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性的发言,一般来说废话很多。
但总有一两次发人深省。
徐渭恍然,为何裕王殿下一定要所有人穿工作装了。
一步一步,换的是衣服,也是身份。
更是心态。
此时的朱载坖心态快要炸了。
自己每天已经够忙了,远在大同的父皇,还不肯轻易的放过他。
“看看吧,父皇要我前去大同,咱们的事业可刚刚刚开始,吃不完的冰糖葫芦,就在眼前,哪能轻易的放弃?”
朱载坖很是大方的把手中的信件,摊开放在桌子上。
一群人正玩得开心的。
突然就遇到了糟心事。
这比被陆绎他们抓住偷懒都要严重的多。
好日子看样子是要到头了。
太子朱载壡瞪大了眼睛,不知有没有听懂自己二弟说的话。
学着朱载坖的语气道:“二弟的格局小了,有这么多的银子,谁还吃冰糖葫芦?”
瞧见朱载坖的脸黑模样,朱载壡觉得好玩的继续道:“再说了,那可是父皇的命令,你敢不听。”
说完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姐也一副很赞同的样子,根本就不给朱载坖说话的机会。
“况且,即便是你走了,我们该赚的银子,也一两都不会少,二弟完全不用为了我们的事业担心。”
如今,某些陌生的词。
已经成了朱载壡他们的口头禅。
用来人前显圣,无往而不利。
都说太子英明,就是最好的证据,这一点,他的两个弟弟是比不上的。
朱载坖看了一圈,居然找不到一个能够劝说他留下的人。
他实在是不想去大同啊。
那地方有什么?
除了穷,还是穷,而且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危险。
哪有在京师舒服?
没事了可以钓鱼,放纸鸢。
还可以找一两个号称下棋无敌手的人,让他们输得一塌糊涂。
吃着美味的食物,听着悦耳的曲子。
“你们可真的是······”
朱载坖都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
若是能够他给出主意赚银子的时候,一个个都叫得是好弟弟,如今生意刚刚起步,就要把合伙人扔到一边去受苦。
“大同二弟不想去,无外乎那个地方各方面都不如京师,你自己若是不去,父皇肯定还会让大哥和我去,你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哥哥姐姐们去受苦吧?”
朱寿媖终于开始了劝说。
不过是劝说朱载坖放心的去。
享福这种事,有大哥和姐姐就行。
人多了也无所谓。
就是不能让父皇发现他们的安逸,不然一趟大同是跑不掉的。
朱载坖也知道自己不去一趟不行。
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拿点好处。
而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人才。
新型的人才,不是那种读四书五经长大,还不懂的计算,谋划商业布局的酸儒。
“我去可以,信件你们也看了,傅欢更是想让大同富起来,没有人去做事,肯定是不行的,你们谁手上还有人,赶紧匀出来几个。”
图穷匕见的朱载壡,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
“本太子现在用的还是三弟的人手,哪有多余的人给你。”
朱载壡连连摇头。
他唯一的伴读,都被踢出去了,最后还在河边工坊中干活。
不是没有儒生们想要给他做事,奈何大多眼高手低,麦顿闹得不少,活却是干不出来。
都是些耍嘴皮子,争权夺利的。
哪有认真沉下心做事的。
即便被辞退了不少,后来也都想回来继续做事,可他不敢再用了。
宁愿人手紧张,建厂子的速度慢一点,也不能再让人来坏了规矩。
这些都是朱载坖给分析出来的。
而朱载壡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没错,就应该这么做。
“我手上大多也是曹家的人,还等着你的几个私塾出来一些人才呢,可没有多余的人给你使用,不过银子可以资助一点。”
镜子刚刚生产,虽然量小,还在等着扩建。
可利润已经出来了。
所以朱寿媖的底气也就足了。
其他几个年纪小的妹妹,朱载坖都没有询问的意思。
年岁太小,忽悠小孩子,没有半点成就。
“说说看,能够资助多少银子?”
去大同,人手不够,银子必须足。
父皇让他过去,也就是要发银子的意思,请地方,最看重的也只有这个,任何大道理都不如真金白银更有说服力。
“五千两银子······”
瞧见朱载坖似笑非笑的眼神,朱寿媖立刻就不乐意了。
“别不知足,有五千两可以了,现在一切都猜刚刚开始,缴税之后利润还要养活其他人的,若不是开的工钱太多,盈利也不止这点。”
朱载坖闻言,眼睛眯了起来。
“是不是你们曹家人想要让你说给我听的?”
对于自己二弟突然改变的语气,朱寿媖若有所思的摇头道:“没有,是那些干活的儒生们说的,说是若让他们来管理工厂和作坊,可以给主家省下很大的一笔开支,现在的那些主管和小管事,都不会管人。”
“哦!这么有见地的儒生,可真的很少见,他们还是说了什么?”
朱载坖好奇的问道。
心中却是已经记恨上这些人了。
管理用他们,就只会用压榨的手段来提升利润,怕是用不了多久,工厂和作坊就得成为人间地狱。
反正最后背锅的也不是他们。
“他们还说,他们学的及时治人的学问,现在干的却是账房干的事情,有辱斯文不说,拿到的工钱也没见多上多少。”
本来听到这些话,朱寿媖还觉得有道理,可在看到自己二弟越来越严肃的小脸蛋。
就明白事情绝对不简单。
“这些人,你找人记下来,有一个算一个,咱们庙小容不下这种大佛,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们滚蛋。”
朱载坖毫不迟疑的说道。
看大哥和大姐都没有听明白其中的道理。
只能耐心的解释道:“咱们是要赚钱的,不是要治人的,这种人若是地多了的话,一时间确实能够产生巨大的利润,可以后呢?是细水长流好,还是一锤子买卖,往后再也赚不到银子好?”
“还是不明白。”
朱载壡摇了摇头,按理说,他自己觉得已经够聪明了,可还是想不通其中的逻辑。
“不明白?就慢慢的想,想明白了就告诉我,你们现在也在慢慢的长大,总不能什么都要别人解释给你听吧?万一里面夹带着私货,一时判断不准确,是不是就要酿成大错?”
这一次,朱载坖没有解释的意思。
算是给自己的大哥和大姐们一个可以独立思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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