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的身型在谛桓庞大的身躯对比之下,仿佛飞蛾那么小。
但所有人还是信心十足地刺向谛桓下腹同一处。
圣兽防御力惊人,他们合力攻击一处,效果才会更好。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剑尖刺上谛桓腹部时,似乎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轻轻松松的还能继续往内送。
所有人心中一喜,这只妖兽防御不行!
但马上,他们就发现,并不是他们的剑尖刺入了妖兽腹中,而是妖兽的腹部以他们刺的这个位置,正在猛地往内缩!
他们手握着灵剑还没来得及撒开,人已经被剑带着吸上去,妖兽腹部两边肌肉已经碾压过来!
“啊!”
……
他们失声尖叫,所有的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好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谛桓吸腹的动作,连剑带人,被两边肌肉夹住。
只余下吴师兄和另外一个落后一步刺入又见机不对急忙撒手的人侥幸逃过一劫。
不过他们也被余力带得跌落在地上。
下一刻,便看到大量的血液从妖兽腹部滴落出来,两人目眦欲裂,刚刚还鲜活的师兄弟们,只是一瞬间,便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妖兽直接夹死!
怎……怎么会这样?
他们就在妖兽身侧,双眼已经被那仿佛小溪一般潺潺流下的血液染红,腿止不住地哆嗦,软得爬都爬不起来,却又怕得不行,只想赶紧远离谛桓,只能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双手撑着地面,用软面条一样的脚努力地蹬着,往后挪。
但紧接着……
谛桓收起的腹部猛地又一松开,刚刚被它吸进去的修士们顿时如同被一个撑开的气球弹飞一般,被巨大的弹力猛地弹向地面。
轰……
巨大的声响携着尘土飞溅而起。
溅起的砂石打在吴师兄和另外一个人身上,剧痛不已。
但他们的双眼都紧紧地盯着谛桓腹下的地面。
那里被砸出了一个坑。
坑里,是刚刚和他们一起攻击谛桓的同宗师兄弟……
全死了……
吴师兄和侥幸活下来的另外一人被强烈的血色刺激得想放声尖叫,却用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尖叫让妖兽注意到他们。
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自己没有发出声音,就不会被妖兽注意到。
还有大阵上的其他人。
看着一瞬间就几乎团灭的师兄弟们,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直哆嗦,但脚却牢牢地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如果现在他们离开了自己的位置,阵法力量会大大减弱。
一旦阵法力量减弱,以这妖兽的力量很快便会脱困。
想到妖兽脱困,这群人眼前都是黑的。
妖兽都记仇得很,一旦彻底得罪,便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要是这头妖兽和他们不死不休……
坑里躺的师兄弟们就是他们接下来的下场。
“困住它!一定要困住它,我去找谢师兄!”
吴师兄吓破胆的声音从他们后方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吴师兄被吓得潜能爆发,手脚并用,已经快速远离谛桓,还跑出了阵法之外。
一到安全距离,他便立刻往之前谢师兄离开的地方跑,边跑边喊着。
阵法上的其他人:“……”
不知道说什么,但只剩下绝望。
吴师兄就这么跑了!
只希望如他所说,他真的会去叫谢师兄赶紧来。
而另一个就没有他这么聪明,还在原地软着脚不敢动。
谛桓冷冷地瞥他一眼,那冰冷锐利又全是杀意的视线当即吓得他哆嗦一下,大腿根顿时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湿意。
谛桓一愣,紧接着,就嫌恶地调回了头。
噫……好脏!!
这人还有没有道德了!
它一只兽都知道不能随地大小便!
不过对于那人来说,谛桓转回头不看他,便已经是他的福气,至于尿裤子丢脸……他看着自己湿润了一大团的长袍,脸上闪过窘迫,但很快又想通,这种情况下,他能保命就已经是先祖保佑,不能计较这么多。
趁着谛桓已经嫌弃他,他赶紧逃命。
在上方目睹着这一切的焕元宗三人目瞪口呆。
现在好像他们放心了些。
视线落到谛桓腹下的那一滩血色上,有些担忧地想,也不知道慕容姑娘的契约兽受伤了没,这些血里有没有它的血。
至于那些被慕容姑娘契约兽夹死的人,完全不值得他们同情。
今天要是没有慕容姑娘,他们顺着同门师弟留下来的线索一路追来,正好就会落入这个陷阱,这些人很明显都是很有经验的杀人越货,那个时候,死的就是他们。
更何况,现在还有三位同门师弟生死未卜,同情谁,都不可能同情这些很有可能就是残害他们同门的凶手。
“我们跟上,应该就能找到你们的师兄弟。”
揽月见那个吴师兄头也不回地跑了,催动小云朵远远坠在他后面。
焕元宗的那三人不在这下面,从他们话里也能听出是他们的谢师兄带人去追了。
既然这个吴师兄要去找他们谢师兄,跟着他自然就能找到焕元宗的三人。
但是跟了一路之后,揽月突然皱起了眉头。
不对,这人不是去找他们什么谢师兄,他根本就是要跑。
他往前跑一段路程之后,直接召出坐骑,转向另一个方向,头也不回的跑了!
揽月直接追了上去。
“站住!”
一声娇喝。
吴师兄跑得更快!
揽月:“!!!”
手往旁边一伸,千幻瞬间出现在手,手一抖往下方一甩,紫金鞭影呼啸而至,直接将吴师兄从坐骑上抽飞了下去。
“你……你想干什么?”
吓得肝胆俱裂的吴师兄在落地之后看到已经落地的揽月和焕元宗三人,心顿时提了起来,他才一个,而对方有四个。
“道友饶命,我所有宝贝都给你们,求饶了我一命。”
他直接跪在地上,磕着头求饶。
他将揽月他们当成了和他们一样拦路打劫的人,自己识相一点,交出身上的东西,先保住命再说。
“我们的三个师弟呢?”
何志胜盯着跪在地上的吴伟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