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如果有记者浑水摸鱼进来,恶意捏造事实,这对江城第一医院来说也会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夜挽澜并没有生气,她目光扫视着周围:“中医科的医生呢?”
院长满面怒容:“你在说什么?和中医科有什么关系?”
多少精密的仪器、特效药依然无法成功地使病人脱离危险。
“不是中医科的医生,会听不懂我的指示。”夜挽澜淡淡地说,“我需要三名中医科的医生。”
“小姑娘,别说笑了!”一名副院长忍不住开口呵斥,“人命关天,不是随便说几句就可以解救得了的。”
院长彻底不耐烦了:“安保人员,把她赶出去。”
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为首的是一个男人,面容出人意料的年轻,与他实际的岁数不符。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助理模样的人,正在朝这边走过来。
院长原本就焦头烂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接二连三有人来医院闹事,他完全克制不住怒意。
“你们到底……”后面的话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院长惊疑不定地看着来人,三秒后,他认出了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惊了一瞬:“您、您是沈、沈……”
“沈阙,幸会。”沈阙递过一张名片,“我奉命从云京赶过来的,你们要的特效药我这里也有,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救治好病人。”
他紧急前来此处,第一时间都没有航班,最后竟然是乘坐一架私人飞机赶到了江城,也算是好好地体验了一把专机服务。
原本他还在头疼怎么才能够彻底治好这一批被致命化学元素侵害的病人,但却在下飞机的时候被晏听风告知,他是来打下手的。
沈阙大喜过望。
他如果能抱大腿能躺赢,他绝对会抱得紧紧的。
可是让他打下手的人呢?
沈阙环顾着四周,茫然不已。
“沈先生,有您在我们就放心了。”院长转怒为喜,“不知道是谁请沈先生来此处?我们一定要好好道谢。”
沈阙在云京是个传奇,因为他是为数不多被苏家太上长老收为弟子的外姓人之一,可见他在医学领域的天赋和造诣有多高。
苏家有自己的医疗体系,轻易不会出云京,但沈阙不同。
即便是在环球中心,沈阙这个层次的医生也会被奉为座上宾。
“是啊!”沈阙也很纳闷,他看向晏听风,“听风,让我打下手的人呢?”
晏听风背着双手,淡淡道:“那就听夜小姐的话。”
“啊?哪位夜小姐?我这……”沈阙在对上夜挽澜的视线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今年三十六,已经被誉为最年轻的国医圣手了。
就算他面前的女孩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可也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岁啊!
不仅仅是沈阙石化了,在场的所有院领导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中。
他们……听到了什么?
夜挽澜却摇头:“不,是我打下手。”
这四个字一出,沈阙有些惶恐了,下意识地看了眼晏听风。
难道不是他来打下手?!
“别紧张,放轻松。”夜挽澜云淡风轻,“我目前没有从医资格证,只能从旁进行紧急救助,但事情发生的突然,刻不容缓。”
沈阙:“……”
这的确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啊!
现在是在医院,公众场合,倘若被有心人大做文章,即便是好心也成了恶意。
难怪会让他过来专门打掩护。
“好。”沈阙点了点头,“只是我在来的路上了解了这些病人的病例报告,情况的确不是很好,有可能……”
夜挽澜开口:“我说,你做,都是很简单的针法。”
沈阙欲言又止,还想出言质疑什么,却又在看到一旁静静伫立的男人时,把所有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两人做好准备后,带着助手进到手术室内。
外面,一群人还在面面相觑。
“院长……”副院长迟疑,“听沈先生的意思是,刚才那个小姑娘的医术要比他强?”
院长不断地擦着冷汗:“不、不能吧,她……”
到底是谁?
手术室内。
“情况果然不太好。”沈阙神情凝重,“我先把特效药注射进去。”
夜挽澜嗯了一声:“然后按照我说的做,拿出你的金银针匣子,用最好的那一套。”
即便内心有诸多疑惑,沈阙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他按照夜挽澜的说法一一去执行。
“好,先拿出三号银针。”夜挽澜说出了一个穴位的名字,又接着说要入针几寸。
“接下来是一号金针,七号银针……”
沈阙将她所说的针一一取出,心中已然震动了。
人体共有361个穴位,想要记住全部的名称和位置难上加难。
而他随身携带的针匣子,是太乙宫传承下来、由苏家特制的金银针,根据长度、粗细等分为不同的型号,各有九针。
也是这几针下去之后,沈阙陡然间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他神情一变,等等,这样的针法……
很像太乙神针!
但是,又并非是他见过的太乙神针。
可能够对苏家金银针的型号都了解的如此之深,必然学过太乙针法啊!
沈阙看向夜挽澜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探究之色。
“最后一针,五号金针。”夜挽澜缓缓道,“这一针至关重要,我来。”
沈阙迅速退到一旁,眼睛也不眨一下。
最后一针落下,刺入既定的穴位中。
二十分钟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一直交集等待的院长和副院长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紧忙迎了上去。
“致命元素已经排出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可以直接靠药物调理。”沈阙摆了摆手,“其他病人呢?”
院长忙道:“在这边!”
沈阙颔首:“夜小姐,我陪您过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剩下的救治进行起来就快了不少。
等到此次所有化工厂工人都脱离了危险后,夜挽澜才长舒了一口气。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是早上九点了。
沈阙又跟院长叮嘱了几件重要事情,他一转身:“夜小姐,请问你——”
他看到夜挽澜正靠在晏听风的肩膀上,显然是睡过去了。
晏听风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嘘。”
沈阙瞬间噤声。
“听闻太乙神针最费精力。”他想了想,“虽然她刚才没有直接下针,但每一个穴位包括用针长度、粗细、入穴位几寸,都需要她集中注意力去做,而且最关键的一针,也是她下针的。”
晏听风眼睫微动,几秒后,他又抬头:“还不走?”
沈阙开始耍无赖:“我想跟在她身边学习一段时间。”
他要抱大腿!
只要他大腿抱得够紧,他就能飞得更高更快。
晏听风瞥了他一眼:“别逼我对你动手。”
“我这是好学啊!”沈阙大呼冤枉,“那可是太乙神针,而且绝对不是现有的前三部!我怀疑是第四部之后的太乙神针,才能够发挥出如此大的实力和作用。”
哪怕是延续了太乙宫传承的苏家,都没有成功地将十部太乙神针传承下来。
因为昔年太乙宫最核心的那批弟子远赴战场,全部战死了。
晏听风仍然在笑,语气却淡凉:“和你有关系?”
“好好好,我先滚蛋。”沈阙顶不住这视线带给他的压力,“但是我给跟你说,这两天我绝对不会离开江城的。”
晏听风没再和他说话,而是问一旁的值班护士要了一条毯子,轻轻地披在了夜挽澜的身上。
沈阙又忍不住开口:“这样睡脖子会扭着的。”
晏听风沉默了下来,他试图将夜挽澜横抱起来,但却一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沈阙幸灾乐祸:“你不会真的没有抱过姑娘吧?你都不知道怎么抱人诶哈哈哈哈哈……”
“没有。”晏听风也笑了一下,轻飘飘的,“我的手只用来杀人,你想试试?”
沈阙噎了下,哑口无言,还是选择滚了。
晏听风仍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她醒来。
另一边,秦家老宅。
秦先一晚上都没有回到秦家,秦家主和秦夫人也并没有当回事。
毕竟秦先和周贺尘从小关系好,在周家住几天也无妨,直到盛韵忆前来拜访秦夫人。
“阿先?”盛韵忆愣了下,“昨天我离开周家后,他也离开了啊,我们都没有在贺尘那里住下。”
秦夫人神色微微一变:“韵忆,你昨天几点走的?”
“晚上九点。”
现在是早上九点点。
整整十二个小时过去了,秦先既没有回家,也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秦夫人这下坐不住了,立刻派人去找秦先。
盛韵忆安抚着秦夫人:“伯母,阿先可能去夜吧玩了,忘记了时间,您不要担心,他本来就是这种性格。”
“我知道。”秦夫人叹了一口气,“我是怕他惹是生非。”
“夫人,出大事了!”秦管家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三少爷出事了!”
秦夫人皱眉:“出什么大事了,你慢慢说。”
无非又是秦先把别人的头打破了,拿钱解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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