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我这才垂眸看向我的掌心。
方才被刺刺到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渗出的血流出了几滴,顺着我的手腕往下淌,看上去有些渗人。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是不是吓到你了,刚才不小心弄到的。”
盛珏看着我,皱起了眉头。
“时虞,受伤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我一怔,有些呆呆地看着他。
我凡事都习惯了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出现事情也都是自己来善后,担心给别人带来麻烦。
盛珏突然这么问我,让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伸出手,握住了我手上的那只掌心。
“流了很多血,先进去简单包扎一下,我一会儿送你去医院消毒上药。”
强势起来的盛珏说话颇有磁场,容不得我拒绝。
只是他拉着我的手走进大厅内,免不了被许多人看见,眼神游走在我和他之间,笑着打趣。
“盛大才子和时主播看上去可真是般配啊,看这个样子,二位今天是要官宣了?哈哈——”
有人开了个头,看过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齐总端着酒杯,也似笑非笑地看着盛珏。
人群中有一道微微有些炙热的视线,我有意无意地躲闪着那道视线,跟在盛珏身后,随意地笑了笑。
盛珏将我护着,笑得温和。
“时虞手受伤了,我拉着只是不让她的血吓到各位而已,我先带她去后面包扎一下。”
“盛大才子心疼了,哈哈。”
“听说时主播现在是国民儿媳,盛大才子在电视台也被誉为中年妇女们最喜欢的国民女婿,以前不觉得,现在看两个人是很般配啊,哈哈哈哈。”
即便已经走远了,我还是能听见他们在后面议论的声音。
本来就是比较放松的家宴,大家说话也都比较随意。
更关键的是,在场的人都是海市名流圈的权贵,我和盛珏都是年轻小辈,拿我们开玩笑再正常不过。
盛珏拉着我往前走,我无意间回过头,看见郁瑾言冷冽的侧脸,仰头喝下一杯酒。
他垂着眼睑,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能感觉出来他似乎心情不佳。
身旁的林昕月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似乎是在小声地和她说着什么。
我转过头去,没有再看。
今天小姑娘被郁夫人讽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当然不高兴了。
左右也不关我的事。
盛珏替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和齐总告辞,送我去了医院。
天色渐晚,盛珏只能给我挂了一个急诊。
即便我再三推脱真的不用,但盛珏还是很坚持,他看着我说:“时虞,就算你自己不为自己想,也为你父母想一想,他们要是知道你一个人在海市打拼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们会怎么想?”
我一下子怔住了。
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有什么情绪不断地拉扯着心脏,一种窒息感好像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盛珏查出不对劲:“时虞,你怎么了?”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毕竟我家的事,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我扯开笑容,摆了摆手:“没事,刚才突然觉得有些晕,可能是低血糖。”
我到底还是乖乖坐在急诊室门口等着,没有再找理由推脱。
-
等医生给我消毒上药包扎好以后,已经是快十点钟了。
我晚上在齐总家里没怎么吃饭,现在有些饿了,盛珏陪我一起吃了顿饭,送我回家。
他把我送到小区楼下,把药递给了我。
“这个药一天要换两次,你记得拿去公司,中午换一次,”盛珏说,“口服的药一日三片,增强抵抗力和伤口愈合能力的。”
我乖乖点头说好。
垂着眸,我感觉到盛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抬起眼和他四目相对时,他却堪堪移开了。
“那我先走了,”他说,“下次有空再约。”
“好。”
我有些疲惫地走进电梯,太阳穴有些痛。
电梯门打开,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郁瑾言的房门,然后沉默着输入了密码回到自己的家。
可等我刚拉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和淡淡的木檀香。
阔别已久的熟悉气味时隔多年再一次钻进我的鼻腔里,距离我是那么近。
我不过怔愣了一瞬,手腕就被那人捉住,我的嗓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整个身子被那人往旁边带了过去,随后被压在了墙壁上面,丝毫动弹不得。
就着月光,我看着郁瑾言微微泛红的脸。
他一向清冷的眼眸此刻钻出不少酒醉后的情欲,看着我的眼眸中也染上一层淡淡的霜。
他似乎是在愠怒。
容不得我看仔细,他忽然闭上眼睛,俯下身来,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浓郁的酒香混着独属于郁瑾言的味道混入了我的口腔,我的大脑一阵轰鸣,似乎当场炸开。
下一秒,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匍匐在我身上的郁瑾言。
可是他宽厚的手掌牢牢抓紧了我的手腕,没过我的头顶,身体将我死死压住,把我整个人都禁锢在墙壁上。
我推不动他,也挣脱不开他的束缚。
他的舌头钻入我的喉间,窒息般的难受席卷我的全身,我发出呜咽的声音,却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
终于,在他吻累了想要换个姿势的时候,我找准时机,弯曲膝盖便对着他的小腹下方……
郁瑾言吃痛,瞬间松开了我。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用看镜子,我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我的脸有多红,嘴唇有多肿。
掌心的疼痛感传来,我垂眸看了看我的手。
刚才包扎好的纱布已经重新浸出了血,应该是郁瑾言刚才太用力了,手掌按在了我的伤口上。
只是我现在已经无暇去思考这么多了。
我冷冷地看着郁瑾言,他亦抬起头来和我对视。
疼痛让他蹙起眉头,眼神也慢慢变得清亮了几分。
“时虞,”他沉沉地喊我,“怎么是你?”
我抿唇看着他,他又冷着脸问我:“你来我家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