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被那种目光逼得打了个寒战,但还是开口了,“晏总,您说了让我走的。”
不等晏清清回答,陆晏辞便冷冷的道:“可以。”
他看向张华,“你去安排一下,把温宁常用的东西也一起带走。”
温宁有些吃惊。
她以为会很难,会有一番纠缠,却没想到陆晏辞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竟然有一种空落落的疼。
不过,这时候,不是想这种事的事情。
她快速的拿过自己的证件,对着晏清清鞠了一躬,“谢谢您这么久的关照。”
目光移到陆晏辞的脸上时,变得晦涩难明。
陆晏辞也正沉沉的看着她。
四目相接的瞬间,暗潮汹涌。
很晦涩,很复杂,更多的,是更加疯狂的想要掠夺的天性。
温宁突然心痛难忍,她迅速低下脑袋,动了动唇,“陆晏辞……”
但只说出一个名字,别的字眼儿,一个也没有说出来。
陆晏辞也没有说话,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一直到她走出门,都没有收回来。
晏清清看着儿子那样,心里一阵阵发酸。
强势又偏执成性的人,感情路上注定坎坷。
如果这个小姑娘真的不喜欢他,只怕会收了他的命!
她是母亲,理所当然会偏向自己的儿子。
晏清清轻叹一口气,“去吧,别太过分了。”
陆晏辞的目光还停在门外,低低的道:“妈,我只要她,就这一次,这一生,我只放纵一次。”
晏清清心中楚痛和悔意相交。
她作为一个母亲,只教会了自己的儿子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者,却忘记告诉他,要怎么样去好好爱人,和怎么样不在感情中受伤。
可是,一切晚了。
他的儿子完美的继承了她的智商,也继承了她偏执的性格。
而且,他现在看起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偏执。
不等她说话,陆晏辞已经出了门。
很快的,温宁便出了四合院。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长大厚实的款式一直包到了她的脚踝边。
手里拿了一个小小的提包。
她什么也没有带走,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和几幅画。
风雪有些大,但她顾不上这些,飞快的走向街角的一辆出租车。
车窗摇下,露出林语欢明媚的脸。
她很意外,“他竟然真的放你走?”
温宁摇了摇头,飞快的把证件从包里拿出来塞给她:“这是真的,我要的假的呢?”
林语欢递出一沓证件,“早准备好了。”
温宁快速看翻看了一下,感觉做得很不错,应该可以以假乱真。
她迅速的收好那些假证件,低低的道:“这次要谢谢你,林小姐。”
林语欢笑了笑,“这倒不用,我在你那里得到的也不少,这点小忙不算帮你,不过,晏清清在京市的时间,是你离开的最佳时间,你真的不打算离开?”
温宁摇了摇头,眼神很挣扎。
她摸了摸小腹,“只有跟着他,孩子才能保得住。”
林语欢啧了一声,“那以后你想走,可就难了。”
温宁低低的道:“那件事,你办得如何了?”
林语欢挑了挑眉,“陆雪这人太过张扬,要拿捏她还是挺容易的,不过,就看你能不能很好的处理后果,要是处理不好,不仅她得不到教训,你也会把命赔进去,你还要继续吗?”
温宁眯起了眼睛,里面全是冷意,“继续!”
林语欢摇了摇头,叹气道:“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报仇,命都不要了。”
温宁没回答她,看了一眼身后,低低的道:“你走吧,最近几天不要联系我,我应该会被关起来。”
说完,她转身飞速的走向另外一条街道。
而这时,一辆黑色的红旗快速的驶出巷子,不远不近的跟在温宁身后。
风雪越来越大,温宁冷得直缩脖子,忍不住把帽子给戴上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她冷得有受不住了,便在路边等出租车。
刚招了招手,黑色的红旗就停在了她面前。
车门打开,李楠从车上走了下来,“温小姐,请上车!”
温宁没有说话,盯着李楠不动。
李楠平静的道:“温小姐,你怀着孩子,这风雪又大,还是不要想着跑,你知道的,京市这地界上,没有小三爷办不到的事和找不到的人。”
他手指在身边划了一圈,“你看!”
只见他的身后,跟着四五辆黑色的红旗,都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前面的两辆,车门已经打开了,里面坐着的,是身着黑衣的保镖。
不仅如此,街对面,也不知道时候停了几辆黑色的红旗,纷纷打着双闪。
京市虽然大,红旗车也极为低调,但同时在一个地方同时出现这么多,已经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目。
温宁感觉到一阵阵窒息。
她感觉陆晏辞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了。
她没有说话,慢慢的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进了一个温宁从未到过的小区。
很高档的小区,里面全是独栋中式小院,门口还有真枪实弹的警卫。
温宁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她知道,这里比以前住的地方,要森严得多。
下了车,门口已经有人等在那里。
这边的屋子内饰和四合院那边的布置并无多少不同,几乎都是中式的家具,连地板,也选了和那边一样的款式。
温宁对屋子的布置没有兴趣,她在等待,等待一场前所未有的惩罚。
不过,她真的太累了,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就那么慢慢的睡着了。
陆晏辞过来的时候,看到温宁孤零零的睡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客厅很大,沙发也很大,就显得她身子格外单薄和孱弱。
并且,她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蜷在那里,身边没有毯子,旁边的小几上也没有放着热水和热牛奶。
他当即就发火了,低喝道:“为什么不给她盖毯子?”
那佣人得到的小道消息是温宁失宠,是过来受惩罚的。
也就怠慢了一些。
却没料到一直对佣人还算客气的陆晏辞一进屋就发了这么大的火。
当即就吓得傻了,结巴道:“忘,忘记了……”
陆晏辞眼神格外凌厉,“收拾你的东西,滚!”
那人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陆晏辞走向温宁,把她抱了起来。
然后,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身上烫得厉害,小脸也红红的,嘴唇干得都起壳了。
陆晏辞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红着眼看向旁边的佣人,“她在这里睡了多久了?”
所有佣人都不敢开口。
陆晏辞一下怒了,厉声道:“睡了多久,都聋了吗?”
有人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可能有差不多三四个小时。”
陆晏辞猛的抬头,盯着那人,“意思是她这三四个小时,就那么冷着睡在沙发上,客厅门也没有关?”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没人敢开口再说一个字。
这时,李楠进来了,还没开口,就听到陆晏辞开口,“李楠,这些就是你安排的人?很好,全部开除,都滚出去,不准再在京市呆了!”
李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他鲜少看到陆晏辞如此发怒,只得都应着。
陆晏辞抱着温宁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道:“把周医生接过来,再从四合院那边挑最懂事的人过来,李楠,再挑不好人,你也别来了!”
进了卧室,还没把人放下,温宁就睁开了眼睛。
她烧得迷迷糊糊的,见陆晏辞抱着自己,以为还在刚才的梦里,于是揪着他的衣服,把脸贴在了他胸口上。
她小声的,软软的道:“你刚才弄得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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