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洛青青和萧以晟并肩朝着太后宫殿的方向走去。
“皇上,真的不坐轿子吗?”
萧以晟关切的看着她,“还是有些距离的。”
“朕想活动活动筋骨,再这么坐下去,年龄不大,都变成老胳膊老腿了。”
洛青青甩着胳膊,扭头看向萧以晟,“以晟哥哥,你说张宏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以晟手中长剑紧握,看着昏暗的前方,“张宏安是两朝元老,他最初是一个县的县令,从县令一点点升官,做到了工部尚书,张宏安在先皇时期,一直背靠的,是江南富庶之地的崔家。”
洛青青脑子里立刻闪现曾经学过的历史,“崔家?可是一个名门世家,豪门遍地,在朝当官的也不计其数,可是据朕所知,崔家在父皇二十五年的时候,已经落败了,父皇不喜欢世家。”
萧以晟道:“我们大庆国建国不过二百多年,而建国的初期,全是全国各地的富商和读书人,托举洛家,建国皇帝登基后,就封了当时帮助他成事的五大家族,分别是江南崔家,徐州卢家,南州陈家和西林孙家,清镇朱家。”
“这五家深得建国先皇信任,在先皇在位期间,给他们不仅土地、人员,甚至,还有兵马。”
洛青青眉头紧蹙,“这些,朕在书籍中都看过,但是没有你说得这么详细,朕看的是这五家现在就剩下西林孙家和清镇朱家,入仕为官,剩下三家,已经被父皇清理得差不多了。”
萧以晟摇头,道:“建国初期,先皇帝就说过,无论这五家后世发生任何事情,只要不是某朝篡位,后世皇上绝对不能伤害这五家。”
“后来,先皇帝去世后,发现这五家手握兵权,他们手里自己的驻军,都要比当地县城的驻军多,于是就想到,让他们入朝为官,以官员的身份,来遏制他们在生意上的发展。”
“不得不说,建国先皇虽然允许这五家成为名门望族,但是不允许他们出将入仕,只能在自己的地界展开生意,而驻军兵权,是为了让他们自保。”
“这些事情,书籍并未介绍,因为后面历朝历代,都不允许这些商人手里有兵权存在,于是在几代先皇的努力之下,这五家出将入仕之后,找各种理由,把他们的兵权给削了不少,还有的,虽然不是砍头,可是也要流放千里之外。”
洛青青恍然大悟,“所以说,历代先皇们,都是一点点蚕食这些名门望族,他们可以入朝为官,但是不能以家族的形式存在,也不能给家族带去任何利益,否则就会引起先皇的不满,随着时间流逝,这些家族自然就土崩瓦解。”
洛青青长长的叹口气,“看来,时间才是一切事情最好的良药,二百多年,世家四分五裂,现在的孙家和朱家,也掀不起风浪,那其他几家,没有入朝为官的?”
萧以晟摇头,“当官,有被流放的风险,若是只做个生意人,再有钱,也不会被逐出自己的地界,所以,现在的这些世家,除了孙家和朱家,有人在朝之外,其余三家,都很低调,他们仅有的兵权,也就是能自保而已。”
“张宏安背靠的崔家,就是父皇在位期间,彻底远离朝堂,可是张宏安依然做到了工部尚书的位置。”
洛青青道:“必定是做了什么大事,朕没有看他的吏部政绩记录,通过这件事,朕倒是对他很好奇,要好好看看才行。”
“张大人是个有能力的人,他虽然背靠崔家,可是在当县令的时候,也是做了不少好事,修建堤坝,疏通河道,改善百姓生活,这些他都是有政绩记录的。”
萧以晟道:“臣之前还挺佩服他。”
洛青青抬头,看着那皎洁的月光,胸口有一口气,堵得她还是难受得厉害,她不得不再次叹气,“无论他之前如何光荣,现下,站在了朕的对立面,朕很生气,这些年,朕一直以为,学的虽然不够好,但是也不至于被人玩弄股掌之中,现下,朕还真是,丢脸了。”
说着,二人走到了太后宫外。
“皇上,太后虽然屡次找您麻烦,但是根据臣的判断,太后并没有支持三皇子或者五皇子,太后似乎就是想要给您找些麻烦。”
萧以晟道:“所以,一会皇上不要刺激太后,她若是想要说皇上,那就让她说,说过了,也就好了。”
萧以晟不想让洛青青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毕竟太后不构成威胁。
洛青青嗯了一声,也没有说别的,低头走进太后宫殿。
“皇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还知道你是谁吧?”
太后坐在软榻上,看到洛青青进去,她毫不客气开口,“你带着朝臣出宫,还当着百姓的面断案,你这做派,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以晟,让你教皇上规矩,带她读书,你就是这么当先生的?”
太后怒视萧以晟,“皇家的颜面,都要被她丢尽了,你还不跪下请罪。”
萧以晟扑通跪地,“臣知错,还请太后息怒。”
洛青青站在原地,抱拳道:“母后息怒,是儿臣执意要出去,和先生无关,母后也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儿臣也担心。”
“你把你当什么?你见过历朝历代,哪个皇上像你一样,居然去宫外,还带着朝臣出去,最后查出来的事情,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太后伸出手指着洛青青,“哀家一开始就认为,你不配当这个皇帝,现在看来,你果然差得远。”
原本想要听萧以晟的话,不和太后起冲突,只是太后说话,未免难听。
“母后。”
洛青青目光直视她,“父皇亲自下旨,让朕继承地位,母后这是执意父皇的决定?还是说,母后想父皇了,想要去陪伴父皇?”
“皇上,不可。”
萧以晟脸色煞白,“太后息怒,皇上这几日批奏折太过晚了,有些疲累,说错了话。”
“你,你说什么?”
“母后不是做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