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羡欲哭无泪,小丫头醉成这样子,几个嫂嫂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啊。
他打算等小姑娘清醒些再聊。
可小姑娘却不干了,“唐七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说什么?”
傅啾啾坏坏的一笑,“你问我……找你什么事儿啊?”
“好,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可他刚问完,小姑娘却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唐羡感觉自己被耍了。
这笔账都记着,没剩多久了,总是会讨回来的。
傅啾啾是觉得喉咙渴的难受,她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一股清甜温度刚刚好的水就喂到了嘴边。
“念夏,你真是越来越好了……”
一秒记住.
唐羡叹了口气,“念夏好,还是我好?”
傅啾啾猛地睁开眼睛,虽然还是很困,“唐七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唐羡摇头,“我来了大半夜了,被你折腾了大半夜。”
傅啾啾吐了下舌头,俏皮可爱,“我对你做什么了?”
她该不会来个饿虎扑食吧?
她先是看了看唐羡的衣衫,有点皱,但还是穿在身上的。
唐羡用手指关节敲了下她的头,“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于是他就把被小丫头如何用语言折磨的事儿说了一遍。
傅啾啾拍拍胸脯,还好,还好,她没猥琐。
“我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下那些乞丐的事儿,大多都是小孩子,还是可以培养的。”
唐羡只是简单的听念夏说了些,“这事儿我已经在想了,眼下朝廷还算稳固,风调雨顺,可是乞丐是避免不了的,还是给他们建造个庇护所,根据男女不同,可以学习一技之长,不过他们这些孩子大多不好教化,是需要些时间的。”
“那需要钱吗?”傅啾啾看了一眼,“我的匣子呢?”
唐羡指了指房顶上,“你说怕人惦记,让我给你藏在那了。”
傅啾啾尴尬得笑了下,“我有很多陪嫁,可以分一点给他们。”
“这几次战事,国库的确有些吃紧,不过我还没穷到要用媳妇儿的钱。”
“那怎么了?做好事也得有我一份。”傅啾啾道。
唐羡点头,“等明日我跟父皇商量一下,探讨下具体的实施方案。”
“是要跟皇上商量着的。”傅啾啾道,就算是太子,可也不是皇帝,不能擅自做主。
“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给你。”唐羡道。
傅啾啾慵懒地靠在他身上,嗅着他身上的香气,两个人十指紧握,两条红线也重叠在一起。
“东齐怕是不安分了。”
“因为十一回去了吗?”傅啾啾问道,“这家伙真是可恶,把素问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丢在这里,狼心狗肺,素问的命怎么这么苦呢,逃离了一个唐修,还是没躲过东齐的皇子。”
“素问那里我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了,非必要不会现身的,也不会造成她的困扰。”
傅啾啾感激地看着唐羡,“谢谢你了,唐七哥哥,其实你明明你可以拿着素问的孩子去要挟东齐的。”
“我不屑。”唐羡说道,“孩子是无辜的,何况,东齐想动我们?痴人说梦,我告诉你,是怕真的有天兵戎相见,我不会手软,你跟素问的感情……”
“我跟素问不会因为一个臭男人就闹掰的。”傅啾啾笃定地道。
“打他丫的,最好把俘虏过来,游街示众。”傅就就气呼呼地说道。
“对了,你有没有邓晚樱的消息?”
唐羡摇头,“怎么好端端地提起她来了?”
“我总觉得她没死,一定会回来找我算账的,昨天遇到那个乞丐,我还以为是她,可不是。”
“你担心,那我就把她找出来。”
“倒也不是担心,只是现在顾虑多了,我的家人都在京城,那么多个人,我不能挨个盯着,软肋也就多了。”
唐羡明白傅啾啾的意思,把所有人都困在家里,也不现实。
“这件事交给我,你只需要高高兴兴得等着当新娘子就好。”
傅啾啾点头,外面鸡叫了一声,傅啾啾赶紧推了唐羡一把,“唐七哥哥,你快走吧,要是待会我爹发现了你在,回头又不给你好脸色了。”
唐羡也的确该走了,庇护所的事儿还是要赶紧督办的,只是临走前,也得收收照顾了她一整晚的报酬。
男人离开后,傅啾啾满面桃花,小嘴巴鲜艳欲滴,又羞又愤地捶着床。
可恶,成亲当晚还能有好?
……
三天时间很快,可对于阿图修来说却很慢,在念叨了上千遍后,总算盼到了日子。
“啾啾,快点呀,王兄和王嫂该到了,我们可别去晚了。”
傅七金牵着她的手,“不急,还早着呢。”
傅啾啾也在催促中穿戴整齐,皇上让唐羡和她还有阿图修以及傅七金还有一些大臣们去迎接。
三个人骑着马穿街而过,潇洒,恣意,傅七金的骑术也越来越好了。
城门口,唐羡已经带着官员们等在那里,傅啾啾走过去,跟他并肩站在一起。
郎才女貌,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阿图修激动地张望着,傅七金则安安静静地陪着她,两个人一动一静,也是一对璧人。
须臾后,城门外有了动静。
唐吟近乡情怯,双目已然湿润了,这是她梦里回来过无数次的京城。
她的家。
阿图勒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阿吟。”
唐吟回眸一笑,一旁的儿女在叽叽喳喳地笑闹,十几年,一晃而过。
“来了来了,七金,他们来了。”阿图修比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还要激动。
傅七金知道,她是想家了,下定决心要加倍的对她好。
唐吟的车辇驶入城门内,一眼就看到熟悉的人,“阿羡,明月,啾啾……”
阿图勒不是第一次来厉朝,可是距离上一次,厉朝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此强盛的大国,他庆幸选择了和平。
众人闲谈甚欢之际,唐吟本是笑着的脸突然一僵,阿图勒明锐的察觉到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是普通的一些百姓。
“阿吟,你怎么了?”阿图勒问道,任谁都看得出他对唐吟的疼爱。
唐吟飞快地恢复了神色,“没什么,就是刚刚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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