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砰’
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一管黑烟,顺着枪管冉冉而起,再配上胡老蔫一直叼在嘴里忽明忽暗的烟头。
那场面,颇有一种西部牛仔在每次开过枪后,都会吹一下枪口的潇洒。
这一枪,胡老蔫没有恐吓任何人,他是在无差别的喷射面前那群与我为敌的混混。
“啊!”
“哎呀,好疼!”
“啊,妈呀!”
一枪之下,凄惨的哀嚎声不断,被胡老蔫子弹射中的那些倒霉蛋,有半跪在地上,有躺在地上翻滚的,一个个痛苦哀嚎。
因为小混混聚集的比较密,这一枪打到了四名小混混。
在胡老蔫开枪时,作为他的老板,我对为此担忧,因为我不想闹出人命。
可当事人的胡老蔫却没有半分的犹豫,那种决绝,就仿佛这面前的人,全部都死在他的枪下,他也不会有半点的愧疚。
降至近锁在一个屋子里,恐惧和迷茫的情绪中度过了半年,胡老蔫某方面的精神,已经受到了严重的破坏。
他手里已经有了两条人命,再多几条也是死刑,他也不在乎了。
但是,我在乎。
毕竟,今天我在场,如果真闹出人命,就算胡老蔫不咬我,我也难逃一劫。
好在胡老蔫有分寸,他没有瞄准对方的脑袋,只是朝着身上打。
也好在胡老蔫的手里,只是一把猎枪,而不是我的那种手枪。
胡老蔫在成为杀人犯之前,就是一个普通人,他搞不到真正的枪。
在东北,真正的枪百姓弄不到,但是猎枪,很多林区民户的家里就有,这种枪打的不是子弹,是铁砂。
一打打一片,有伤害却不致死,除非是顶在脑袋上开枪。
一枪打完,胡老蔫没有停手的打断,他缓步朝着小混混集中的方向走,嘴里依然叼着那根烟。
一边走的同时,双手配合,拉开枪栓,再次将铁砂弹上膛。
“停停停...”
“别打了...”
今天的这群混混,大部分都是那天晚上在楼道里堵截我们的那帮。
他们见过胡老蔫的凶残,当日就是胡老蔫一个人吓退了他们所有。
再见胡老蔫的时候,老黄和他那群兄弟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可胡老蔫都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上去就是一枪。
一枪结束,这群人才反应过味儿,面对胡老蔫的枪口,分散的向后撤,嘴里还说着软话。
可是,胡老蔫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在没有我开口的情况下,他不会罢手。
而我也没有开口阻拦,今天我就要打破老黄的胆,这样才会畏惧我,才不敢继续找我的麻烦。
人都是贱皮子,不受到一些终生难忘的伤害,永远不会长记性。
而且我心中有气,老黄给我们添了太多的麻烦,砍了郝健一刀,还绑架我的兄弟来勒索我,我不能轻易的放过他们。
在经历中,我明白一个道理。
要么就别得罪人,别树立敌人,退一步海阔天空。
如果有敌人,就不能手下留情,一定要打到对方畏惧,打到对方见到我就哆嗦,才能永绝后患。
‘砰’
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铁砂弹打在了朝后逃窜的老黄背上。
巨大的冲击力,将老黄直接拍在地上,嘴里吱吱呀呀的哀嚎:“啊....”
胡老蔫也知道,一直针对我们的人是老黄。
老黄是领头人。
在猎枪和狠人胡老蔫的威慑下,那些手持刀刃的混混,吓得屁滚尿流,纷纷逃窜到角落。
甚至连正眼都不敢去看胡老蔫。
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去管已经被打趴在地上的老黄。
他的那些所谓兄弟,全部在危险来临之际,弃他而逃。
“救我啊!”
“来人呀,六子,张文...”
老黄伸着手,眼神绝望的等待他的手下救他,却无一人理睬。
在绝望中,胡老蔫缓慢的脚步终于走到了老黄的面前,他一只脚踩在老黄已经被铁砂弹打到破烂不堪的棉服上。
因为背后有伤,还镶嵌了不少的铁砂,这一脚踩下去,老黄整个人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声音凄厉有绝望的哀嚎:“啊..啊!”
胡老蔫没有说话,他嘴里的旱烟在呼吸中,一明一暗,已经燃烧到了尽头,几乎要烧到的嘴边。
这时,他才依依不舍的吐掉了旱烟。
手中猎枪顶在了老黄的脑袋上!
他没有再开枪,等待我的吩咐。
我走到老黄的身边,半蹲在老黄的面前。
刚蹲下,我眉头忍不住一皱,一股尿骚味儿涌入我的鼻腔之中。
伸着脑袋,目光瞟过去,发现老黄的裤袋已经湿润了一片。
“呵,你不是挺牛逼的吗?怎么还被吓尿?”
我将声音放大,用一种讥讽的语气,故意羞辱着老黄。
他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自然也就没什么心情再去在乎颜面。
“东哥,钱我不要了,你兄弟我也没动,今天这件事一笔勾销好不好,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招惹你们了,放我一马。”老黄可怜兮兮的求饶道。
我不想跟他有多余的废话,手指在他的脑门上羞辱的点了点:“记住了,以后擦亮你的狗眼做人,再敢招惹我和我的兄弟,那些钱,你就能用得上了!”
我指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冥币,给予老黄最忠告的提醒。
“我知道了东哥。”
老黄点头如捣蒜,不敢有任何的回答怠慢。
老黄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他们这群人,不敢再招惹我们,我也敢笃定老黄不敢将这件事闹到官方那里。
今天的事情已经解决,跟这群人,没有多余废话的必要。
挥了挥手,我带着胡老蔫,郝健和朴国昌开车离开了砖窑。
这个地方不能多留。
胡老蔫的身上背负着人命,他不能总出现在大众视线里。
刚才的动静闹的也不小,老黄不敢报警,院子里这么多人,说不定有别人报了警。
我们也要尽早的离开。
在砖窑大闹一场后,在我们启动汽车后,那群堵住大门的民工,立即左右分散而开,让出一条路来。
所有人争先恐后,生怕挡了我们的路而受伤。
汽车在一声轰鸣下,倒出了院子,一个转弯后进入主路,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