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铁珊,阎铁珊!
来者不是别人,赫然正是珠光宝气阁之主........阎铁珊,众人转眼去看,目光所向,视线所及,只见他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皮肤也细得像女孩一样,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还显得很有男子气概。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丁修一见,便忍不住的生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这家伙原本是金鹏王朝的内务府总管,难不成是个太监?!”
他这边还在想着,那一边,两名陪客中的马行空已经率先站了起来,带着满脸的谄媚笑容,打招呼道:“大老板你好!”
阎铁珊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向着丁修、陆小凤和花满楼三人道:“感谢三位贵客莅临寒舍,令我阎府上下,蓬荜生辉!”
“哈!”
丁修当即回之一声轻笑:“如果连珠光宝气阁都是寒舍的话,那我们先前住的地方算什么,恐怕连猪圈都算不上了吧?”
“这位是.........峨眉派的丁少侠罢!”
阎铁珊闻言看向丁修,眉眼之间,都带着笑,他笑着说道:“我和你的师父,峨眉玄真观的掌门独孤一鹤,我们是老朋友了,难得故人弟子来访,我甚感欢喜,不知道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家师向来安好!”
丁修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故作好奇的问道:“只是未曾想,原来阎大老板和我师父还是老朋友,我怎么从来都没听师父提起过?”
“这.........”
闻得丁修询问,阎铁珊当即沉吟道:“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果贤侄你想知道,不妨在阎府多留几日,我会和你详说。”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叨扰了,只是........”
这正是丁修想听到的话,所以他自然答应的十分爽快,而且,还不忘记略带委婉的提醒道:“晚辈这个人比较嘴馋,喜欢吃好的,喝好酒,恐怕要让阎叔你破费了。”
“贤侄说笑了。”
阎铁珊连忙道:“我这阎府,虽然算不上天下首富,却也还算有几分资产,好酒好菜还是能招待得起贤侄的,说到破费,想我阎铁珊一辈子无妻无子,虽然挣下这偌大家业,死后却也无人继承,何妨花在你们这些后辈子侄身上。”
丁修闻言,当即笑道:“那就多谢阎叔慷慨了,日后我出来行走江湖,身上要是没钱了,少不得要来阎叔府上打个秋风。”
“哈!”
闻得此言,阎铁珊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朗声大笑道:“来就来,我这阎府别的不多,钱财还是有几分的,贤侄能拿多少,尽管拿去!”
对此!
丁修不免感叹一声,我这个有钱的叔叔,看起来为人还挺豪爽,像这样的人,真的会贪图金鹏王朝的宝藏吗?
虽然!
直到现在为止,丁修还不知道,四分之一的金鹏宝藏究竟有多少,但他相信,这份宝藏,绝对不可能比阎铁珊现有的家产多,毕竟........阎家能够被公认为天下珠宝最多,可不仅仅只是一句玩笑话。
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闻言,也是各有所思,虽说并不陌生,可这也算得上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阎铁珊会面,正要通过他的言行,来了解他这个人!
沉吟间,阎铁珊已走到陆小凤的身边坐下,他一把就拉住了陆小凤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然后忍不住的笑道:“陆小凤,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我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就只剩下两条了?”
陆小凤:“..........”
emm,这些人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非得盯着我的眉毛,我呸,是我的胡子,丫的,你要是不说话,我们还是好朋友!
心中怨念无以复加,但脸上却微笑着应声回道:“我喝了酒没钱付账,所以连胡子都被酒店的老板娘刮去当粉刷子了。”
“哈!”
闻言,阎铁珊口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大笑,随即,他又转头看向花满楼,笑着说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几个哥哥都到我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不知七童你的酒量如何?”
花满楼是江南花家第七子,似阎铁珊这样的长者,称呼他为七童,当然是没有问题的,花满楼坦然受之,施施然应声回道:“虽然不算太好,但勉强也能喝上几杯。”
“好!”
“好极了!”
阎铁珊闻言,当即拊掌道:“难得今天人多,来人,快把我藏在床底下的那几坛老汾酒拿来,今天谁若不醉,谁就是小娘养的!”
山西的汾酒当然是老的,菜也精致,光是一道活鲤三吃、干炸奇门、红烧马鞍桥,外加软斗代粉,就已足够令人大快朵颐。
席间,阎铁珊用一双又白又嫩的手,不停的给丁修、陆小凤、花满楼三人夹菜,众人推杯换盏,眼见着气氛正浓,却不曾想,就在此时,陆小凤忽地出声问道:“阎老板,虽然很感谢你的盛情款待,但我还是想问,我是该叫你阎老板,还是该叫你严总管呢?”
“什么严总管?”
不待阎铁珊开口,旁边马行空已抢先道:“这里只有霍总管,哪有严总管,陆小凤,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说的是。”
阎铁珊笑道:“陆公子若是不胜酒力,可以先去客房休息,今天我有晚辈在场,还请陆公子卖个面子,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谈也不迟。”
“迟不得,迟不得。”
陆小凤道:“非是我不近人情,而是这笔旧账,阎老板已经欠了几十年了,到了现在也是时候该归还了,你说是吗?昔日金鹏王朝的内务府总管.........严立本,严总管!”
“你?!”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可隐藏多年的身份被叫破,阎铁珊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当下,他沉声道:“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陆公子嫌弃寒舍简陋,那就请自行离开罢!”
“唉........”
陆小凤闻言,当即一声轻叹道:“所以严总管这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可惜,你想让我离开,恐怕还得问过另一个人是否同意?”
阎铁珊皱眉道:“什么人?”
陆小凤不语,只是转头看向水阁之外的荷塘,众人都下意识的转眼去看,目光所向,视线所及,只见荷塘里,万碧丛中,赫然立着一道白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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