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看了一眼。
是她儿子晏霁霖的血液报告单。
她扫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不过,这人就这样发过来,一定是有问题的。
她拿着报告单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有什么问题,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单子给医生看。
医生研究了半天,只说这数据有一点不对,但也只是看出有几项数据偏高,是肺炎的症状,别的也看不出什么。
温宁知道这样问不出什么。
想了想,她把孩子名字和个人信息打了码,然后把照片传到了一个流量比较大的母婴论坛上求指教。
顺手买了一点流量。
过了大约一小时,有人开始回复了。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有效信息。
后来,有人开玩笑的问这孩子的父母是什么血型。
温宁看到这条回复,心狂跳了几下。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自己是b型血,陆晏辞是o型。
而孩子的血型,是ab型!
她的医学常识告诉她,这不对!
她脑子里嗡嗡的乱叫起来,心跳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下意识的在那条留言下回了一条:如果母亲是b型,父亲是o型血,孩子会是ab型吗?
打完这一行字,她放下手机,走到孩子身边。
孩子正咬着奶嘴,安静的看着她。
她碰了碰孩子的手,孩子一下握住了她的大拇指,对着她笑起来。
小家伙眼睛生得特别好看,笑起来的时候眸子里就像落进了星子一样纯净。
温宁看着孩子可爱的样子,心平静了一些。
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她的孩子!
如果不是她的,这孩子是谁的?
不可能的,一切都是别人在恶作剧!
胡乱的想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忍住又拿起了手机。
才一会儿功夫,下面多了好几条评论。
“母亲是b型血,父亲是o型,孩子永远不可能是ab型。”
“楼上说得对,这是常识。”
“这孩子,肯定不是你的,会不会是抱错了?”
“怕是你老公和别的女人生的吧,哈哈哈,开个玩笑!”
……
啪的一声,手机落在了地上。
撕心裂肺的痛从脚底蹿了上来,快速的植入每一根骨头里和每一个毛孔里,痛得她全身发抖,喉头腥甜。
无边的黑暗涌上来,她眼前一黑,嘴里涌出一口鲜血。
眼前的景物全部变成了黑色,她腿一软,匍匐在地上。
如万根钢针同时刺入骨髓,痛得她无法呼吸。
孩子,不是她的!
陆晏辞,怎么敢!
不,不可能,她这么喜欢这个孩子,他就是她的孩子,一定是那些人乱说的!
化验单也是假的!
她胡乱的在地上摸索着,抓住了手机,可是,眼前却黑暗一片。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止不住全身发抖。
她摸索着站了起来,凭着记忆中的位置,进了卫生间。
拼命的用冷水洗脸,强迫自己冷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脸上的皮肤都有些破了,她感觉视力慢慢的恢复了一些。
她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拼命的告诉她,孩子不可能不是她的。
她亲眼看着他在监护室过了几个月,亲眼看着格温把他治好的。
这期间,她不曾离开过。
虽然只能隔着玻璃门看,可她的确是每天都能看到他的变化。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在中途,有那么几天,这孩子长得特别快……
她的心狠狠的抽搐起来,喉头又是一阵阵的腥甜。
这医院是陆晏辞的,他想怎么操作就可以怎么操作!
不,不可能!
这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他不会那么狠心,狠心到孩子从她身边剥离。
她想了许多,却唯独没有想过,那个孩子可能已经死了!
过了很久,她慢慢的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张华在外面,看到她脸色苍白,头发也是湿湿的。
不由得担心的道:“少夫人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周医生过来?”
温宁摇摇头,慢慢的走到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孩子。
孩子喝完奶已经睡着了,小脸安静又可爱。
她伸出手,轻轻抚着孩子的小脸。
熟悉的温度,淡淡的奶香味,陪伴了她好多天。
不,这就是她的孩子!
她弯腰,在孩子脸上亲了亲,低低的唤了一声“宝宝。”
孩子睡梦中动了动手,抓住了她的衣服。
温宁心一下剧痛起来,眼中酸涩得厉害,但却没有一颗眼泪。
她小心的把孩子的手挪开,在床边慢慢坐了下来。
张华感觉到她不对劲,担忧的道:“要不然,还是请周医生过来吧。”
温宁摇了摇头,低低的道:“张管家,陆晏辞什么时候回来?”
张华看着她苍白的脸,微微皱眉,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说辞:“这几天公司那边有非常重要的情况,上面有人过去查账,整个公司高层都不能回家,所以……”
“是么?”
温宁手脚冰凉,感觉心就像破了一个大洞一样,沽沽的往外流着浓稠的血。
他的确是不能回,不过,就算他要回,也不会回来守在这里。
曾经,她觉得张华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可现在才知道,她以前有多天真。
张华哪里会帮她,她只会忠诚于陆晏辞。
她低垂着眼帘,低笑了一声,“说来好笑,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霁霖不是我的儿子,你说好不好笑?”
张华皱了皱眉:“怎么可能,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你一天,即便在医院的时候,你也是每天都过来查看过的,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儿子。”
温宁死死的握住了拳头,声音空洞:“是吗?”
“张管家,你说,陆晏辞究竟有多大本事?是不是一个男人的本事越大,就越无法无天,没有人管得了?”
张华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少夫人,你累了,要不要过去睡一会儿?”
温宁没回答她,望着窗外出神。
那模样,看起来特别孤独,神态空洞得让人心惊。
张华拿了小毯子搭在她身上,低声道:“佣人说,你昨天在找东西,找到了吗?”
温宁没有回答她。
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人掌控之中。
她就是一只金丝雀,养在陆晏辞的笼子中,每天被甜言蜜语哄着,被一堆眼睛盯着,连自己的儿子被人换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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