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嗯!”
云大哥嗯了一声,微皱着眉看向前方的妖兽潮。前两次的妖兽攻城中,第一波妖兽看似数量多实际只是开胃菜,基本都是二阶和三阶的低等妖兽。就连空中妖兽也是在第三波攻城后才会出现。这次居然第一波就出现了!而且一出现就是四阶黑翅毒蛾和五阶白颈乌鸦。“提醒大家,注意戒备。”
云大哥侧身慎重地吩咐着云二哥。城墙上其他人也看出了这次进攻妖兽潮的怪异,一个个神色凝重,炫目的光芒闪烁成一片,拥有契约兽的修士们纷纷将自己的契约兽放了出来。揽月没有放出契约兽,只是转头看向时昼,认真地嘱咐道:“乖乖跟在我身边。”
不好好嘱咐他,他又会乱用灵力!绝对不允许再动用一丝丝灵力!时昼眸光柔了柔,毫无异议地点了点头。胖哥将他这乖巧柔顺的模样看在眼里,忍不住用手肘拐了拐揽月。揽月疑惑转头,只见胖哥对她眨了眨眼,默默比了个大拇指,无声地说了一句话,“厉害啊,妹子!”
揽月:“???”
什么厉害?胖哥在说什么?不过此时她也没有细想胖哥的深意。妖兽冲出丛林,守城将士这边已经迎战。“咻……”“咻……”……无数箭矢带着火光,尖啸着划破长空射向妖兽群。瞬息之间,带着火焰的箭矢落入妖兽群中。不仅每一箭都收割掉好几条妖兽性命,更是轰的一下烧起一大片。长耳角羊厚厚的毛就是最佳助燃物,密密麻麻的长耳角羊完全是点燃一只就能迅猛地燃烧一片。不过是短短瞬间,长耳角羊的队伍乱了。火并没有让它们马上死去,却会让它们疼痛难忍地乱跑乱撞,不仅将火带到了更多的长耳角羊身上,也在混乱中踩死了非常多的同伴和白腹毒蚁。被踩的白腹毒蚁不甘示弱,反首咬在长耳角羊的身上,毒液迅速注入,刺激得长耳角羊更疯狂地乱踩乱撞,最后毒液过量死去或者烧死。此时哪怕是山脉深处的妖兽咆哮声再大,也已经控制不住地上越发失控的妖兽群。它们被射死了无数,自己又内耗了无数,等少许还有战斗力的妖兽继续冲向擎天城时,早有地面的守卫在等着它们。别说攻到城墙,第一波地面妖兽群连空地的一半都没有达到,就已经全军覆没。天空中的黑翅毒蛾和白颈乌鸦已经快速逼近,犹如厉风刮着大片的乌云,压顶而来,看着就让人心生不安。对于它们来说,带火的箭矢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云家符师朝前站出一列,指尖灵符飞射而出。百张闪着灵光的灵符在庞大的飞行妖兽前方列成一排,在妖兽飞到一定距离之后,云家符师手势一变,天空所有灵符瞬间一符化百,上万张灵符迅速地扩大成一个巨大的灵符袋。揽月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云家的灵符变幻无穷,百张灵符居然成了万张,还成为灵符袋,真奇妙!“月月,他们这是打算怎么灭掉这些飞行妖兽,让它们进这个灵符形成的袋子里吗?”
小花充满了好奇心地问着揽月。“看样子肯定是要进袋子,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让这些没有灵智的黑翅毒蛾和白颈乌鸦进去。”
揽月也挺好奇的,请君入瓮,就不知道他们怎么请了?不过马上,揽月就知道了。这不叫请君入瓮,这叫不入也得入!就在黑翅毒蛾和五阶白颈乌鸦又接近一些时,云家符师手势再变,灵符上灵光一闪,一股巨大的吸力从灵符袋中传来,黑翅毒蛾和白颈乌鸦犹如游到巨鲸嘴边的鱼一般,瞬间无法控制自己,全数被吸进巨大的灵符袋中。云家符师手势连变,灵符形成的袋子瞬间收口,且整个灵符袋不断地缩小,揽月看着里面的妖兽左突右撞地想要破围而出,却始终挣不脱看似薄弱的一层灵符纸,很快被缩成了一团大大的灵符球。灵符上灵光再显,只听到凄厉的鸦叫仿佛要刺破人耳膜一般乍然响起,似乎它们正在经历着非常痛苦的事情,很快,一团火光出现,炙热的高温顺着风席卷而至。空中的灵符球已经燃烧成一团巨大的火球,无数的黑翅毒蛾和白颈乌鸦被烧成黑灰飘落在空地,也还有很多未死的在垂死挣扎。云家符师再一张灵符射出,这次的灵符直接圈成圈,将所有未死的妖兽全数困在其中,直到它们全数死去。“厉害啊!”
小花惊叹着,一张不足巴掌大的纸,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云家仅凭百人之力,完全挡住了这一波的空中妖兽。揽月亦是满眼惊艳,从古至今,单张灵符的作用都是单一的,要么是防御的,要么是攻击的,要么是困缚的,要么是产生幻境的……用途多种多样,但无一例外的是,一种灵符只能发挥一种作用。但现在云家表现出来的,他们的符术已经一符两用,产生吸力将妖兽吸过来,而后释放灵火,将这些妖兽烧死。这样的符术,不说登封至极,也已经能傲视其他符术师。城墙上的守城将士忍不住投来了艳羡和崇拜的视线。当然,也夹杂着同样进塔其他家族和势力的人的复杂眼神。突然的,一股稍冷的视线从揽月身上一扫而过,瞬间让她的灵识察觉。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前方空地,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此时的空地上妖兽已经尽除,大队的守卫正在快速又仔细地拾取空地上留下的妖兽妖丹,见此,揽月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闪现出一个念头。她直接传音给云大哥。云大哥呼吸明显顿了一下,但转瞬间又恢复正常,自然而然的将视线转向战场,没人发现他有任何的异样。揽月知道他听进去了。看她的人还在不时的看她,不过那人很谨慎,视线都是一扫而过,仿佛他只是很正常的在看这边一样。等揽月确定了视线的大致方位,在那股视线再度扫过到她身上时,顺着那股感觉直接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