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燕秋这样,丁飞阳方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快步上前,搂着谢燕秋的腰:
“媳妇,我向你发誓,我再也不乱吃醋了。”
谢燕秋站定,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以前你都这样说过,我说你啥时候能彻底放下这个事,
人家郑乔月的孩子都快生了,你还在这里瞎吃醋。”
听到这话,丁飞阳突然笑道,
“是不是咱们也要抓紧怀个孩子,”
突然眉头一敛,眼睛一转,
“对了,你亲戚多久没有来了?”
谢燕秋打了他胸膛一下:
“你傻了吧,这会要是怀了,你能认?”
丁飞阳算了下日期,笑了,
日期确实不对,现在要是就能确信怀孕,那就麻烦了。
于是他眼神变得暧昧:“乔月,小青都有孕了,咱们晚上再加点油?”
谢燕秋扯着丁飞阳往前走:
“得了吧你,人家有时间有空闲,
哪像我,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等我毕业了再说吧。”
丁飞阳想到每次也没有措施啊,没措施怎么等?
他突然扒拉过来谢燕秋的肩膀,
“什么?你是不是背着我吃避孕药了?”
谢燕秋听到这话,眉头一皱,
她确实想吃避孕药来着,但那念头不过是一闪念罢了。
新婚夜,根本没有预备,后来,她算着是安全期。
虽然安全期算法不是百分百的安全,但是,她想着,哪有那么“幸运。”
何况自从她减肥后,月经量极少,她总觉得不太容易怀孕。
“没有吃,丁飞阳,你还要不要好好玩了,今天可是特殊日子。”
丁飞阳忙道歉:
“是是是,我错了。”
两个人去逛街,谢燕秋的兴致很高,
丁飞阳却是一边逛一边憧憬着今晚的良夜。
母亲的苏醒,节日的愉悦,让丁飞阳体内泛着轻松快乐。
平时,难得逛街的丁飞阳,今天陪着谢燕秋逛到很晚,
一句“累”都没有说,更没有不耐烦的表示。
谢燕秋买了一些东西,他跟着提着就像一个挑夫似的。
回到家附近公共电话那里,谢燕秋说:
“你这突然来京都几天,因为你妈这事,沈炎的婚礼也没有能参加,
怪不好意思的,这会也没有什么事,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吧,
咱们结婚,人家忙前忙后地帮忙。
还有奶奶那里,得先拜个年。”
丁飞阳想想,这次来京都来得仓促,之前范秀芹病情不稳,也不想和别人说,
现在没大事了,
别人不说,爷爷奶奶那边肯定得说一下情况。
“先给奶奶打个电话吧,沈炎不要紧的,他知道我妈急病。不会生气的。”
电话一打通,顾爱党就关切地问:
“飞阳,过年加班,有这么忙吗,连个电话也不打过来,我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
“奶奶,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春节期间会比较忙吗?等燕秋回来,我和她一起去看你和爷爷!”
本来,丁飞阳想着说实话解释一下,看顾爱党并未发现什么,也就没有解释,
范秀芹的病也瞒着柳家公婆,柳适谊只托辞照顾女儿到京都过年。
反正这么远,老人也不方便来,知道也是徒增担心与烦恼。
“顾文说明天就回云州去,好像说要去看你和姨婆。”
顾爱党听到顾文的名字,声音无惊无喜,
“顾文这小子又回国了啊”,
顾文和柳小青那一档子事让他在亲戚眼中的好形象打了很大折扣。
挂下电话,谢燕秋说:
“你扯这个谎真弱智,奶奶一看这来电显示,不就知道你在京都了吗?”
丁飞阳一边付钱一边说:
“没事,老人哪里关注这个”,
又和沈炎打了电话,沈炎这家伙居然不在家,出去喝酒去了。高小梅接了电话,倒也挺欢喜的。
本来,谢燕秋想往丁家村打电话,问一下父母好,
转念一想,大晚上的,麻烦支书去家里传话,父母再巴巴地跑过去等电话,
不够折腾的,便放弃了。
拿着电话,一时竟然无处可打,
可不,城里的朋友很多回乡下过年了,乡下一般家里哪有电话,
都是在大队部或者支书家里有一部电话,传话就不错了。
……
夫妻俩回到柳小青的出租屋里,发现门口黑漆漆地好像蹲着一个人,谢燕秋吓了一跳,
本能的后退一步。
蹲的人站了起来,丁飞阳大声喝道:
“谁!”
“燕秋,飞阳你们回来了!”
她从门口暗影走到廊前稍亮处。
原来是高金钿的母亲张兰。
和顾文一起吃完有点遗憾的年夜饭,
顾文走后,顾文短暂的陪伴带来的欢喜很快退去,
她不由得担心起来高金钿。
左思右想,想到丁飞阳,
虽然她知道,高金钿和谢燕秋丁飞阳有过节,
但是好歹曾经同事一场。
此时的张兰真的不知道找谁倾诉心里的烦恼,不知道找谁求助。
不由自主地就来到了这里。她只知道谢燕秋住在这一栋的几层,还是打听了路人才知道具体的房号。
谢燕秋打开门,把张兰让进了屋,看到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张兰这么冷的天还蹲在门外等着,也是难为她。
张兰拘谨地坐在沙发,面对谢燕秋倒茶水,连忙客气摆手:
“燕秋,你不用客气,我刚才吃年夜饭才吃完不久,吃饱喝足了。”
谢燕秋以为她只是一个人在,没想到还有心情煮年夜饭,看来这老太太心态还挺好。
张兰接着说:
“金钿说今天晚上要回来的,顾文在车站等了大半天,也没有接到人。”
“阿姨?你是说,高金钿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回来?”
“是啊,昨天她要是和我打个招呼,我指定不让她跟着回去,
那偏僻农村,民风野蛮,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着突然想起丁飞阳和谢燕秋就是从那个村里出来的人,又觉得不好意思:
“我是说丁二狗那个人,不靠谱,说话哪里会算话的。”
“阿姨,你别担心,大过节的,司机也休息,
说不定,是不通车了呢,过两天应该就会回来了。”
“燕秋,我想,我想,……”
张兰吱吱唔唔的。
“阿姨,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谢燕秋说,
虽然高金钿和她爸都伤害过丁飞阳,其实眼前这个女人并没有做过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家庭妇女,而且没有什么文化,
一个只知道溺爱女儿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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