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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落汗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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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网址:xs在东北,拖拉机有一项规定,就是牌桌上剩余三家时,两家‘闷’牌,一家看牌。

  看牌的那位玩家是不能去开任何一家的牌。

  这个规定的初衷,是为了维护赌局的赌性,让那两家‘闷’牌玩家,可以做到不会被迫看牌。

  规定的初衷是好的。

  但是,这条规定也给了很多伙牌者的机会,导致很多人,被人算计,最后倾家荡产。

  曾经有一个血淋淋的案例,就是因为这条规定。

  那位赌客手握三张,可是另外两家联合一直‘闷’牌,到最后,这位赌客下注下到倾家荡产,却无法开牌,最终握着三张跳了楼。

  有血淋淋的教训后,很多拖拉机的赌局更改了规则。

  原有规则不变,只是增加了一条,叫做上限。

  几个赌客坐在一起商量好,确定好上限之后,待到锅内金额达到那个数字后,所有人一同比牌,决定胜负。

  我们这个局,就带有上限。

  下注总金额达到十万时,双方进行比牌。

  郝健和老黄,互不相让地下注二三十轮后,锅内金额已经达到了规定的上限。

  两个人意犹未尽。

  “草,老子还没尽兴呢,就到上限了。”

  老黄慢慢晕开手中的牌,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与此同时,郝健也捻开了他的手牌。

  两个人不谋而合,都没有第一时间的掀开底牌。

  “老黄,没尽兴的话,继续下注?”郝健提议道。

  赌博这个东西,规矩是人定了,如果他们两个都能达到共识的话,放在赌博上限也在完全符合规定。

  “看来你的牌也不小啊,那就继续赌。”老黄见郝健主动送上门,自然不会拒绝,一口答应。

  他们两个没意见,我们这些下了桌的旁观者,自然也没有提意见的资格。

  两个人继续轮番下注,老冒的表情也随着下注金额的增加,从疑虑变为担忧。

  直到锅内金额达到十五万,每个人又下注了将近三万块钱时,老冒坐直身体,给一旁的老黄使用了一个眼色。

  老黄见状,略作迟疑后,下了双倍的注:“小建,你这牌也不小呀,我开你吧。”

  说完,老黄直接掀开了自己的底牌。

  与我预料中一样789的黑桃同花顺。

  “不好意思啊,我大你一点。”

  郝健嘿嘿一笑,掀开了自己的牌10、J、Q的方片同花顺。

  拖拉机和炸金花的不同,就在于拖拉机是顺子大于同花,炸金花是同花大于顺子。

  如果按照炸金花的玩法,老黄的黑桃同花顺要大于郝健的方片同花顺。

  但是,我们玩的不是炸金花,玩的是拖拉机!

  所以这一局,毋庸置疑,老黄和老冒的联手,输了一个透彻!

  郝健亮出底牌后,老黄和老冒同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黄并没有怀疑我和郝健是否动了手脚,他第一时间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老冒,他是在怀疑是不是老冒发错了牌。

  而老冒凝重的目光,则一直盯着郝健的牌。

  在郝健收钱的同时,老冒的目光一点点上移,最后落在了郝健的身上。

  他阴沉的眼神只是在郝健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与我对视。

  对视他的目光,我冲着他微微一笑。

  我说过,这个局的唯一赢钱机会,就是在对方没察觉时,捞一笔大的。

  现在,老冒已经察觉到了我和郝健有鬼,再想从他们手里赢钱难度很大。

  赢了这一局,整局牌都可以宣布告终。

  “哎呀,我郝健今天也终于是算翻了一回身啊,哈哈哈。”

  郝健一边收着钱,一边感叹。

  那种得意和炫耀,气的老黄牙根直痒痒。

  这一局结束,老冒和老黄都没有轻举妄动,我们继续开始玩牌。

  接下来的牌局,老冒玩的也异常谨慎,目光总会在关键时刻紧紧的盯着我的手。

  他已经分析到了刚才出千的人是我。

  只是无奈没有证据。

  他的目光紧盯,也让我开始收敛起来,很少使用千术。

  千术,是以巧夺天工之术,做瞒天过海之事。

  我自信自己有巧夺天工的技术,但是,被人紧盯着出千,总是会有风险存在。

  出千,要在人不知鬼不觉中进行。

  明目张胆的出千,那是表演者,是魔术师要做的事情,不是老千要做的事。

  老千要做的,就是在赌桌上,把风险降至最低。

  收益对等的情况下,我可以冒险。

  但因为这三瓜两枣的,我没必要去冒这个风险。

  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抽身!

  给朴国昌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在十分钟后给我打个电话。

  ‘铃铃铃...’

  十分钟时间到了,手机铃声响起。

  “喂,什么,报警了吗?我现在回去!”

  自演自导一番后,我挂断电话,歉意的看向老黄,老冒等人,胡编乱造了一个借口:“不好意思啊,我弟弟别人给打了,我得现在回去看看。”

  说完,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收起自己的钱,起身就要走。

  “既然这样,那今天就散了吧,咱们改天再约。”

  郝健见我要走,自然明白是要收手了,虽是意犹未尽,但还是满意的借坡下驴,装起钱准备跟我一同离开。

  “赢了钱就想走,没这个道理吧!”

  见我们准备离开,老黄一拍桌子,冷哼一声。

  我和郝健停下动作,郝健不满的问:“老黄,你什么意思呀,赢了钱还不让走不成?就必须得输了才能走呀!”

  被郝健质问,老黄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站起身走到立柜旁,拨通了一个座机号码。

  “赢钱当然可以走,出老千赢的钱,你们还想走吗?”老冒阴沉着脸,将扑克牌往桌子上一摔。

  “谁出千了,我看你才出老千!”郝健梗着脖子,反驳道。

  “这就是他落汗的证据,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老冒拿起桌上的扑克牌,指着上面被我落汗的印记,狠声道。

  “什么证据,我怎么看不到?”我装作无辜的反问。

  落汗的印记,是很难被察觉的,未经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只能在反光的情况下,才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再者说,他又没抓到我的现行,哪怕他认定我落了汗,他的任何举证都是乏力,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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