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想起这人是谁,宋致远的司机就从车上跑了下来。
他费劲的把宋致远扯开。
红着脸冲林语欢吼:“赶紧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林语欢猛烈的咳嗽,手脚都在发抖。
她相信,这个时候宋致远是真的想杀了她!
这个男人,是真的疯了!
她一边咳嗽一边道:“上车,走!”
车子飞速的离开了停车场,只留下愤怒失控的男人。
温宁坐在副驾驶室里,看了一眼林语欢。
只见她脖子处有一道深红的颜色,而且,她好像手还有些发抖。
她低声道:“要不然休息一会儿再开车,他应该追不上来了。”
林语欢没说话,把车停在了路边。
然后下车抽了一支烟,中途又接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她上来了。
林语欢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道:“陆晏辞找不到人开始发疯了,把燕市所有路口都封了,当时载你的那个司机也被找到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那个司机可能顶不住压力招了,陆晏辞那个疯子现正在回京市的路上。”
温宁皱紧了眉头。
她想过他会很快找到她,但没想到他会为难那个司机。
她拿出手机,把拔掉的电话卡重新装上。
然后,拨通了电话。
几声响后,电话里传出了陆晏辞低沉的声音,“你在哪里?”
温宁紧紧的捏着电话,“你把那个司机怎么样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告诉我,你在哪里?”
温宁有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把那个司机放了!”
陆晏辞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温宁,我上次就说过了,你再敢这样不声不响的走,就会受到惩罚!”
温宁突然提高了音量,“陆晏辞,别逼着我恨你!”
“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宠物,你天天派人跟着我,逼着我看医生,逼着我吃药,我在你身边算什么?算你养的狗吗?”
“温宁!”陆晏辞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生气。
即便是隔着手机,温宁也能想象出他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在你眼里,和我在一起,你觉得你是宠物?”
温宁突然激动起来,“难道不是吗?陆晏辞,你把我当成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你和她明明已经……”
她说不下去了,突然声音哽咽起来,“陆晏辞,他只是看我可怜,帮我叫了一个车,你放了他,当是为你的后代积福。”
陆晏辞显然被她气得不轻,声音又冷又硬,“温宁,那个司机有两个孩子要供养,妻子也没有正式工作,你说,如果我找点事把他的车给扣下来,或者把他的驾驶执照吊销了,他会如何?”
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残忍:“他这个年纪,大概出去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了,只有喝西北风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温宁觉得他的冷酷又多了一分。
不过,她知道,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的。
她紧紧的握着手机,轻声道:“陆晏辞,我觉得我会恨你!”
那边沉默了好久,才低声道:“你在哪里?”
温宁没回答他,直接挂了电话。
林语欢一边开车,一边道:“不错啊,温宁,敢和陆晏辞这么说话,脾气不小嘛!”
“啧,陆晏辞看起来对你挺上心的,倒不是像闹着玩的。”
温宁心一阵阵的闷痛。
他要是真的对自己上心,就不会为难帮自己的人,更不会把自己像宠物一样关着。
更不会对她说,不要她生的孩子!
他现在这样做,不过就是不听话的宠物逃跑,因为还有几分兴趣,总得出来找一找而已。
她低声道:“我也觉得宋致远对你上心,不像是闹着玩的。”
林语欢皱紧了眉头,“能不能不要提那种恶心的东西?”
温宁道:“是你先说的。”
林语欢啧了一声,“算了,不说这个,要我给你找个地方吗?”
温宁看向窗外,低声道:“不用了,他能通过我的手机号定位找到我,刚才开机的时候,他肯定已经查到我的具体位置了。”
林语欢皱眉道:“真是个狗东西,他们那一伙人,以陆晏辞为首,傅寒年,宋致远,还有那个封砚修,都不是啥好玩意儿!”
温宁沉默了。
林语欢说的没错,这四个人家世相当,在年代一辈子都算得上佼佼者,他们联合在一起的时候,在京市真的算得上能呼风唤雨,权势滔天。
如果不快一点抽身,只怕以后会越来越难脱离陆晏辞的控制。
她低声道:“林小姐,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我的要求也不简单。”
林语欢挑眉:“什么要求?”
温宁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我要陆雪身败名裂,要她把牢底坐穿!”
林语欢皱紧了眉头,“这个难度很高,陆家和乔家李家不同,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家族,别的不说,光是陆国华,陆景礼这两个人,只要随便说句话,就没人动得了她。”
“其实这些年,陆家两个小祖宗,一个陆西洲,一个陆雪,做过不少荒唐事,但却没有一点证据,就像上次李盈盈的事情,李家倒了,可陆西洲却提都没被媒体提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家其实没出什么力,几乎都没开过口,是没人敢爆料,陆家就是这么强,强到超出你的想象。”
温宁低声道:“我不管,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要她做了,就有证据。”
林语欢叹了口气,道:“我觉得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比较好,先想想今天晚上如何应对陆晏辞吧,这四个人中,他是最变态的,真同情你。”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最后温宁回了她自己的出租屋。
一进屋,就发现除了大门,整个屋子所有东西全都换了。
地板,门窗,家具,生活用品,包括小厨房里的东西,全部换成了新的。
很高档那种。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温宁瞬间生出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她觉得地板上瞬间长出了无数的藤蔓,将她牢牢的缠在原地,向前走的每一步,都变得无比的艰难。
她坐在柔软的小牛皮沙发上出了一会儿神,进了卧室。
她实在太累了,小腹处又开始有了下坠感。
房间里自然也是焕然一新,不大的床上铺着柔软的白色羊绒毯,上面整齐的叠放着睡衣。
温宁拉开密实柔软的被子,躺了上去。
她盯着天花板,手下意识的就抚上小腹。
这里有一个孩子,不,医生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只有十几天的胚胎。
可是,这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生命了。
是的,他们血脉相连,他们骨血交融!
无论他(她)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永远不会离开她!
他们可以相依为命,可以相伴风雨!
想着,想着,她的眼睛湿润了。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
她要把他留下来,没有人可以夺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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