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儿看着长公主逐渐冷却的脸色,便知道她是因为寒王妃的所作所为而生气了!
长公主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能让她向来慈悲的脸色骤然冷却下来,想必纪晚榕是惹了大祸了!
宋妙儿心中得意无比,就连在一旁负责哎呦哎呦直叫唤的吴老夫人看见长公主的脸色,也都忘记了喊叫,脸上情不自禁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长公主清晰的捕捉到吴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缓缓的后退了一步,扯着裙摆在,挣脱开宋妙儿的手掌心。
宋妙儿对长公主突然的动作有些诧异,她微微的愣了愣。
却又听见长公主慈悲的声音,缓缓在她的耳畔响起:“所以你们在我不在府上的时候,费劲心机拦了寒王妃,所以才被初阳拿鞭子抽了?”
宋妙儿听见她慈悲的声音,缓缓松了一口气,急忙点头:“是的!奴婢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拦着!是奴婢和阿娘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才被初阳郡主打得这样惨!”
“做的不错。”长公主低低的说了一声。
宋妙儿一听长公主的夸赞,一股甜蜜的暖流在心中涌现,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的伤口不是那么疼了!
长公主随后又道:“那你觉得本公主应该如何处置寒王妃?又应该如何嘉奖你呢?”
宋妙儿瞬间喜上眉梢。
“寒王妃以下犯上,冒犯皇室,又得寒王不喜,害了维珍郡主的性命!她的罪行劣迹斑斑,简直是罄竹难书!奴婢觉得,长公主应该入宫回了太后和皇后,将她休弃,变卖为奴,送到军营里,生不如死!”
把堂堂的王妃送到军营里,那不就是充为军|妓吗?
还真是个心狠的女人。
初阳郡主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宋妙儿。
墨桀城皱着眉,不可置信的听着这一切。
他是不喜欢纪晚榕,对纪晚榕很不满意!
但是谁说他要把纪晚榕休弃了?难道不正是因为他不愿休妻,才导致昨夜的惨剧吗?!
这女子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他昨夜所受的痛苦都抹杀了,墨桀城咬着牙,浑身煞气,缓缓按住了腰侧的佩剑。
感受着众人的视线投向自己,而寒王殿下的脸色阴沉,浑身的气场阴鸷的像要当场杀了寒王妃,宋妙儿心中更加得意了。
耳畔还是长公主的声音,她的声音幽幽的,似乎是从远方飘来的:“那你觉得,本公主又应该如何奖励你呢?”
宋妙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奴婢愿意代替维珍郡主,伺候公主,给公主殿下养老!”
既然初阳郡主和维珍郡主都是公主的养女,和公主并没有血缘关系,想必任谁当这个郡主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她还是公主乳娘的小女儿。
日后她有了一个诰命夫人的母亲,一个公主的养母,自己还是郡主,那么嫁给寒王殿下,便是绰绰有余的事情了!
宋妙儿正无比美好的想着,却听到长公主的声音带着冷意缓缓响起:“寒王妃说的没错,你不过就是个狗奴才,你也配做我的女儿?”
长公主素来和善,对路边的乞丐都不会说一句重话。
众人听见她冷冽的嗓音,皆是目瞪口呆,宋妙儿被下了一大跳,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长公主。
“公主……?”
长公主冷笑了一声,原本的慈悲面被森然的冷意所代替:“是寒王妃不辞辛苦救了维珍。纪晚榕是本公主千辛万苦请来的鬼手神医,你竟还敢阻拦她进府,阻拦她治病?”
宋妙儿一个哆嗦,猛地呆住了,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结成冰,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不跳了。
维珍郡主真被纪晚榕这个灾星,救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
“本公主原本在思忖,你从小长在本公主的身边,不是一个坏人,可如今看着,你是想把维珍取而代之?”
“没有没有……公主……妙儿没有这个意思!她不过是心疼公主!”旁边的吴老夫人也不顾自己浑身的伤,急忙起身为宋妙儿说话。
长公主听见吴老夫人的话,缓缓转头,垂眸看着她,她开了许久,像是在回忆自己的从前,随后轻轻叹了一句:“原来是从根上坏掉了啊。”
吴老夫人浑身一僵:“公主?公……主?”
还没等宋妙儿反应过来,求饶,长公主便斩钉截铁的下了命令,脸上冷若冰霜。
“既然宋妙儿自己说出了惩罚的法子,本公主便饶她一命。宋妙儿以下犯上,藐视皇室,阻拦寒王妃施救,险些害死维珍郡主,还在本公主面前大放厥词。传本公主的话,将宋妙儿杖责三十,发卖为奴,再送到军营里去!”
宋妙儿大惊失色,膝行几步,拽住了长公主的裙摆:“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妙儿不是这样想的,您不是吃斋礼佛菩萨心肠吗?怎么能这样对我!”
吴老夫人惊恐的听着宋妙儿的话,直接从担架上跌落了下来,她恨不得缝上宋妙儿的嘴!
随即也跪在长公主的身边,开口乞求:“公主殿下,妙儿不懂事,求您绕过她这一回,就看在奴才的面子上!”
“公主啊!您和陛下是从小喝着奴才的奶长大的!说起来便是一母同胞,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待妙儿呢!更何况维珍郡主也有没大碍。”
“奴才已经老了,最后的愿望便是年后,妙儿能看着奴才被封为诰命夫人,这是奴才唯一的心愿,求公主成全啊!”
长公主突然笑了:“奶娘糊涂了,您一个奶娘,哪来的什么诰命夫人呢?您既然不良于行,脑子也不太灵光,日后便待在屋子里,不必要出来了。”
“来人,现在就送她回去吧。”
在场的人皆被长公主的雷霆手腕惊呆了,没想到她平日吃斋礼佛,慈眉善目,却从不心慈手软。
从前他们都曾听闻,长公主对这位奶娘十分尊敬,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处置了她。
想必是这位奶娘和宋妙儿,触及了长公主的逆鳞。
下人很快就把两人拉了下去,
宋妙儿无法想象,自己出了院子之后,会遭遇怎么样的事情。
于是她用尽全力,伸手扒拉着永康院的木门,无论身后的下人如何拖拽,都不愿意松开手。
“公主,求求您,饶过我,妙儿知错了!妙儿知错了!”
纪晚榕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听见的便是凄厉的哭喊声,她缓缓抬起头,看见了众人齐刷刷的目光。
尤其是墨桀城的。
他也站在人群中,很夺目,让人一眼就能看见他颀长的身材。
不过他的目光像是一把寒剑,剑里浸了毒,狠狠的钉在了她的身上,像是恨不得将她吃了,拆骨入腹。
纪晚榕的脚步猛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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