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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鱼翔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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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时,表姐雪连过来了。一来便说,从妹夫专门来看芳菲看,社会上的传闻是真的。

  晏芳菲赶紧说是假的,是她当年为了阻止流子干扰经营编造的。

  雪连便说芳菲姊妹厉害,编这样一个故事,黑白两道都不敢捣乱了。幸好虹妹相信妹夫,否则家里要闹地震的。

  午餐后,雪连让妹夫开车送她回公司,在车上告诉妹夫这次可能要在神农多呆几天。爷爷状态完全不行,可能就是这两天要走,上午打了电话给三姑姑,让三姑姑赶回来见爷爷最后一面。

  程阵雾一听,便说连姐你完全是小孩子气,这事应该见面就告诉我,我好安排。

  程阵雾说完就将车停到路边,用大哥大先拨通深圳家里的电话,岳母接着,程阵雾让岳母不急,他马上派人开车送她与岳父回神农,他正在神农。万锦让奶奶过来带几天,奶奶坐车从广州到深圳家里,你们再坐这部车回神农,估计明天早晨天不亮就能到家。我马上去看外公。

  再拨打广州公司的电话,芳芹接着,问程总有何吩咐。程阵雾让程森、程鑫或程岩三个人中的一个人接电话,结果是程森接的电话,一上来就紧张地问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程阵雾让森弟不紧张,让程岩开他的或阿鑫的车,带一个司机先去家里接上奶奶,送奶奶去深圳家里带几天万锦,到深圳后不多停留,赶紧送你大嫂爸妈回神农,你们大嫂的外公情况不佳,没其他的事。

  程森说没事,岩弟就在办公室,公司帮岩弟和壵弟都置了台车,让他带个司机过来,顺便带程佳两公婆过来。大哥不多说,他来安排。

  挂了公司电话,再打广州家里的电话,奶奶接着,告诉奶奶等会程岩来接她去深圳,要去深圳带锦儿几天,估计得十天,虹虹外公身体不好,岳父岳母要回来看一下,程岩到深圳就走,别在深圳耽误时间,如果奶奶不习惯,让苏娅过去陪你们几天。

  奶奶就笑了,说苏孙媳天天早出晚归的,不用。奶奶回自己家带重孙,有什么不习惯的呀。家务事有保姆做,奶奶只要照看一下锦重孙就行。从情况看,这是让两亲家回去见老人的最后一面,这是尽孝之事,应当。

  雪连好奇妹夫为什么不直接拨打广州公司那些老总的大哥大,虹妹说,他们都配了。

  嗯,这里面有一个尊重在里面,可能是我的习惯吧。说完后去尾箱里拿一条珍珠项链送雪连。

  雪连接过珍珠项链后,放在手里仔细地看了一遍说,这珍珠洁白晶莹,是上品,串缀的线是进口货,我们大陆现在可能还生产不出来,这项链值不少钱,妹夫哪弄来的?刚才送了芳菲吧,你们两人的关系没芳菲说的那样简单。

  程阵雾没解释,用大哥大拨打虹虹办公室的电话,结果没人接。雪连便说妹夫不急咯,等虹妹下班我们再一块回去看爷爷咯。

  连姐你还是小孩子,外公这情况是上一分钟不知下一分钟的事,早看早安心。

  雪连笑了,说爷爷没这么快的,再一个爷爷不会念叨你这个外孙女婿,心里要想也只想他的宝贝外孙女虹崽县长。感觉妹夫有些自作多情,有这心思不如去骚美女。

  也是哦,外公看我不超过十回。连姐,说老实话,你相信芳菲今天的解释吗?

  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只要你们后面不那样来往就行。

  呵呵,说明连姐内心认定了我们从前有那么一回事咯。真没有。

  有没有妹夫自己最清楚。社会传闻,妹夫点拨芳菲开旅社,还帮她去找房子,找房子时摸着芳菲的大腿看房子。结果让芳菲赚了几十万。现在每年能赚一百万。告诉芳菲家开商场从什么地方进货,告诉芳菲家多贮备货物会涨价,结果她家大哥每年赚几十万。如果你们没那种关系,这样发财的事会告诉芳菲?妹夫别墅进伙时没看礼薄吧,芳菲大哥、弟弟和芳菲都去写了个大礼,参照特特的数字写的,当时是封的红包,直接送虹妹手里,后面是虹妹加上去的。

  呵呵,真没看,如果跟芳菲有这关系,芳菲不用写礼呀。这也反证我们没这层关系。

  芳菲丈夫回来探亲,芳菲赚钱了,就得瑟,说上次探亲回来上班,在旅社里遇见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一指点,家里发大财了,赚钱赚得没时间去部队探亲,她老公就有怀疑。换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才认识的军官会将这样好的信息告诉一个旅社服务员。

  芳菲呢可能是看到老公回家了兴奋咯,就在老公面前一个劲的夸妹夫高大英俊美男子,大学毕业好文才,在旅社住两个晚上就写两篇文章都发表了,她守着写的,看着修改和抄正的,芳菲沉浸在夸妹夫的遐想之中,根本没看出老公气得脸都红了。芳菲自己解释是这时停电了,两人躺在床说的,看不见老公的表情。结果两人打架。第二天,芳菲丈夫翻到妹夫发表在《羊城晚报》的那篇文章,最后竟然有此文写于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这个时间是凌晨四点,更令她老公感觉找到了证据咯。

  芳菲老公向芳菲开出条件,一,赔他五万,和平离婚。二,他向法院告妹夫破坏军婚,起诉离婚。

  芳菲一听便跪求老公。本应该求老公相信她,她没出轨,不要离婚,结果她跪求原谅她。原谅她,不就承认了你们有婚外情吗。她老公更觉得没面子咯,要去法院告状,幸好她老公不知道妹夫在土地坪做校长,否则就有好戏看咯。也幸好交通旅社前台服务员发誓证明,妹夫登记时是穿军装,背军用挎包,使用的是正式的军官证,办手续前和办好手续后都敬了军礼,讲普通话,不是当地口音。以为是外地军人。

  芳菲一听就怕了咯,答应赔五万离婚。她看了芳菲前夫写给芳菲的保证书,收了芳菲五万,保证不再追究也不说出去。

  程阵雾说,这晏姐也有味,当时让她老公跟我对质一下不就没事了。芳菲开旅社两年后,也就是说她离婚一年后,我碰见芳菲,她喊我程校长,我第一时间还没认出她来,她说是原交通旅社的晏姐,我才想到是她,头两年忙得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如果我们之间有这事,不说时不时会过来看她,两年后遇到肯定认识不。前面我知道那个芳菲旅社是她开的,但从没进去过。

  呵呵,妹夫,你又供出了一个证据咯。你参加工作两年遇到芳菲,你去芳菲旅社吃过中餐还午休了,是吧?

  是。上次跟你们说过。

  过一年,芳菲生了个女儿,反正认识你的人都说是妹夫的种,芳菲大姐都说,这孩子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孩子,人家爸爸是全国明星校长,研究生,赚大钱的,是你们这些文化没文化,相貌没相貌,钞票没钞票的家伙比不了的。有可能那孩子上户口时,父亲那栏里填写的就是妹夫。

  不可能咯,那天是在芳菲旅社跟芳菲一块吃了中餐,那天午餐后下大雨,芳菲就让我开间房午休一下再走。是在旅社里睡了两个小时。但根本没跟芳菲单独在一起过,我当时还不知道她离婚了。还问了她老公升了营长没有。

  连姐,陪我返回招待所咯,感觉自己的事能写小说了。

  雪连说,有人讲,那女孩叫程安,姓程名安,安字就是晏字除了那个日字,户口落在芳菲户口本上。

  呵呵,一定要回去问一下芳菲,凭空多了个女儿了。

  转回招待所,进入经理办公室,芳菲准备在沙发午休。

  芳菲便开玩笑,弟弟想陪姐姐午休,也不能带个美女一同来呀。

  程阵雾让晏姐别乱说,问芳菲女儿叫什么名字?

  芳菲说叫程安呀,有问题?

  没有。当年你离婚花了五万?

  嗯,否则前夫要告法院,如果我承认了,程总你要判刑的。还会查出你冒充军人,也要判刑的。五万买个安心吧。头一年反正赚了不止五万,当帮前夫赚的吧。其实不离婚也是帮他在赚。效果一样。

  晏姐真洒脱。你前夫结婚了吗?

  这个探亲假就看了一个妹几,当年就结婚了,第二年就生了孩子。程总,别操心了。我们没睡过,孩子不是你的,女儿户口上在我的户口下。但有一个疑问,就是去上户口时,当时以为很麻烦,结果问户籍警察时,那警察悄悄对我说,孩子只能上我户口本上,那个男人的户口在外面集体户口上,可以姓程。那个男人就是指程总咯。

  当时以为要花不少钱走关系呢,结果很顺利地就办下来了。交待我不能对外说。有傻气才会在外面说咯。

  嗯,晏姐,也就是说,你女儿父亲写的是我名字?

  嗯咯。女儿有程总这个挂名父亲,在任何人跟前不丢人而且有面子,多好呀。

  呵呵,谢谢,晏姐干脆教你女儿喊我爸爸。那五万我转给你。感谢你当年的机智。你当年怎么有《羊城晚报》?

  程总小孩子一样。交通旅社的斜对面就是邮政局,邮政局里什么报纸没有呀。只要跟邮政局分发报纸的人打声招呼,弄张报纸不是件简单的事嘛。当年看程总写文章写得泪流满面,知道你投《散文报》和《羊城晚报》的稿,就跟邮政的朋友说一声就行,从第五天开始关注,第十天的《羊城晚报》上就登载了程总的文章。神农好几个单位订了《羊城晚报》。少一张有什么关系呀。《散文报》是十三天才登载,《散文报》报摊上有买。报纸我收留了,放在家里书柜里。跟我回家看看?顺便看看女儿?

  有想看看晏姐女儿长什么样子,但最好别去看,一看又有新故事。给个卡号,我去银行转五万块钱给你。

  程总,真不用。听了你的金言才赚了些钱,算给你的培训费吧。如果程总有情意,今后碰见依旧喊我晏姐吧,过年过节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晏姐,听你说的意思,程安不是你开店第三年生的?

  不是。离婚是开店子一年半,前夫是第二年过年前回来的。开店后赚钱赚得真忘记了探亲。前面在单位,折着手指盼探亲时间。自己当老板,不知向什么人请假探亲。其实后面才反应过来,我是老板,想探亲就探亲。前夫呢不知什么原因也不回来也很少写信,可能是看我开私营旅社,以为我在干传闻的那些事咯。

  程总第一次到旅社是开了两年了,离婚半年多快一年时间。生孩子是开旅社的第五个年头,孩子满了四岁,吃五岁的饭。程总记一孩子出生时间,是88年11月16号出生的,足月顺产,你往前推一下,回忆一下那个时间接触过我吗?如果程总想让我帮你生个孩子,这个本事还是有的。要不要今天就开始咯。

  呵呵,不说了,晏姐也是胆大到了有些痞的层次了。刚才以为是第三年生的,把我搞糊涂了,其实晏姐生女儿时,我去读研了,在广州。对了,那年元旦前,好象12月29号,我从老房局开车出来,准备去土地坪中学,在街道上碰见晏姐,晏姐拦着我的车,让我送你到攸洲办什么事,午餐在攸洲吃的,晏姐付款的,还帮我加满了一箱油,说你赚不少钱,要感谢我。按理那时你生下孩子只一个多月,要喂奶呀。

  晏芳菲说,程总那天心神不定,没留心她咯,只说了一声晏姐好象胖了,水色更粉嫩了。安安生下来没奶水,一直喝的牛奶,爸妈与弟媳在带,弟媳正好怀上孩子在家休假。那天其实没什么,临时编了理由去攸洲办事,就是让程总陪着玩一天。

  呵呵,晏姐告诉大姐,这两天还要做一份猪脚给我吃。刚才有紧张,现在才回味起当年的那味道了。

  带着雪连开车去县政府,在等红绿灯时,雪连说妹夫不宜去政府虹妹办公室,等会让她下车一个人去虹妹办公室,妹夫在车上等她们下来。或一个人去看看芳菲的女儿。那个女儿可以肯定是妹夫的。农历87年年底,就是阳历88年元月咯,放寒假前一段时间,妹夫为联考的事,在县城连续住了一周多,我刚才记清了,那次是韶峰电视机厂过来谈业务,业务员就安排住在芳菲宾馆,在宾馆里碰见过妹夫,妹夫说是教育局教研室组织考试与成绩分析。

  嗯,事是有这回事,但那孩子真不是我的。下次陪我去看一回那孩子咯,只是好奇。今天不能去看,一看就成真的了。别人会传,那程阵雾流氓,见完芳菲就去看女儿,肯定是芳菲将这女儿是这流氓的真相告诉了他,便迫不及待去看女儿。去看芳菲的女儿肯定要给红包,而且不能小,别人又会传,一看见女儿,这流氓便掏红包,不是亲生哪来这样大方。

  雪连便大笑,妹夫自己传出去了。这话我帮妹夫传一下,保证不用多久就有更浪漫的过程在传。反正大家没事,最喜欢传这些,也最打发时间。妹夫,写怀念导师的文章,怎么将写于什么时间标注干嘛?

  这是事实,标明时间,是用夜不能寐强化对导师的怀念之情。

  想想也在理,真不能理解你们这些文人。妹夫在校报写的那篇给虹妹的文章,虹妹给我看了,写得真好。读完文章,可能有许多姑娘想将自己幻想成文章里的虹。最后两句能读出相思泪的:雨,是我内心永远的泪;虹,你是天空永恒的精彩。当时把我读哭了。还有那篇《导师,我沾了你的血》,看标题感觉象凶杀剧,读完却是一篇怀念一个人,是一个化悲痛为力量,誓师完成导师遗愿的誓词。特振奋人心的。现在看,妹夫完全是按这个剧本在走。

  到政府大院,程阵雾停车后站在车旁抽烟。雪连去虹虹办公室找虹虹。

  一会儿雪连独自出来了,告诉妹夫虹虹走不开,有一个临时会议要召开,正在写东西。让我不用等,她方便了打妹夫的电话,再一块去乡下。

  程阵雾想了一下,也行。便问雪连下午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事陪他去工业园。

  雪连说陪妹夫去吧。

  在去工业园的路上,雪连又说起芳菲女儿的事。问妹夫敢不敢领回家。

  程阵雾说,如果能证实是我的,只要虹虹答应,领回家不是好事嘛。即使不是我的,只要虹虹肯,我们多一个女儿同样是喜事。

  雪连听完笑了一路。

  到了石材加工厂那儿,厂长贺小林便向程总报告,今天守在这儿合算,得了台便宜叉车。这儿一家公司有台二手叉车闲置,我们厂正需要,就买下了,师傅们正在检修。型号跟我们带来的那台一样。财务已经转账了,手续已经到手。检修好后运到采石场去。

  程阵雾说他过来是刚才路过贺小林他们住的旅社时,院子里没看见车,估计你们将设备运过来了。设备过来了,你们肯定要守着,住宿不方便,便过来看看。

  贺小林让程总不用担心,他们在野外生活惯了,这些都是小问题。竹棚傍晚能完工,晚上将车开进去,下雨就不怕了。蚊子吗,有办法对付的。伙食呢,他们有炊具和餐具,食材李厂长骑摩托去采购了。程总放心吧。两个财务人员暂时在旅社住段时间。

  在芳姿那儿吃了晚餐后,虹虹才打电话过来,说她有时间了,让雾雾去接她。三个人去看了一会外公,程阵雾帮外公把了一会脉,没说什么,内心里知道情况非常危险。

  在返回的路上,雪连问妹夫怎么还会切脉?

  虹虹让连姐别问,雾雾可能成仙了,会一些象神话一样的东西。甚至怀疑他看美女不用人家脱衣服。

  程阵雾大笑,说虹虹说的话比神话还神话。切脉是一种技能,练练就会,尤其是外公这情况的脉,很容易切的。

  雪连说她要证实一下妹夫是不是忽悠人,妹夫你切了脉,爷爷还有多久?

  程阵雾说发现连姐很冷血,亲爷爷走向生命的终点,你好象没点悲痛感。爷爷不超过明天寅时,也就是明早七点。外公是典型的鱼翔脉,就是脉搏沉于底,脉相头定而尾轻摇,似有似无,如鱼在水底翔游。

  好咯,反正马上能验证妹夫的说法。爷爷八十多了,可以笑迎终结。

  将雪连送回她家,带虹虹回家,阿姨回家了,给虹虹留下了一个字条。虹虹笑阿姨还在仇恨雾雾。

  两人收拾后,程阵雾向虹虹讲述了今天在芳菲那儿听到的那些事。

  虹虹说她依然相信雾雾。随芳菲怎么说吧。如果雾雾过多地关注芳菲,或许大家以为传闻是真的。今天没转五万给芳菲做得好,不是舍不得这五万块钱。雾雾还是有君子之心,即使她前夫当年找到了雾雾,他也不敢起诉雾雾,那时她在雾雾身边,芳菲前夫敢找雾雾麻烦,她会让他好看。他说雾雾睡了他老婆,法院就判定雾雾睡了,这要讲证据的。至于假冒军官,旅社又没有证据,雾雾写广州军区参谋,就真是广州军区参谋。如果雾雾写下神仙两个字,就证明当时雾雾用的是神仙证?只要雾雾咬定用的是学生证,写广州军区参谋只是对军人的敬仰,雾雾一直是象军人一行事呀,谁也不能证明你用了军官证。芳菲人不坏,但她捏造这个故事,肯定是要掩盖什么事。

  呵呵,发现虹虹比我厉害了哦。是这说法呢。

  虹虹笑了一下,说陈秘书今天可能看到了雾雾,晚餐时跟她悄悄地说,县长,你们家那个‘够朋友’的人在政府大院抽烟。也怕丑哦,不敢上楼来办公室。

  虹虹说她笑陈秘书还没完全了解雾雾的为人。如果了解了,就会从另外一个层面或角度理解他。

  早晨五点,程阵雾在折腾虹虹时,程岩打大哥的电话,报告他们到了县城,伯母问怎么走?

  程阵雾让程岩先回别墅,程岩休息一下,他自己开车带岳父岳母去看外公。

  放下电话加速,完成后两人赶紧收拾。

  打开大门,程岩的车就到了。程阵雾让程岩与另一个小堂弟程枫在别墅里休息两个小时再回家接程佳两公婆。将岳父岳母的行李提下来,虹虹收拾一下,岳父岳母随我的车去看外公,

  程岩说没事,他与枫弟两人轮换开的,都睡了,就是大嫂的爸妈一直没睡。他们先开车回家,接上程佳就往广州走,回去三个人都能开车,大哥放心。公司里事多。

  虹虹让爸妈洗漱一下,早餐再去外公家。

  程阵雾说先去外公家,早餐到那里看完外公再带岳父岳母去墟上吃。

  程阵雾的车一开出大门,虹虹将门关上,程阵雾就加大油门往外公家赶。这时候的街道与公路上行人不多,车也不多,平时要走四十分钟的路程,今天二十九分钟赶到。岳母可能是有心灵感应,下车就跑向娘家推开大门,进入卧室,外公眼睛亮了一下,好象是说了声‘三妹’就断气了。时间是六点二十六。

  做完入棺仪式已经是九点钟了。程阵雾跟一位堂舅开车从墟上采购了中餐要用的菜。舅舅已经是一身孝衣了。让程阵雾开车将雪连、谭登和小姨、小姨夫接来。谭登是雪连老公。在回来的路上,连姐说爸爸打了电话给她,妹夫真神了。小姨便问连崽说山里牯什么神了。

  连姐说,妹夫昨晚给爷爷把了一下脉,我说妹夫是装神弄鬼,妹夫说爷爷是典型的鱼翔脉,时间不超过今天早上七点,我是不相信,昨晚爷爷神色蛮好。还跟妹夫开了玩笑,错了,是妹夫跟爷爷开了个玩笑,把爷爷逗笑了。

  小姨说山里牯会武功,难免会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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