪,我从卫生间出来,却迎上许昌阳深邃迷离的眼神,直勾勾地锁定我,似乎要将我看穿。
我往自己身上瞧了眼,才惊觉上半身衬衣的纽扣不知何时解开了一半,里面春光乍泄,呼之欲出……
“你说,你是不是在勾,引我?”许昌阳背靠着墙,身体微微冲我曲下。
他眉目深沉,此刻声音更是散发着慵懒和性感。
我的肩膀微微抽动,刚转过身,却被他从后面圈住了腰,他结实而紧凑的肌肉不安分地贴合上我的后背。
顺便,他的薄唇埋进我白皙光滑的颈间,慢慢地来回移动,一点点的亲吻着。
我不自觉地大口的呼吸,斜线着脖颈,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欢好,你别动。”许昌阳低喃地说。
气氛,只是这一瞬间就暧昧到极致。
这种暧昧,竟令我心跳加速到不行。
“你走开——”我憋着一股子劲推开许昌阳。
“不要这样好吗?”我系上衬衣的纽扣,凌乱的刘海遮住了燥热的脸颊。
对于他的占有欲,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应对。
许昌阳怔怔的看着我,而后抿了抿唇,略带着委屈的开口,“欢好,你还是不肯接受我。”
“……”
我垂下了眼帘,试图逃离他这委屈的跟个什么似的眼神,“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是现实的情况不允许我接受你。”
简直了!!!
可他却愈发委屈了一样,“欢好,你不知道你能搬来我有多欢喜,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别说了你!”我赶紧伸手覆上他的嘴,又往餐桌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委屈的像个孩子般向我解释着,他的这些心思,我何尝不知,而我的心思,他难道体会不到吗?
“明天,明天让甄管家挑俩个阿姨来照顾希希吧。”许昌阳拉起我的手揉了揉,心疼地说道:“以后厨房你就别进去了,你看你的手都变成粗糙了。”
“……”我叹了口气,“我一个人可以的。”
“不行!你林欢好以后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怎么可能去厨房干那些粗活。”
“……”我还能说什么?
我推开他,进了卧室。
晚上,我早早地给希希哄睡,我熄灭了灯,眼睛在黑夜里游走,没有丝毫的睡意,心想,许昌阳应该离开了吧。
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又冒出来。
倏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骚动,不知道是不是身处黑暗的原因,人的听觉变得格外的警觉。
我听到了外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那声音,应该是许昌阳跟谁在说话。
“……”我下意识的就起了身,打开了卧室门,开了一点点的缝。
这下,一楼大客厅那边的声音我便越发听的清晰了一些。
“你说什么?林致远在千方百计地找她?”许昌阳惊疑的声音传到我的耳畔。
“是的,据我所知是这样的。”
这是章律师在说话吗?生硬而职业的语调,一听就是章律师,不过,他怎么来了?为什么还扯上林致远。
在黑夜里,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心跳也不知不觉地加快。
“他是找不到这里的,康城物业的安保系统是顶级的。”许昌阳的声调听起来波澜不惊。
“但是,狗急了也会咬人的,听说是因为他的小儿子快不行了。”章律师善意地提醒道。
“呵,不行了又怎么样?”许昌阳不屑一笑。
“许先生,我们现在着手准备垄断林氏集团旗下所有业务,转而包装转手的计划您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这个计划不是反复推敲很多次了吗?”
“许先生,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一旦弄了林氏集团,林致远会不会做出不可控的事情。”
“不可控的事情?他没那个本事!”许昌阳说的掷地有声,每一次字都很有分量。
我攒聚眉心,屏息地听着许昌阳和章律师对话,心里隐约地冒出不安感,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
为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辛苦你了,章律师,若不是你和林致远多年的关系,我恐怕一时半会没办法抢占先机,报酬我会按当初说好的三倍打到你的账户上。”
“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越听越迷糊,这莫名其妙的对话,缘由是从何而起?
林致远?收购?林氏集团?
随后,我隐约听到了沉重的关门声。
他们应该一同离开了吧。
初秋的夜晚已经添了一丝寒风,吹动着窗外的树枝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我下意识地裹了裹身上的蚕丝被,本就毫无睡意的我,因为无意间听见许昌阳和章律师的对话而更为辗转反侧。
原来林致远一直都没有放弃找我,对此,我并不感到意外。
只是,章律师口中透露的,收购林氏旗下所有产权,并重新包装转手,直至摧毁整个林氏集团。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脑袋中飞过一排又一排问号。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甄管家却毕恭毕敬地出现在的楼梯处,笑眯眯地对我说:“早,林小姐。”
踩在台阶上的脚步停止移动,甄管家这是在等我吗?这个家是人人都可以随便进出的吗?
我把凌乱的刘海捋到耳后,一肚子的不悦,却不得不挤出生硬的笑脸,“早,甄管家。”
说实话,我对甄管家并不感冒。
“林小姐,许少吩咐我今天接您去一个地方。”甄管家微微鞠躬,淡淡地说道。
“去哪里?”
“林小姐,您去了就知道了。”
我:“……”
“司机已经在楼下恭候多时。”
“稍等片刻,我上楼叫醒希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