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大惊,剧烈反抗。
可已经来不及了,房门“啪嗒”一声合上,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叫!”
温宁抓着那只手狠狠的咬了下去,那人吃痛,直接扣住了她的下颌,把她压在墙上。
“别动,我不会伤害你!”
低哑的男音,听起来有些虚弱,空气中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温宁哪管这个,抬脚一阵乱踢。
男人用腿把她压在墙上,冰冷的武器抵在了她腰上,“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
被这玩意抵着,温宁脊背了阵发麻,停止了动作。
男人见她老实了,胁裹着她,把她往里带。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样子,但闪电划过的时候,她看到男人长得极为高大精壮,一身黑衣,感觉就不像个好人。
她吓得发抖,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遇到劫匪了,还是个亡命之徒。
这种高级酒店,住的人自然非富则贵,这人一定是奔钱来的,可他真的抓错了人。
“我没钱也没权,你抓我没用。”
男人声音低哑,把她压到墙角,“手机在哪?”
被锋利的刀子抵着,温宁一动也不敢动,“我没有带手机。”
男人不信,在她身上摸了一通,果然什么也没有。
男人低低的咒了句,然后道:“我不会伤害你,但你要帮我。”
男人高大的身型让温宁非常害怕,她绝望的想,如果男人敢对她做什么,她会和他同归于尽。
“我受伤了,你帮我把子弹取出来,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下辈子都吃香喝辣。”
浓郁的血腥味让温宁知道男人没有说假话,而且抵在她腰间的尖刀也是真家伙,她一动也不敢动,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不是医生,不会取子弹。”
声音在发抖。
这时,闪电划过,温宁苍白的小脸瞬间被照得很清楚。
男人愣住了,“是你!”
温宁愣了一下,声音发颤,“你认识我?”
男人起身,啪的一下开了灯,“是我!"
灯光下的男人高大精悍,剑眉星目,长得极为英气。
可温宁不认识他。
男人一手拿着泛着寒光的匕首,另外一只手无力的垂着,鲜血正不停的向下滴落。
“两个月前,在你们学校停车场,你躲陆晏辞的时候,我帮了你。”
温宁猛的抬头,看向男人,“是你?!”
当时她醉得一塌糊涂,并不记得男人的长相,可这声音和体型,的确和那晚的人有些像。
男人以为温宁记起了自己,松了一口气,“你是陆家人?陆晏辞那晚说你是陆家的小孩。”
温宁没有否认,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晚陆晏辞叫他厉风行。
厉风行?
陆雪要结婚的对象?
温宁眼里冷意一闪而过,迅速垂下了眼帘,“我还记得你。”
厉风行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仍旧握着刀子,声音里有几分疲惫和虚弱,“帮我把子弹取出来,那上面有毒,半小时内要是不取出来,我就会毒发身亡。”
说着,抓过温宁的胳膊,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就把她往浴室里拽。
温宁没有反抗,但也没有拒绝,任他把自己拽进了浴室。
一进去,厉风行就扯下了衣服,把带着血的衣服往浴缸一扔,“左肩膀后面,我够不到,你用匕首把皮肉划开,把子弹用手抠出来。”
说着,将手中的匕首塞到温宁手中,自己踏进了浴缸里,背对着温宁。
温宁哪会这个,她只在初中的时候解剖过青蛙。
虽然大学课程里有临时护理,但那只是课堂上的练习,哪里经过这样真枪实弹的操作。
她手有些抖,声音也在发抖,“我不会。”
厉风行咬着牙,低吼道:“快一点,时间不够了。”
温宁颤抖着上前,尖利的匕首对准了厉风行肩膀后面的血窟窿。
“快,啰嗦什么?我要是一会毒发了,你也不会好过,我会活活的把你掐死!”
声音异常凌厉,“快点!”
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温宁手抖个不停,声音也在抖,“我,我不会……”
厉风行猛的转身,眼底血红一片,他恶狠狠的瞪着温宁,“你要是不给我弄出来,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到时候你不仅会和我死在一起,死的时候还会全身溃烂,肠子都会流出来!”
温宁手一抖,刀子啪的一下掉到地上。
厉风行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咬牙道:“你是陆家人吧,陆雪是我朋友,你帮我弄出来,就算是帮她一个忙好不好?”
温宁迅速镇定下来,“你和陆雪是什么关系?”
厉风行忍得快要炸了,但不得不放缓了语气,“关系还不错,你快一点,那上面的毒半个小时候后会释放出来,弄出来后我和你慢慢说,快一点。”
“好!”
温宁眼里闪过奇怪的神色,弯腰捡起了刀子,锋利的泛着寒气的刀尖对准了厉风行的背。
厉风行深吸了一口气,“你别害怕,按我说的做。”
子弹卡在了骨头边缘上,位置不算太深,也不难找,不过小十分钟,一颗黑色的弹头就掉到了地上。
细微的金属声掉到地板上时,厉风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他脸白如纸,连唇色都是灰色的,强撑着道:“床边的柜子里有一个小药箱,你去拿过来,帮我止血。”
很快的,药箱拿过来了,温宁在他的指挥下给他打了一针,还上了消炎药水。
因为运气好没有碰到主要血管,厉风行流血不多。
包扎好伤口后,温宁把浴室收拾了一下,只是那件血衣没法处理,只得继续让它泡在浴缸里。
做好一切出去的时候,看到厉风行打开了一扇窗,靠在窗边抽烟。
外边雨已经小了许多,风从窗户里灌进来,把他头发全部吹得向后散去,露出一张极为英气的脸。
他没穿上衣,只套了一条黑色长裤,强健的体魄一览无余。
他曲着一条长大.腿,懒懒的看向温宁,一支烟只吸了三四口便到了底。
“你究竟是谁?陆景礼的私生子?”
话未落音,外边传来沉闷的拍门声,“开门!”
温宁脸色大变。
是陆晏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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