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一时竟哑口无言。
她听得懂战北寒的言下之意——
你是北秦人,他们是南燕人,何须在乎敌国子民的死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战北寒的立场一直是旗帜鲜明的站在北秦这边,在他眼里,北秦的百姓和南燕的百姓,就是不一样的。
他只会护着北秦的子民,对其他国家,尤其是和北秦有着近百年血仇的南燕百姓,根本就毫不关心。
虽然不会故意残害百姓,但若是真到了战场上,战北寒也绝不会手软。
他也不会因为顾及南燕百姓的死活,而更改自己的计划。
同样的想法不止他一个。
不管是南燕还是北秦,只要是上过战场的武将,都有这种“爱憎分明”的想法,有些更极端一点的武将,甚至连敌国的百姓都会视为敌人,宁肯错杀不肯错放。
这就是为什么,历史上只要出现战乱,屠城和残杀敌国百姓的事情便屡屡发生的原因。
在古代,没有什么天下大爱,更没有众生平等。
对立的两个国家,连百姓之间都是对立的,根本不能算成是同族。
萧令月也没办法说战北寒错了。
对于北秦的百姓而言,翊王是强大威严、百战百胜的保护伞,是守护北秦边境安宁、百姓安居乐业的英雄。
可对于南燕的百姓而言,翊王和他手下的龙鳞卫,却是杀神和阎王的代名词,所到之处都是杀戮,令人恐惧又憎恨。
越是靠近昔日两国交战的边境城镇,两国百姓之中,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就越发鲜明。
而同样的。
被南燕百姓视为英雄的卫国公府,在北秦同样是人人喊打,备受厌恶。
这就是国仇家恨,不同家国立场所带来的必然结果。
战北寒没有错。
那些历史上屠城杀人的武将,或许也没有错,只是各自的立场不一样。
萧令月心知肚明,她这种一视同仁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才是真正的“异类。”
不管是以前在南燕军中,还是现在身在北秦,她都很难做到像战北寒这样立场坚定,毫不动容。
“或许你说的没错。”
萧令月轻叹了一声,“但我只是觉得可惜,江珣之前也说过,和他一样被抓进死士营的孩子,有些才七八岁,比寒寒和北北也大不了多少。”
将心比心。
如果是她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毫无动容?
战北寒拧起眉头,“你拿一群南燕的小孩,跟寒寒北北比?他们在你眼里难道都一样?”
“当然不一样。”
萧令月无语道,“这怎么可能一样啊?我只是觉得他们年纪还小,不该被死士营给拖累,要是在外面好好长大”
“长大成南燕人,继续跟北秦作对?”战北寒凉凉地道。
萧令月瞬间被噎住了。
她十分无语地看着他:“我就不该跟你讨论这个话题。”
战北寒没好气地道:“本王才想不通,你哪来这么多好心给这些南燕人?救了一个江珣还不够,连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也值得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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