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在北卡首屈一指的大都市夏洛特,靠近肯塔基州边陲派恩维尔(Pevlle)的西北角,有着一间神奇的酒店,名唤果核。它被一众豪华高档酒店,例如喜来登、长期住宿、花园旅馆、假日之星等团团包围,显得低矮破旧,完全不具时代存在感。
这间酒店的老板,便是范斯的老叔,一个体重达到三百磅,名唤艾德(Edwrd)的中年胖子所拥有。由于美国人不分娘舅与叔父,全都叫cle,不像中国人分得那么细,所以姓氏也不称杰克逊。为了方便记述,在以下时段里,我们将他称呼为老艾。
相传老艾的母亲,曾是三、四十年代红极一时的明星,因此积聚了相当丰厚的家财。随着逐渐淡出视线,息影后的妇人便开始为子女们打算起未来生计,故而置办了不少产业。在她走后,这些遗产分别被孩子们继承,老艾便是这样获得了其中一部分。
由于老艾从小生活在富贵家庭,自身不善经营,又因时代进步,导致了家业荒驰。工艺火柴厂倒闭,酒窖破产,最终只剩得这家果核酒店。
第一次在对街见到它,我便立即深深爱上了它。这间酒店恰如其名,拥有一个果核外形。它的大门开在街面商家之间,只有两个铺面的宽度,而径深却贯通整排街区,拥有六层楼面,约摸五十间套房左右。如果用无人机鸟瞰,便是两头窄细的长椭圆大楼,出租车疾驰而过,很难发现这居然是间酒店,故而生意一般,甚至偏向惨淡。
造成这一切的,还有就是它内部装璜,哪怕是晴空无云的大白天,除了几缕打落地窗射入屋内的阳光外,整个大厅仍显得很暗。它的大部分装饰板和壁栏,都选用了黑松,空气中透着一股木料的淡香,以及积年累月的烟斗气味。人坐在底下,若只是透过几盏壁灯,很难窥透各条走径的外观,实在是给人一种吸血鬼老巢的感受。除此之外,便是破旧。
归根纳底一句话,老艾手头拮据,没有闲钱翻修,当我知道这些,便将免掉的房费立即补上。虽然我自己也是个穷鬼,但去白占他人便宜这种事,万万是做不得的。
也因为这种格调,它丝毫吸引不来背包客入住。千禧年之前的年青人,都特别钟爱色调明亮的环境,所有的翻盖手机不是嫩绿就是大红,就连衣着也是花里胡哨的运动衫和耐克鞋。故此,来果核酒店住宿的,大多都是些中老年旅客,这些出生在二战后的婴儿潮一代,尤为欣赏这古朴的居住环境。据称,比尔克林顿到北卡巡游演讲期间,也曾打算选址在此,后因客房老旧面积狭小,所以才去了喜来登入宿。
因此,在酒店大堂的侧角,悬挂着一副政客伫立楼底的大彩照,以此招徕客源,但依旧效果平平。老艾说,照此长久以往,他将愈加入不敷出,实在无计可施的话,只能将楼段包给别人,以此来浑噩混日子。于是,一帮靠Sc为生的sler走进了果核酒店。
这样的家伙,在夏洛特被人称作花帽子。倒不是他们头带礼帽,说穿了其实就是白手套。他们全部系出市内几家高档酒店的销售部,手上握有自己的客户渠道,是旅馆行业里拿着最高薪资的一群人,对酒店从业者而言,就是财神。其实这种人,我在布里斯班就司空见惯,每个礼拜的周一,大清早就会上前台来预包几十套客房,然后直接从老板那里走账。既然在澳洲便已横行,更别提本就是发源地的美国,这里便是花帽子们的乐土。
理论上他们不算耍诈(Sc),至于sle更是我对他们的鄙视,属于偏见的一种。据说著名的ce-便对他们做过一首饶舌ewJcksler,可惜本大爷从未听过。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操作?你不如将它想像成当今的pp,线上预定好了。在那个网络仍不发达的年代,中介还未产生,所以给了花帽子们极大的发挥空间。
sler针对的是广大私人旅社,以及像果核酒店那种不入星级却规模不算小的酒店。他们直接闯进老板间,提出靠他们的关系网,每个月起底能往外卖出多少多少客房,多则两百间,少则一百多。但前提是,客房价格被砍半,花帽子卖多少钱是他们的事。那么身为像老艾这样的拍板人,就得与他们签一份协议。通常是仨月起算,在此期间不论酒店进来什么人,都不得干涉,他们每月十五号来结趟账,合作尚属满意后再续签合约。
而问题恰恰就出在这种模式下。身为酒店老板不知他往外卖了多少钱,也不知他介绍来的客源又究竟是什么人。花帽子是一本万利,他不需要做维护,也没有成本,却能大把大把捞钱。时间一久,不少老板被套住,自身极度依赖花帽子,便遭到再度的压榨。到了那时,你哪怕不再签约,但过去的经营环境已被破坏。这还不是最气人的,一旦撕毁合约,那么花帽子们便会疯狂对外散布谣言,例如酒店有耗子,设备陈旧漏水,单元闹鬼等等。
总而言之一句话,遭上sler,你便只有挨宰的命。见老艾眼珠子骨碌碌打转,貌似有了些心动,我急忙将这些套路对他陈述利害,将祸害的萌芽掐灭在襁褓之中。
然而别人要生存,酒店清淡却是个不争的事实。用意大利黑帮的话来说,这是人家老艾最后的基本盘,我便有心想为他做点什么。但我是个在逃犯,lex也是个Loser,虽都很年轻,但既不懂经营也没有渠道。而让我产生这种冲动的原因,是因老艾这个人,胖子虽很世故但为人诚挚,也像范斯那样,喜好结交三教九流。这是由于家庭出生,所带来的缘故。
从小过惯锦衣玉食的人,通常对金钱的欲望都不强,他们不像底层人满脑子专研要怎么搞钱,即便日后大富大贵,也很难根绝内心的贪婪,这便是出生背景的烙印。对老艾来说,无非是希望果核能像八零年代那样玩得风生水起,不必整天愁眉苦脸紧巴巴度日。
据说范胖出生的那天,老艾在产房内指着他说,这小子最像我,所以范斯.杰克逊是他从小就很照顾的侄儿。等这个家伙上了初中,体貌越发富态,这叔侄俩人也越发相似,更是欢喜得不得了。我们借着他的光环,几乎白住般待在人家酒店里,总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我和Krys都特别喜爱这间酒店那种古朴的环境,lex进店时也是绝口称赞,我等三人在这点上达成共识,也全是出于自身缘故。我自小父母天天忙工作,过惯了没有亲人的生活;lex早早进了孤儿院,也是对家缺乏概念;而Krys,她很少谈及过往,我只知道她有个早逝的老妈,家父在澳洲拥有农场。总之,相同的经历,令我们挤在一起生活。除了这个相似之处外,我们还拥有其他,那便是童年过得并不太糟,至少在那时还能常嗅到父母的味道。
所以,脑海中所能保存下来的有色彩记忆,几乎都是八零年代种种片段。对果核这种充满沉暮的老式酒店,显得十分感怀。这里拥有着我等缺失前的所有美好,各种早已寻不到的物件,在酒店内全能看见。住在这里,活像回到了悠远的过去,鼻息间满是对往昔的追思。
人便是这样一种动物,出生七零年代的,永远觉得八零年代是黄金岁月;出生在八零年代的,则说九零年代最为美好;而出生在九零年代的,则认为千禧年值得留恋。每一代小子们都觉得他们打记事起的头十年最宝贵,只因它承载着永不会回来的最初。
我抵达这间酒店的当天,客房销售营业额创下新高,一下子被卖出去三十六间,成为老艾整季度当日最高指数。待到恢复为路人甲,范胖等人故作一无所知之态踏进酒店,老艾便急着向他打听,那位天仙般新交的女友上哪去了?怎么客房里现在住的是个东亚小子?
“她嘛,还有学业,只是打此途经,还得回大学念书,你就别再惦记了。”范斯抽着Weed,抚着大肚腩尴尬地笑:“等有机会,我让她来此给你当旅游旺季的接待员好了。”
因为综上所述诸多原因,果核酒店的雇员十分稀缺,除了红衣黑裤的侍者哥们外,加上厨师总共凑一块,才不过二十二人。而前台只有一个歪瓜裂枣的粗俗妇人,还总想着发起罢工以期增加薪水。我本就是星级酒店出身,外加Krys高挑白皙长相甜美,便毛遂自荐与她分担,当起了日夜班。其原因,完全是Krys实在太喜欢这间酒店,哪怕不拿薪水也愿白干。
“这倒也不是不行,但你俩住着客房,没法往外售卖,薪水会打折扣,这样你也愿意吗?”老艾背着手,在写字间里来回踱步,不时看向自己的侄儿。
“帮老叔振兴酒店,这是天经地义的,”一见胖子松动,范斯便忙不迭地跑将上前,又为他点烟又为他沏咖啡,显得无比热情,说:“咱们不白占客房,那是生意。而且这几位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哥们,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好点子,咱们不妨这样。。。如此那般。”
见两个胖子交头接耳,我等料想大概也谈得差不多了,便就着边上的真皮沙发坐下。
“什么?”老艾忽然失声惊叫,双目圆睁,问:“难道你在打0514那间房的主意?”
“反正你也当仓库,面积这么大白白闲置,还不如给咱们当宿舍来得更好些。”
“这算什么屁话?你小时候也在酒店住过,很清楚它是哪里,居然想都不想提出那么荒谬的建议。”胖子回到老板桌前坐下,对他连连摆手,道:“光是你们几个男的倒还好说,而现在这个姑娘还拖着小孩,你让她们也住那厢?简直是儿戏!不行,还是占客房好了。”
出得门后当被问起,范胖也不细说,而是坐在底庭与瘦子盘算。他俩外出太久,应该回一趟佐治亚,去月谷电台交涉,要将兰开斯特扩充人员一事落实。此外拿了常春藤导师喜克索斯研讨会的经费,也总该给别人一个答卷。因此俩人决定,在此再住一天,就回老家办事。
为了打消疑虑,他决定将自己扣在果核当人质,以免让我们误解这是要跑路,撇开大家不管了。同时让我们中随便哪个陪马洛走一趟,这叫相互捆绑。我因为逃犯身份,对久居一地始终很忌惮,因此选择跟瘦子回格拉斯考克县去。至于范胖,倒也不是真心爱当人质,他是被老家那帮闯医院喝B型血的贼娘们给收拾得怕了,这个叫莉莉丝的邪教女流氓团伙,个个都是滚刀肉,在跑北卡吕库古阴宅搞现场实录前夕,便不停骚扰胖子,就差拆了他的临时居所。以至于范胖长期在电台里打地铺,吓得连回家拿换洗衣裤都得挑大白天。
“哪天我跟你过去,找机会伏击这帮婆娘,打一顿就全老实了。”lex抡着胳臂,靠在酒店露台的铁栏上,满不在乎地对范胖说:“在老家里昂,周遭小流氓都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就你说的那帮女流,又有什么能耐?无非就是你那高中生女友陷在其中有些棘手罢了。”
“是吗?你小子想的太简单了。咱们不谈,不谈这些糟心事。”范斯耸耸肩,要法国小青年随他下去搬椅子,晚间七点,对面公园有焰火晚会,站在酒店楼顶,视野可以覆盖整片天空,实在是个小酌翘脚观赏的绝好地点。
与当代不同,上世纪末的年青人,几乎都爱待在街上,很少有宅在家里的那种。夏洛特年轻人那么多,每个家庭平均三个子女,恰逢这种市政活动,便要提前挑选景点,果核的生意一下子暴增。时隔不久,这片露台挤满了各种相同年龄的青年男女,喧闹声不绝于耳。
“霍利斯曼,往后你若是有钱了,也不要太多,大几百万上下,你想拿它们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真到那时,也被我坐吃山空了吧。”冷不丁被Krys抱住腰肢,她撒欢了一阵,便问我这个问题。从她眼中不难猜出实际在想什么,我便故意发问:“那你呢?”
“我要有那些钱,第一件想做的事便是买下这间酒店,我就想永远住在这里。”她撇了撇嘴,对我捣了一拳,叫道:“真能在酒店打份工,圆了这个梦,你必须保证得好好干。”
说罢,她掏出手机,牵着孩子的手,将她带到楼廊绿化带拍了张照,这是每周必做的一件事。虽然Krys与她爸关系很差,但约定俗成了一件事,每周都要给老汉看下宝宝,告知他娘俩都过得还行,没谁被饿着。只有在我缠上官司那阵,缺了几次这样的拍照报平安。
“怎么了?”见她拍完照后,整个人显得郁郁不乐,我便有些好奇,抚着她肩头问。
“在你回来以前,我在酒店遇见过一个十分漂亮的大妞,一起吃了晚餐。原本相约第二天去逛街泡吧,我打算拉着她拍照留念,结果她没来,从此人间蒸发了。”Krys站在露台风口,晚风令她长发飘飞,薄衫摇曳,显得如此楚楚动人。她哀伤地注视着街上人来人往,独自悲叹道:“以前,我以为自己长得还算过得去。但与她相比,活脱脱像只丑小鸭。或许她压根就瞧不上我,谁让我举止行为都那么鲁莽,将她吓跑了。然而爱美之心,不分男女,男女又都是食色性也,真的很想抱抱她,可是,我也明明没有那种倾向呢?”
“这说明你与她气味相投,这娘们也像你那般五大三粗?假若你俩是一对,那么她在生活中将扮演的是男性还是女性?”身为我就是炮制偶遇的幕后之人,不便故意回避,便迎着她的目光,故作调侃问:“假设她现在站你面前,也有同样意愿,你会不会跟她一起跑了?”
“我想多半会的,什么五大三粗?我哪有这么武腔?你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道挖苦我。”Krys匍匐在我怀中,抚着我的脸颊,道:“可能是太久没有你的消息,我有种被遗弃感,便努力在生活中寻求乐趣,想淡忘这些不快。但老实说,我很期待能再次与她相逢。”
“只要有信念,你终究还会与她不期而遇,没准你俩前世便是一对,或者在另一个时空里是好闺蜜呢。”我将她深拥怀中,喃喃自语道:“我想她并不讨厌你,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我抽完一支烟,在厕所待得有些腻了,便返身回到露台,打算给这几十号男女一些惊喜。伴着手指在背后挥舞,一片羽蝶织成的海洋窜上天际,在礼炮焰火中绕飞八字,引发一轮轮高声喝彩。从此,这间酒店便开始受到年青人们的关注,大家戏称果核叫彩蝶家园。为此,老艾特地花了大价钱,找人将商标重新注册并做了霓虹彩灯,羽蝶被印在旅游导读杂志上。
十五个小时之后,我便随着马洛驾车前往佐治亚,由于这一路实在乏味可陈,大多都在谈事和去见出资方常春藤导师,索性将灵魂移回另一个我—lex的身上,会显得更有趣些。
起码在我走后,他已与krys开始搭伴,当起了酒店前台。我凭借自己烂熟的业务经验,教懂俩人该怎么待人接物,以及如何输电脑,填写人客们的资料做备份。俩人本就十分聪明,仅仅五分钟便学懂了全部,由此,我也可放心地去办正事。
在写这部书时,我很是困惑,究竟该以什么视角去描述情节?是林锐还是lex?他们分别代表着我的过去以及现在。因此,这种离奇的讲述方式,可能会造成看官们的困惑。由这段起,我暂且担当lex这个身份,分享他这一期间的日常经历。
以下时间里,lex便成了我这个第一人称,故此说明清楚。这种事,在很久之后真正遇见翡翠之华时,他曾大笑着回答,这对宝钻之人而言全不是问题,因为他们拥有各种视角,可以是他,也可以是你,更可能是动物。总之就是无处不在,每条时空线都能洞察清楚。
人类是多么低等的三维生物,他或她只有唯一的视角,也因此专心致志,对前路充满好奇,情感尤为丰富,这是其他高维度生物全不具有的。
林锐走后,我除了与Krys日夜当值,也经常找范胖外出散发宣传单,死胖子向我窃窃耳语,且不管老艾怎么想,总之0514房咱们先准备起来再说。月谷电台的办公室实在逼仄,光是他与眼镜俩人,就挤得再无空间,如此的话谈何扩充兰开斯特队伍?
至于这间闲置的套房,自有老艾避而不谈的缘由。0514原本是整座酒店唯一朝向最好的大屋,面积虽抵不上总统套房,但着实不小,作为容纳我们几人的宿舍完全绰绰有余。而如今,它成了堆放清洁用具和陈年桌椅的公地,实在事出有因。
这是因为,这间大屋自越战时起,便开始不断闹鬼。所以只能充作库房,无法对外出售。
究竟怎么个闹法?又出过什么怪事?范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曾听老艾谈起,居住在里头的人,大半夜总能听见屋内有脚步声,有时房门还会自己打开,然后一阵快速杂乱的阴笑,无形的鬼魂便会冲到床头。虽未发生住客遇难那种事,但此屋实在不详。
其实说到酒店,大多都有这种特殊房,有些也像老艾做派充作库房,有些则被居心不良的商家照常对外出售,无非是事闹得大小之分。我也曾去五楼特地转悠,近距离观测过这间紧闭的套房,隐隐感到心悸。
为什么这么说?主要是楼径走道,14号房处在楼层东端,那头几乎没开什么窗,显得特别幽暗。外加这处角落的地毯总出油,拿钢刷也洗不掉,时间一久变得斑斑驳驳,感觉特别老旧。因此,人们都不爱往那头去,至于怯弱的老艾,甚至一次都未进屋看过。
我从红衣黑裤的门厅小哥罗素(Rsell)嘴里,听过另一个更瘆人的版本。他说据过去辞职的清洁工形容,该屋岂止仅仅脚步声那么简单,有人曾在凌晨两点打前台电话大叫救命,说屋内有个蓝皮肤的女鬼穿戴一身金银华饰,飘在半空荡秋千,并能将脑袋摘下来,抱在怀中放肆地大笑。反正,他哪怕是个道友,也绝不会去五楼这个角落过瘾。
光一个人这么说也就算了,就连前台那个丑陋的妇人也同样添油加醋,跟着越来越多的员工都对大屋连连摇头,我也开始心头发怵,不免对要不要打0514房的主意产生了质疑。
范胖却说,怕个鸟,再可怕还能及得上吕库古阴宅么?咱们可都是打尸堆里爬出来的人,便越发撺掇大伙去探险。于是,我与他,再加上Krys,决定花上一个双休日,对这个闲置套间做个详尽摸底,以及社会调查。然后去亲眼见证0514究竟有多厉害,又有多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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