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阿姨,看来,今天真的走不了了,
咱们还是去旅馆待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
张兰正要说话,只看到一辆马车狂奔而来,
速度快得吓人,拐进了医院。
高金钿突然说:
“妈,你看,那不是刚才送我们来的马车吗?
那个大叔,就是那个大叔,他那个破毡帽,那个马,就是他!是了,是他,
他们是不是来找我们的麻烦来了?”
张兰眉头一皱:
“不像是找我们的麻烦,要是找我们的麻烦的,应该车上人都是坐着的,
可是,明明有一个人躺着,
分明是送病人来的,
可能和我们没有关系,有人生病送医院吧。”
高金钿和顾文觉得张兰说得有理,顾文说:
“不管是不是奔着咱们来的,咱们还是赶紧去旅馆躲起来吧。”
“人家真要找咱们,肯定第一时间就是去旅馆,”
“阿姨,你都说他们是送病人的,应该不会找咱们,
再说,这么冷的天,咱们不去旅馆,又能去哪里待着,
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也没有地方好躲啊。”
几个人只能重新去旅馆开了两个房间。
但张兰还是不放心,
“你们俩歇着,我出去看看。”
张兰走到医院门口,想着去悄悄看看一下刚才的马车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马车从里面出来了,马车走得慢,跟着走的人一边大哭着:
“我可怜的侄子啊!二狗啊!”
张兰吓了一跳了,丁二狗死了?
怎么可能!
刚才还好好的!才一会功夫不见,就死了!
她不敢再待下去,生怕被那些人撞见,急忙回转身子,就回旅馆去了。
直到回到屋内,吓得心呯呯跳,脸色发白。
“妈,你怎么了?”
高金钿疑惑地看着张兰。
“是不是不舒服?”
张兰不说话,悄悄从窗户上往外窥视。
顾文和高金钿也跟着趴在窗户往外看,一边说:
“妈,你看什么呢?”
只见马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来,几个人似乎正在商量着什么,
然后,有两个人就往旅馆方向走来,
“是二狗的叔叔!”高金钿压低声音惊叫!
“怎么办?丁二狗死了!
我刚才听到他们在哭丁二狗!”
张兰惊慌地对顾文和高金钿说:
“他们肯定是来找咱们来了。”
顾文和高金钿听了都呆了,他们的脑回路完全想不明白,
为什么不久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此刻怎么就死了。
顾文和高金钿心里还在疑惑,
然而,此刻的丁二狗真的死了。
……
丁二狗知道无法挽留高金钿后,离开镇上医院回到村里,
邻居们纷纷问询岳母和老婆的下落,
丁二狗一声不吭,径直回到家,大门一关。
看到丁二狗一声不吭地往家里走了,大家都向赶车的大叔打听:
“怎么回事啊?”
大叔赶着马车一直等在医院的大院子里,并没有跟着去诊室,
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只能靠猜测:
“咱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二狗说这媳妇是不要了,
哎,看来,这媳妇到底是留不住了,
你看看人家岳母那派头,媳妇那派头,哪里和这个家配套,
草窝哪里留得住金凤凰!”
二狗的婶子听到大叔这么说不放心了,说
“二狗这孩子,别想不开吧,”
说着匆匆地往二狗家去了。
“他那种人,还会想不开?不可能的,这当婶子的还怪操心的。”
然而,仅仅一会时间,二狗婶大喊着从二狗家院子里跑出来,连鞋子都跑掉了:
“快来啊,救命啊,二狗喝药了!喝药了!”
丁二狗向来开朗,到处吹牛,谁也没有想到,他能干出喝药这事,
不过,想想他这一段时间的大起大落,
发财又破产,娶美人又被抛弃,
唯一的母亲离他而去,他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大家都赶紧跑到丁二狗家,邻居大叔听说,把刚解下的马车又重新套了上来了,
拉到丁二狗家门外,就准备送丁二狗去医院。
“我去喊医生过来,”有邻居自告奋勇。
一会,大家都把丁二狗弄上了马车,
谢燕秋一家也都跑过来,丁飞阳和谢燕秋跑在前面,老两口跑在后面。
“飞阳,快来看看,”
丁飞阳跑过来问:
“你们再去看看村医回来了没,我对这个也没有经验啊。”
“去过了,村医喝多了,睡着起不来。”
丁飞阳是外科医生,而且长期在城里,哪里见喝农药的病人啊,
谢燕秋倒是见过,谢燕秋过来翻了翻了眼皮,心里叹了口气,
命苦的男人!
生命就这样终结在这一年的春节!
但她没敢说,只是说:
“快点送医院,快快!”
丁二狗的叔叔婶婶们陪着去了,
村里剩下三五成群的人七嘴八舌议论。
丁飞阳和谢燕秋都没有跟着去,
对这样的病人,他们也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整个村子都在议论丁二狗的事,都在骂高金钿这个祸水。
虽然他的死绝不止是高金钿要离婚这一个原因,
此时,全村人却都把丁二狗的寻死原因归罪于高金钿。
村里人以为丁二狗或许还有得救,谢燕秋却明白,去医院不过是尽力而为而已。
丁二狗喝下满满一瓶剧毒农药,抱着必死的决心。
紧急拉到医院,无非是听医院的最后盖章而已。
……
听了医生宣布死亡的消息,
二狗的叔叔婶婶当场哭了一会,走到医院门口时,婶婶说:
“都是高金钿这个坏女人,勾搭我们二狗,又勾搭别的男人,
生生把我们二狗气死的。”
叔叔气愤地说:
“一定要把这个坏女人抓回来,让她给二狗守三年才行!”
赶车大叔说:
“这会子,去哪里抓,人家说不定早就回城了。”
“回什么城,这会,咱们这根本没有返城的车,他们难道还走路返城不可?”
“就是,他们根本不可能走,肯定在旅馆里,就那两个小旅馆,走,找他们去。”
……
当谢燕秋看到高金钿头上顶着白布,坐在马车上和被蒙上脸的丁二狗一起回来的时候,
心里五味杂陈,
高金钿的目光对上了谢燕秋的目光,
马上低下头,拉了拉头上的白布,把脸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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