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这次回东北,我并没有事先跟江凡讲。
情侣之间,有时候需要惊喜和浪漫。
在上海,我精心为江凡准备了礼物。
距离上飞机之前,我还特意地跟她说,自己有要事要办,要推延几天回家,为的就是突如其来的惊喜。
我与江凡还处于恋爱最热情的那段时期,这种惊喜,是我向往的。
我期待看到她那种喜悦,惊讶的表情,那种场景,我在飞机上,无数次的想象过。
带着我在上海给江凡买的卡地亚手表,我满怀期待地打车,朝家里赶去。
回到东北时,已经是傍晚的八点。
我在花店买了九十九朵玫瑰,将手表藏在玫瑰中,捧着它,回到了家。
‘汪汪汪...’
回到家,惊喜看见是我,兴奋地围绕在我身边,打着转。
我将鲜花放在茶几上,下楼溜了一圈惊喜。
江凡还没有回来,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聂老板的赌场。
回到家里,我将鲜花放在角落,等待江凡下班之后,给她一个惊喜。
可一直等到凌晨,按照江凡的正常时间点,现在应该已经到家。
反复考虑几次,最终耐不住性子,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喂?”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江凡轻声细语的声音,周围环境很安静,不像是赌场,也不是在聂老板的办公室。
“亲爱的,你干什么呢?”我问。
“我准备收拾一下睡觉了,你那边忙得怎么样了?”江凡打了一个哈欠,问。
“忙得差不多了,这两天就准备回去了。”我说。
对于她没在家睡觉,这一点,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江凡在聂老板的酒店里,有一间套房,那是聂老板给她开的员工宿舍。
有的时候下班晚,她也会回到那里去住。
“那太好了。”江凡笑了笑,可是从她的声音中,我却听不出一点开心,反而是有敷衍的意味儿。
“你休息吧,我也准备睡了。”与江凡互道晚安后,我挂断电话。
捧起鲜花,我满怀期待地走出房子,打了一台出租车,赶往金鼎大酒店。
“小伙子,买这么多月季,是去约会吧?”
出租车司机看着我怀中的玫瑰,搭话闲聊。
“是,偶尔要有点浪漫嘛。”
我的内心,是充满憧憬的,心情大好,也愿意跟着闲聊,至于他说的月季,我完全没当一回事。
月季代替玫瑰,已经是常态,在鲜花店,真正的玫瑰反而难买。
因为玫瑰一年只生长一批次,而月季一年长三茬,两者又长得相似,所以,大部分花店都用月季代替玫瑰来卖。
“像你们这群年轻人,就该玩些浪漫,到我们这个岁数再玩浪漫,都得让人指着脊梁骨骂老不正经。”司机笑呵呵的说。
“浪漫是给对方的,又不是给那些风言风语。”我说。
“你倒是舍得花钱,买这么多,你们年轻人花钱就是大手大脚,这东西,九十九朵和九朵,没什么区别,送的就是个心意。”
“心意多一点,不是坏处。”
说话聊天之间,出租车已经开到了金鼎大酒店的门口。
付过出租车的费用,正当我捧着鲜花,准备下车时,在酒店门口,我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时,我整个人的神经都不由紧绷,心情莫名其妙的沉闷,心慌。
这个人,正是曾经和江凡共进晚餐的律师。
我还曾因为这个人,跟江凡闹过别扭。
当时,我怀疑他跟江凡的关系,超出江凡所描述的那般。
如今,他出现在这里,这个深夜。
难道是巧合?
我没有急着下车,而是等到这个律师开着车,走远后,我才下车。
看着那道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尾灯,我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捧着鲜花上楼,我将鲜花放在房间门口,轻轻敲响房门。
‘咚咚咚...’
在敲门声下,房间内传来拖鞋的声音。
江凡并没有询问,而是直接开了门,并且一副很自然的询问:“又忘拿什么东西了?”
“什么东西?”
我走进房间,看着一声睡袍的江凡,冷声问道。
我的声音很冷,在事情真相没调查之前,我其实不想对她这个态度,我甚至还想欺骗自己,让自己认为这是一场误会。
可是,我的城府不够,我并不能很好的控制的情绪,尤其是对江凡。
“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呀?”
江凡的表情最开始是僵硬,然后缓和一些,怯生生,却故作镇定的问我。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给了你一个惊吓。”
我躲开准备上前拥抱我的江凡,径直走向卧室。
卧室的洗手间,有洗过澡的痕迹,应该是刚洗过澡,里面的镜子,还有一层水雾。
床榻还算整洁,并没有翻江倒海的迹象,可这并不代表,没被人整理我。
垃圾桶内,有几张卫生纸,却并没有看到小雨伞,以及包装袋。
“你在找什么?”
江凡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问。
“你说呢?”我瞪着她,理直气壮,这个时候的我,正处于气头上,在我心里,她可能已经出了轨。
说话的时候,我甩开她的手,掀开了被子。
没有水渍。
“我不知道,你这是干什么呀?”江凡双手抱着胸,一副审视的表情。
“那我问你,刚才谁来过?你在说谁忘拿了东西?”
我就像发了疯一样,在这个房间内,寻找着蛛丝马迹,甚至于连垃圾桶内的几张卫生纸,都拿出来查看。
民叔的经历,原生家庭的遭遇,让我本就不愿意相信女人。
我选择大胆的爱一次,可是,她却做出这种事情!
我不敢肯定,她与律师发没发生关系,但我敢肯定,刚才来的人,一定是律师。
大半夜,孤男寡女,江凡还刚洗过澡,我严重怀疑她背叛了我。
我要查,查得透彻。
“我是说...”
被我质问,江凡哑然,她眼神躲闪,神色慌张。
见她不愿直说,含含糊糊,那我替她说:“是那个律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