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微笑了下,语气淡淡:“或者两只一起?”
“……”
教室里仍然静悄悄的,学生们都没反应过来,包括盛颂的几个小弟。
直到盛颂又发出了一声哼响,他旁边的两个男生才如梦初醒一般,急忙将桌子抬了起来。
盛颂得以呼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推开男生,望向夜挽澜的眼神阴毒:“新同学,什么意思啊?刚来学校第三天就给我一个下马威?我怎么招惹你了?”
“就是!”男生气怒出声,“我们颂哥这三天都没见过你,你干什么?”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哪只手?还是——”夜挽澜眼睫垂下,声音轻轻,“脚?”
盛颂目露疑惑。
夜挽澜已经知道事情是他做的了?
怎么知道的?
但盛颂还来不及细想,他的右手腕被扣住了!
女孩只用了拇指和食指,轻而易举地在他的骨关节处绕了一下,又不知是碰到了哪处的穴位。
“啊——!”
疼痛瞬间袭来,盛颂疼得大叫出声。
“颂哥!”
“颂哥,你怎么了?”
盛颂身子发抖,他只感觉他手上有无数根针同时扎下,所有手部神经剧痛。
“看来不是这只。”夜挽澜点了下头,“那就是这只了。”
她云淡风轻地又捏住了他的左手。
在外人看来,女孩的动作很温柔,没有用任何力。
可盛颂却只感受到了非人的疼痛,他又惊又怒:“夜挽澜,你干了什么?!”
“也不是这只。”夜挽澜声音淡淡,“看来只有脚了。”
盛颂几乎是恐惧到下意识地往后跳了几步。
“都在干什么呢?!”
一声冷喝落下,2班班主任重重地敲着门,神色冷厉。
“老师,有人来咱们班挑衅!”
“刚才还把盛颂的桌子踹倒了。”
“上课了,无关人员请离开,这里是学习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市井。”2班班主任冷冷地看了一眼夜挽澜。
他前几天就听说新来了一个转校生,三年前曾从一中退学,现在一中不要她了,又跑来七中。
幸好没有被校长塞到他们班级,否则以后的课他都讲不下去。
夜挽澜平心静气地对盛颂笑了笑,转身离开。
这一瞬间,盛颂竟然有种掉入冰天雪地的严寒之感。
他一巴掌拍在男生的头上:“空调开那么低干什么?老子都冷死了!”
男生不明所以:“颂、颂哥,也就20度……我这就调!”
1班这节是历史课,夜挽澜在不少同学们的担忧下入座。
2班就在1班对面,他们自然也听到了2班的动静。
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挽澜仍然平静,她取出了学习委员帮她重新领的历史课本。
“没事吧?”苏雪青悄悄地递给她一块夹心软糖,“吃点糖,心里会好一点。”
夜挽澜看着放在她掌心的这块糖,笑容浅淡:“谢谢,好久没吃过糖了。”
“好久?”苏雪青困惑。
糖并不贵,连她都能买得起。
“我有个妹妹。”夜挽澜说,“总是给我说,姐姐,吃糖,甜的会让人心情好,我的糖都分给你。”
苏雪青愣了愣,有些羡慕:“你们姐妹关系真好,那她要是知道你被欺负了,肯定会生气的。”
夜挽澜反而沉默了下来,半晌,她笑了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了,但她会过得很好,这就够了。”
苏雪青很懂事地没有追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是。
另一边,心理咨询室。
723局的动作很快,已经查到了昨晚进入江城七中的高二(1)班的人是盛颂。
“你们找的这个学校真够偏的,偏就算了,晚上连监控都不开,校长竟然如此抠门。”电话那头的人抱怨道,“幸好街边有个监控拍摄到了,清晰度修复到了720p超清,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容域点点头,忍不住叹息一声:“这个同学真是不学好啊,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怎么回事?这个人是不是对神州有什么危害?”对方的语气瞬间十分紧张,“他是不是手搓了什么秘密武器,准备炸了咱们哪个城市?!”
容域:“……”
一个小混混,能手搓什么秘密武器?
见他没回应,电话那头更紧张了:“难道还要更危险?我们这就派人过来!”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接到上级的命令查这么一个小人物?
不——
但凡是被723局调查的人,再小的人物也蕴藏着巨大的危险!
“不不不。”容域及时喊停,“他不危险,但确实是挺害人的,小问题,不用你们,你们千万不要来。”
开玩笑,要是723局出动了,别说江城人人自危了,就算是云京也要被震上一震。
723局,成立于二十世纪初的保护性组织势力。
之所以用这三个数字来命名,为了时刻警惕成员们一件事——
三百年前,1723年的神州遭受了灭顶之灾,几乎就此覆灭。
是先人们用尸骨鲜血,硬生生地将神州大陆留了下来。
容域只知道723局和晏听风关系密切,但具体却不知道他的好兄弟在723局是什么职位。
毕竟723局成立的时间和他出生日期差不多,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啃手指的婴儿。
“你准备怎么解决?”容域转头,“盛家人,估计和那个盛什么有关系,哎,忘记叫什么了,我这记性。”
晏听风却忽然说:“回来了?”
容域转过头,看见冰河推着一车的花,惊讶道:“哟,真摘了999朵啊?”
“少主放心,绝对一朵没少。”铁马保证,“我已经数了一遍了。”
冰河蔫了吧唧的。
“行了行了,花放下。”容域说,“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处置这个坏学生。”
冰河立刻振奋:“少主,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立刻就把那个小子提过来宰了!”
铁马神情严肃地点头,他没说话,但满脸都写着“俺也一样”这四个字。
容域:“……”
动不动就宰人,真是没救了。
他要撂挑子不干了!
晏听风的手指轻敲了下桌面,微微一笑:“不急,现在有另一件急事。”
“但凭少主吩咐!”冰河和铁马都严阵以待。
“一会儿下课,挑开的最好的,去送给夜小姐。”晏听风眉眼温柔地笑,“让她开心开心,知道了吗?”
冰河:“啊?”
这就是急事吗?
他对比了一下之前晏听风曾经下达过的紧急命令,第一次开始对“急”这个字有了新的怀疑。
但在下课铃打响后,冰河和铁马还是准时无误地出现在夜挽澜的面前,将一束花递给她。
“夜小姐,先生给您送的。”
“很新鲜的月季花。”夜挽澜闻了闻,颔首,“有心了。”
冰河:“……”
能不新鲜吗?
他刚采完。
夜挽澜将花收下,眉挑起:“你们总是神出鬼没的,是暗卫还是死士?”
冰河和铁马的身子都瞬间绷紧了,肌肉鼓起,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杀人。
“紧张什么?”夜挽澜笑笑,“我随口那么一说,电视剧里都这么演,不是吗?”
冰河:“……”
铁马:“……”
两人不约而同地感觉自己被愚弄了。
不过想想也是,夜挽澜虽然已经回到了林家,但依然和云京林家也没有任何联系,又怎么会知道世家秘辛?
六大门派虽在三百年前就已覆灭,华夏武学也从此失落。
可仍有少部分人守护着仅剩的传承,继续负重前行。
夜挽澜神色淡淡地看着手中的这捧栀子花,想起了燕王曾经给她的四名死士。
和她一起出生入死,只是不知道她走后,他们如何了。
作为死士,即便死了,也无法在史书上留名,甚至没有自己的坟墓。
死士,注定会长眠在某一个无人问津的黑夜。
而他们的功过,也注定无人所知。
“夜小姐还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们说。”冰河又说,“我们都会转告给先生,先生对夜小姐很上心呢。”
这次,他应该没说错话吧?
夜挽澜微微一笑:“没有,代我谢谢他。”
“那就不打扰夜小姐了。”冰河松了口气。
他拉过铁马,两人这次终于走了楼梯,但有些不习惯。
夜挽澜静静地在露台上望了一会儿风景,这才拿着花回教室。
“谁是夜挽澜?”第四节课上课前,德育主任却站在了高二(1)班门口。
学生们都有些迷茫。
“不要让我亲自把你点出来,自己主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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