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深山之内。
狐妖小青一路风驰电掣,惊起一群飞鸟。
她很快来到大师爷身边,躬身道:“对不起,行动失败了!”
大师爷一脸凝重道:“没想到那小子早有准备,竟然请游仙来对付我的百妖大军,是谁泄露了消息?”
一旁弟子道:“大师爷,你还记不记得大法师冷长歌?他下山对付陈北,却成了陈北的徒弟,肯定她将消息告诉的陈北!”
“她并非核心人物,怎么会知道我的举动?”大师爷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弟子。
弟子一时心虚,说道:“对不起大师爷,是我一时糊涂,告诉的她!”
“你......”大师爷气得胡子直抖:“你是核心人员,却将消息告知一个术士公会的普通人员,这是泄露秘密!”
“大师爷饶命!”弟子急忙跪在地上:“我以后不敢了!”
“还有以后?”大师爷咬了咬牙:“你为什么将这些事告诉她?”
弟子脸色通红不做声。
大师爷大吼道:“说!”
弟子道:“冷长歌长得太漂亮,我一时色迷心窍,想讨他欢心,就什么都说了!”
“你!”大师爷怒道:“你讨他欢心,用什么方法不好?为什么非要泄露机密?”
弟子道:“告诉他我们核心层面知道的机密,才能彰显我的高贵啊!”
“我......”大师爷气得脸都绿了,如果这不是他内门嫡系弟子,他说什么都要一刀嘎了他!
随即,大师爷梳理一口气,又问道:“你还说了什么?”
弟子道:“我还说了阴市的具体位置!”
然后,弟子看了看手表:“估计陈北就快追过来了!”
大师爷:“......”
他被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这个倒霉的龟孙,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差点把裤兜子都掏空了。
可恶的是,连自己的裤兜子都被他掏了!
该死!
然而,就在大师爷想要惩罚这名弟子时,一道声音破空传来。
“大师爷,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黑夜中虚影一闪,下一秒,陈北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弟子吓得一激灵,对大师爷道:“师父,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说他很快就要追来了!”
大师爷气得嘴角直抽抽,一巴掌将那弟子扇飞出去,
“如果早知道你这般智障,小时候就将你掐死了!”大师爷愤恨道。
“呦呵,窝里斗呢?”陈北冷冷道:“很抱歉将你的妖怪大军剿灭了,眼下,该是我们面对面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陈北!若不是我这智障弟子,你断然不会轻易消灭我的百妖大军,更不会这么容易找到我这里来!”大师爷很明显觉得自己没面子,所以,反怼陈北。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那被扇飞的弟子一瘸一拐跑回来,嘴角留着血脸肿得像猪头,却还不停地一边走一边道歉。
大师爷看见这不争气的玩意,此刻快被他气死了!
陈北却是微微一笑:“你错了,你的百妖大军在我面前,不堪一击,就算我没有一点防备,也不会让你得手!”
“而且,我找到你这里来,也跟你的徒弟无关!”
说着,陈北指了指狐妖小青:“我在她身上做了印记,我是追随印记而来!”
狐妖小青吓了一跳,她记得自己没有参加战斗,一直在不远处潜伏观望来着。
怎么就被人偷偷种下印记都不知道?
陈北对狐妖小青淡淡一笑道:“你以为,为何所有妖怪都死了,唯独你可以偷偷跑回来?这可不是你智商高啊!”
狐妖小青惊慌道:“原来,你故意放我回来,就是让我把你引到这里!”
“对!”陈北道:“所以,别在想着对付我了,当你们把手伸向我的时候,死神,已经找到了你们的头上!”
“厉害!”大师爷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不愧是天师府的奇才,今日一见,果然惊艳!”
但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不会以为,你能敌得过我吧?”
陈北皱了皱眉:“连真身都不敢露面,只能靠妖怪来当先锋,说明你内心惧怕我。”
“呵呵,我会惧怕你一个小辈?我只是懒得动手而已!”大师爷迎风而立,白发凌乱飞舞,倒是有几分长者的威严:“不过陈北,今日你如果非要撕破脸皮,我也随时奉陪!”
陈北皱眉道:“你都派妖怪去杀我了,还不算撕破脸皮么?”
大师爷道:“你杀了我术士公会的两员大将黑阎罗和尸语者,又霸占了九道场,我派人杀你不是很正常么?”
陈北:“......”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我尊称你一句大师爷,我之所以与术士公会作对,全是因为当年陈家之事!”陈北道:“当年有人目睹黑阎罗在陈家被屠杀的现场,这说明,黑阎罗,甚至术士公会,与当年我陈家被杀案,有直接关系!”
陈北眼神凌厉地盯着大师爷,口中喝道:“直白点说,你们,就是凶手!”
“荒谬!”大师爷道:“你陈家的事,与我何干?况且,黑阎罗虽是术士公会的人,但他做事,也有自己的主张,他即便是当年在现场,那也是他个人的事,与术士公会无关!”
陈北皱眉道:“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想推卸责任么?术士公会到底是不是背后主谋,又岂是几句话能证明得了的?”
陈北盛气凌人道:“况且,退一万步讲,即便术士公会没有参与屠杀,但黑阎罗是你门下弟子,你们也应该为他当年之事,承担相应的责任。”
“我们承担什么责任?”大师爷道:“你这是碰瓷!”
陈北冷冷一笑:“收容一个手上沾染滔天血案的罪人做弟子,术士公会难道就一点责任没有么?”
大师爷深吸一口气道:“陈北,我看你今夜是故意来刁难我的啊!既然这样,说吧,决一死战,还是怎么的?”
陈北皱了皱眉:“这老头子,性子挺烈啊!”
“只要你将当年关于陈家惨案的事,都讲与我听,我可以考虑,不再追究术士公会的责任!”陈北道。
“断无可能!”大师爷道。
“既然这样,那晚辈便对不住了!”陈北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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