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息出现得很短暂。
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但赢初弦笃定,刚才她感应到的,就是她法器的气息。
这京城里,有她的法器!
手腕上的鸢鸢有些躁动不安的缠绕着她的手腕,坠在它绳身上的那枚铜钱似乎更亮了几分。
赢初弦眸光沉沉,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鸢鸢,让它安分一些,便迈步顺着人流走出机场,脑海中思索着方才感应到的那道气息。
她的法器除了本命法器鸢鸢之外,还有散落在外的四枚铜钱。
以刚才鸢鸢的反应来看,方才她感应到的,应当是这四枚铜钱的其中之一。
若能找到它,对她修复神魂定会有极大的好处。
赢初弦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抹遗憾。
就是可惜,她现在神魂只修复了一小半,尚未完全痊愈,不能轻易动用神魂的力量去寻找铜钱的所在地。
不过,既然那枚铜钱气息已经泄露,想要找到它也会容易些。
眼下重要的,还是先把晋文硕的事解决了。
赢初弦边思索着,边跟人群来到了机场出口。
晋文硕在收到赢初弦航班信息的时候,早就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他穿着一身休闲服站在黑色越野车旁,身边抱着一大捧花的绿毛少年正踮着脚尖,往里面张望,脸上满是兴奋:“老大,赢大师到了吗?”
绿毛少年很兴奋,赢大师可是他的偶像!
而他现在,就要跟他偶像线下面基了!
这件事说出去,他能吹上一年!
晋文硕满脸沧桑,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他的视线也紧紧盯着出口的方向,看到了正从里面走出来的赢初弦。
他眼睛一亮:“到了!我看到赢大师了!”
晋文硕压抑着满腔的激动,连忙朝着赢初弦走了过去:“赢大师!赢大师!”
赢初弦刚准备给晋文硕打电话,就看到正走过来的他,眉梢微挑:“你怎么亲自来了?”
晋文硕现实中身量极高,约摸有189左右,身上肌肉蓬发,看起来还挺唬人。
这么唬人的一个大小伙子略微拘谨的站在赢初弦面前,听她这么一问,晋文硕忍不住苦笑一声:“别人来接您,我不放心。”
他想到现在被关在家中的老父亲,脸色像是便秘了一样难看:“而且,我现在也不敢在家里。”
赢初弦看着他这满脸疲惫,浑身阴气环绕的模样,眼里满是同情:“我理解。”
“走吧,先去把事情解决了。”
晋文硕有些不好意思:“你刚下飞机呢,要不,先休息一会,吃个饭什么的?”
“不用,早解决早好。”赢初弦摇摇头:“饭什么时候都能吃。”
“行。”晋文硕点点头,带着她往停在路边的越野车走了过去。
在即将上车前,像鹌鹑一样不敢吭声的绿毛忽然来到她面前,小脸通红,憋了老半天,才敢把手上的花递给她:“那、那个,赢大师,我是你的粉丝,我叫顾星,很高兴见到你!”
“这是我送给你的花,请你收下。”
绿毛完全没想到,赢大师现实里竟然那么好看漂亮!
让他一时间有点胆怯和羞涩,不太敢跟她说话。
赢初弦怔了一下,自然的从他手中接过花,眼眸微弯,温和道:“谢谢你的花,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
她想了想,从斜跨在身上的小布包里掏出了两张符咒,一张塞到顾星怀里:“平安符,保平安。”
随后又递给了晋文硕一张:“见面礼。”
顾星捏着平安符,朝赢初弦露出一抹傻笑:“谢谢赢大师!”
偶像送的符咒诶!
回家了他一定要把它裱起来!
晋文硕也愣了一下,与她道了谢,小心妥帖的把平安符收起来,随后帮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赢初弦弯腰上车时,上了个厕所的宋知奕连忙追了出来。
刚到出口,就看到赢初弦捧着一捧花上了一辆越野车,还有一个绿毛非主流也跟着上车了!
宋知奕:“!!!!”
他连忙跑过去:“赢……”
话还没能喊出来,越野车便启动开走,给他喷了一脸的车尾气。
宋知奕满脸郁卒的站在原地。
完了。
妹妹被拐跑了。
恰好这时候,宋墨迟开车过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跟傻子一样站在外面的弟弟,在他旁边没看到其他人。
宋墨迟眉头微蹙,将车缓缓停在宋知奕身边,把车窗降下:“宋知奕。”
听到这个清冷的嗓音,宋知奕猛地回神,一转头,就看到了宋墨迟。
宋墨迟神色淡淡:“初初呢?”
宋知奕眼睛骤然一亮,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上车,指着前面已经快要看不见的越野车开口道:“快快!三哥!快追着这辆越野车!”
宋墨迟剑眉紧蹙:“给我一个理由。”
宋知奕沉默片刻,他缓缓道:“初初,在那辆车上。”
宋墨迟:“???”
-
晋文硕的家在京城市区的一处四合院中,装修上还保持着传统样式,看起来古香古色的。
周围种植了不少草木花蕊,环境倒还算清幽。
晋文硕将车子放回车库,赢初弦站在门口,眯着眸打量着这栋房子。
“这一处四合院是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买的,据说当时时代动荡,不少宅子空了下来,无人敢买,老爷子就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顾星站在赢初弦身边,同她说:“买了宅子后,老爷子就移民了京城户口,在这里生活也有数十年了。”
赢初弦抬起手,指了指东边的方向:“东边现在住着谁?”
那里,有着冲天的阴气和怨气。
“是老爷子在住。”顾星挠挠头说:“老大想让他住去正房的,可他说太空了,还是住在偏房舒服,就一直住那儿了。”
他话刚说完,晋文硕便走了过来:“大师,走吧。”
赢初弦微微颔首,与顾星一起跟在晋文硕身后,从正门进入四合院。
刚走进去,赢初弦便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粗噶沧桑的男声中夹杂着一道尖细的女声,语调高高低低,含着怨,在这空荡荡的宅子中回响,十分惊悚。
“……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
“生生死死随人怨,便凄凄惨惨无人念……”1
顾星和晋文硕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的缩到赢初弦身后:“大师……”
赢初弦迈开脚步,没有任何犹豫地朝东边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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