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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飞豹,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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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分配好任务之后,众人便迅速重新投入到了紧锣密鼓的工作之中。

  常浩南之前并没有参与歼轰7的改进工作,所以姚梦娜便自告奋勇地接下了向他介绍项目进展情况的任务。

  作为一架并非全新设计的飞机,歼轰7的机体内部已经没有额外的空间去塞入其它的电子设备,只能大体维持原样,改造过程中的难点实际上主要来自于过去几年相对高强度使用所导致的机体形变。

  尤其是涉及到一些重要结构件的时候,如果完全按照原来设计图上的数据造个新的出来,反而有可能换不上去。

  这其实是二手机翻新,或者说中期寿命升级时普遍会面对的问题,也是为什么很多时候大修一架消耗的时间反而比造个新的出来还要长。

  在未来,工程师们一般会用三维激光扫描和3D打印来解决这类问题,但是放在1997年,常浩南他们只能靠人工测量变形加上老工人的经验来解决这个问题。

  另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还是因为旧飞机的底子所带来的。

  歼轰7在设计的时候,华夏空军连装雷达的飞机都没有几架,根本没有考虑过要进行电子战改型这样高大上的升级。

  因此并没有预留出足够的传输线空间,飞机电源也不是模组化设计。

  姚梦娜他们在先期改造的时候,只能选择让几个子系统共用同一个电源线和公共地线。

  “关于飞机的空间问题,虽然机体结构没办法大改,但我们可以拆除一些不必要的设备,至少把被动雷达用的接受天线得装进飞机里面去。”

  别的东西常浩南都可以暂时不要,反正这架歼轰电7在计划中也更接近F16CJ那样用于执行SEAD(当然在华夏这边还有反SEAD)任务的防空压制作战平台,而类似EA6B和EA18G那样的专职电子战飞机肯定还是要在未来的歼11平台上全新设计。

  但作为整个改进的基础,被动雷达的信号接收天线是绝对不能省的。

  “不必要的设备?”

  站在飞机旁边的姚梦娜和唐长鸿都是一愣。

  飞机这种东西上面哪会有什么不必要的设备。

  “就比如机炮。”

  常浩南说着走上前去,拍了拍歼轰7机身右下角的一门双管23mm机炮。

  “机头位置肯定还是要留给原来的平板缝隙天线,这样我们就需要两根天线分别负责下半球和上半球的被动信号接收。”

  “上面我们可以稍稍改造一下飞机的垂尾,而下面么,就装在原来机炮的位置。”

  实际上这也是后来几种电子战机的通行做法,毕竟随着时代发展和近距格斗导弹技术的进步,能用上机炮的空战已经越来越少。

  至于让电子战飞机去狗斗这种事,更是正常人都干不出来……

  “可是拆掉机炮的话,飞机的作战能力会不会……”

  新型号飞豹的总负责人唐长鸿还是比较顾虑。

  这不仅仅是航空工业部门的事情。

  90年代中后期,航空兵部队的训练方式和组织能力还都远没有后来那样灵活。

  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教条的意思。

  比如就在今年年初,空军搞的新战法演训,那都是要在全军层面上进行动员的。

  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由于近三十年以来航空兵的整体训练水平都实在一言难尽,如果不搞这种严格限制,把基本功先给整明白,那简直不知道要搞出多少幺蛾子来。

  而在这个华夏空军连导弹化都没完成、超视距作战能力更是只有寥寥几十架飞机具备的大环境下,机炮格斗对于相当多一部分单位来说都是主要,甚至是唯一的作战方式。

  所以训练大纲里面,机炮对空对地射击都占据了相当大的份额。

  你现在搞出一种没有机炮的飞机,那就意味着要么更新训练标准,要么把电子战飞机作为一种新的飞机类别,弄个全新的大纲出来。

  训练标准涉及到考核标准,考核标准又涉及到考核成绩,而在和平年代,考核成绩则跟评奖评优、职务晋升等一系列人事工作强相关。

  总之牵一发而动全身,远不是一句“没有机炮那就不练了”能概括的。

  “眼光放长远一点嘛,现在又不是70年代了,导弹相比当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说也不可能让电子战飞机搞格斗。”

  常浩南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但随着航空兵作战的复杂程度不断提高,更灵活的训练和组织方式势在必行。

  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把这架独苗飞机的编制先跟北海舰队的那几架运8平台特种机丢在一起。

  总之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唐长鸿扶着飞机侧面低头思考了一下。

  一方面常浩南说的确实有道理,并且近些年海空军的航空兵也确实都有战法训法更新的意思。

  另一方面也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案了。

  歼轰7的起落架舱设计在机身里面,好处是腾出了机翼空间给大尺寸的弹药,缺点就是占据了相当大一部分机体空间。

  实在已经找不出空闲地方了。

  如果不拆机炮,那就只能拆掉机腹中线的挂架。

  更麻烦。

  所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按你说的方案改。”

  “另外,要修改一下总体的供电策略,预计留出来给电子战吊舱用的3/7号挂架和雷达系统共用一个发动机上的115V/400Hz交流电源,剩下的设备使用另外一个,避免因为电子战设备功率的剧烈变动引发冲击传导干扰。”

  “还有,供电网络要用双线制和屏蔽法,各子系统控制电缆必须做好屏蔽搭铁线工作,采用护波套且相隔50cm装配搭铁线,保证接地情况良好……”

  常浩南逐条说着自己能想到的经验,这些都是前世在十几年的工作中总结出来的。

  工程上的很多东西,如果没有师傅带,那就只有吃了亏才能进步。

  就比如对武器系统和电子战系统分别供电的事情,就是因为在他参与过的某个型号中,无源干扰投放器与另一有源干扰发射系统最开始共用同一个“弹舱E汇流条”电源,而后者在特定情况下加电会产生冲击干扰,导致击发干扰弹投放器的底火,产生误射弹。

  这个“干扰系统一开始工作飞机就会自动投放红外诱饵”的故障当时困扰了项目组很长时间,最后才发现是由于公共电源内阻耦合所导致的。

  总之,在常浩南并不算深度的参与之下,这架歼轰电7改造工作的最后阶段还是一路顺利地推进下去了。

  如今距离一架完整意义的“野鼬鼠”,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块拼图。

  反辐射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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